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覺得,血顱是最契合你的邪神,你為什麼不激活呢?”薑如憶的聲音很是輕柔。
“有邪法都有平替呀。”陸燃回應著。
薑如憶臉上露出了笑容:“你可以為了戰友去開阿沙神塑、西荒神塑、女英神塑,為什麼你自己喜歡的,卻不開啟呢?”
陸燃張了張嘴,卻是沒能說出話來。
薑如憶一聲輕歎:“你知道,我為什麼同意玄霜獻舞麼?”
“為什麼?”
“你對她太好了,玄霜心思很重的,再不為你做點什麼,她快被壓得喘不過氣了。”
陸燃:“.”
這樣麼?
自己的確沒怎麼關注過。
陸燃小聲道:“那我以後多當當昏君,常帶她去千花嶺,讓她給我獻舞?”
“去。”薑如憶笑著輕啐一聲,又道,“你對自己好一些。”
薑如憶又何嘗不知,石塑名額的珍貴?
但今日,是陸燃奮鬥這麼長時間以來,第一次明確表示,對某一尊石塑的獨特感受。
他當然應該得到自己想要的。
配。
也值得。
“行!”陸燃抿了抿唇,那咱就任性一次,反正晉升天境後,激活名額又會有好多。
萬一血顱真是咱的本命邪神呢?
說不定,那一項項可怕的邪法,咱用著更順手呢?
陸燃壓著心頭興奮,坐起身來:“那我.這就去了?”
薑如憶則是摘下了法器·冰心鐲,牽起了他的手,為他佩戴著。
“我滿身的誌向,從頭到腳全是精防呃。”話未說完,陸燃就住了嘴。
因為薑仙子一雙美目望來:“戴上。”
陸燃:“.”
這麼霸道的嘛?
嘖~可以!
不穿鳳袍,也有女帝之姿了。
不可否認,冰心鐲的功效,比精防技法更加全麵。
它不單能為陸燃構建精神防禦體係,那一絲絲湧入他腦海中的冰涼能量,還能助他保持冷靜。
陸燃戴上了晶瑩剔透的冰心鐲,又聽薑如憶道:“一會兒去拜訪一下盧淵前輩,把他裝進葫蘆裡,讓他陪你走一趟。”
陸燃:“.”
薑如憶輕輕地瞧著陸燃,薄唇輕啟:“聽話。”
“遵命,女帝大人。”陸燃玩笑似的說著,閃身來到衣櫃前,迅速更衣,又變回了神秘的江湖俠客。
小如憶,的確是很謹慎了。
如果無事的話,盧師一直待在葫蘆裡,也不影響陸燃。但凡有事,小熾鳳一提醒,盧前輩也好出手相助。
就是不知道,盧長老會不會暗地裡罵街?
明明一再告知門主,血池是禁區!偏偏門主就要帶著老人家往裡闖
盧淵這名字,取得倒是很對。
的確挺冤。
陸燃穿好衣衫返回床邊,拾起女帝大人的手,在那白皙手背上輕輕一印:
“那我走了?”
“平安回來。”薑如憶微笑頷首。
陸燃瞬移至書房內,一柄柄神兵自動飛來,他順勢道:“惡影,你就待在家吧。”
顏霜姿:“.”
她倒也清楚,當夫人將冰心鐲給陸燃戴上時,就表明了此行與自己無關了。
十餘分鐘後,九天崖·銀河瀑布旁,一道修長的身影從落地鏡內走了出來。
陸燃二指捏著鬥笠帽簷,向上提了提,仰望著烏雲密布的天空。
這邊沒下雨,但天空陰霾得可怕,看得人很是壓抑。
陸燃望向西方,身影一閃即逝。
區區百十來公裡路,陸燃卻是很謹慎,他隱匿著身形,生怕哪裡竄出來一隻血顱,給他狠狠捅上一刀。
一路上,莫說是人族、邪魔的身影了,就連花草樹木都漸漸消失了。
一片荒蕪又漆黑的山區,仿佛讓陸燃來到了異世界。
“我的天”
陸燃身影突兀一停,整個人僵在了一處高高的山崖上。
他長這麼大,還從來沒見過這種詭異的景象!
群山的褶皺間,一汪汪血湖如破碎的鏡子,零零碎碎的散落著。
血紅色的湖麵倒映著灰霾天空,陣陣風兒吹過,送來刺鼻的血腥氣息,卻是見不到湖麵上泛起半點漣漪。
粘稠的血液,像是凝固了似的,又像是大地結痂的傷口。
直看得人毛骨悚然。
“咕嘟。”陸燃喉結滾動了一下。
沒有生機。
見不到草木,也見不到邪魔身影。
除了偶爾風兒掠過,陸燃甚至都聽不見半點聲音。
天地間,一片死寂。
驀地,陸燃眯了眯眼睛,隻見一處偌大的血池中,悄然浮現出一顆血紅色的頭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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