安娜不動聲色的白了陳安一眼,道,“和家人度過最後的時光,比任何的東西都重要。那些物質,隻不過是在生活中的一個小小的調節,並不是太重要的東西!”
“你呢?”黑暗將目光注視在了年齡最小的陳然身上。
聞言,陳然聳了聳肩,“如果今天真的是世界末日,我會去把鎮子上所有的巧克力清掃一空,然後回到家,守著老爸老媽,一邊再沒有顧忌的吃著巧克力,一邊等待世界末日!”
這話當即贏得了陳國棟一個讚賞的眼神,隨後父女二人默契的擊掌,好像對此達成了共識。
見父女二人玩的正歡,安娜笑了笑道,“現在該我問了吧?”
她清了清嗓子,看著黑暗問道,“你是安德魯的新女朋友嗎?”
黑暗麵無表情的搖搖頭說道,“不是,嚴格說,他是我的敵人。可惜他太弱小了,還不值得我為他出手!”
正在喝湯的陳安當即嗆了,咳嗽了半天才喘勻了氣。隨後他一邊捶著胸口,一邊解釋道,“老爸老媽,不是你們想象的那樣,我和妮可隻是普通朋友。放心,我對喬伊很忠誠的!”
聽到這話,陳國棟和安娜都鬆了口氣,心說兒子果然不是那種渣男。
見眾人其樂融融,已經吃飽了的薩沃爾笑了笑說道,“真搞不懂你們現在的年輕人,竟然喜歡玩這樣的遊戲。好了,安娜,送我回屋裡吧,我想休息一會兒!”
“好,爸爸!”
在安娜正欲起身時,黑暗看著薩沃爾說道,“你的腿其實是可以治好的!”
正欲離開的薩沃爾停了下來,他麵色疑惑而又震驚,道,“你說什麼?”
黑暗點點頭,“你的腿其實是可以治好的,但治好的前提,是你願意付出多大的代價!”
除了陳安,全家人都吃了一驚。
薩沃爾擺擺手讓安娜坐下,隨後他接著問道,“需要什麼樣的代價,錢?還是其他的東西?”
數年的癱瘓生涯已經讓薩沃爾慢慢的滋生了絕望的情緒,如果不是家庭幸福,他或許早就自己了結了自己。
說起來,哪怕是有萬分之一的機會可以讓他能夠再次站起,不管多大的代價,薩沃爾都願意付出。
當然,所指的隻是金錢!
這時聽到薩沃爾的詢問,黑暗笑了笑,道,“代價很簡單,離開這個家,和他們從此再無瓜葛。隻要你做到這些,我保證你的腿會能夠再次走路,甚至再多活幾十年都不是問題!”
“這……”
薩沃爾麵色複雜的遲疑了片刻,隨後便搖了搖頭,“不,如果付出這樣大的代價隻是讓我能夠再站起來,那我情願坐在輪椅上度過以後的歲月!”
他看著黑暗,道,“我想,你應該沒有親人吧?如果有的話,料想你不會說出這番話。恕我直言,你根本不懂什麼叫做親情!”
黑暗回味著薩沃爾的話,道,“其實我有一個哥哥的,但他最後和我反目,還關了我很多年。所以從那時起,我就不再相信所謂的親情。從逃出他的囚禁的那一刻起,我就想的是毀滅他所創建的一切!”
薩沃爾揚唇一笑,“真為你感到遺憾,但你要知道,並不是所有的親人都會做出像你哥哥那樣的事。我承認,他是做的很過分,但如果你用同樣的方式還擊的話,你和他又有什麼區彆?”
“區彆?”黑暗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