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蘭德根本沒有想到,噩夢才剛剛開始。
還有一天晚上,張蘭德睡得正香甜的時候,李福來在床上大聲喊道:“小兔崽子,快起來,把尿桶拿過來,老爺我尿憋了,要撒尿。”
張蘭德被李福來的聲音嚇醒了,一骨碌從地上的破席子上爬起來,端起尿桶就往李福來的床邊跑。
他剛跑到床邊,還沒有來得及把尿桶放到李福來的襠部,李福來就開始撒尿了。
李福來把尿撒了一地,這可把李福來氣壞了。
他跳下床,一把抓住張蘭德罵道:“你這個狗日的,老爺喊你,你耳朵聾了嗎?怎麼這麼笨手笨腳的,連老爺的尿也接不住。”
李福來說著,上去就給張蘭德幾個清脆響亮的耳光,打得張蘭德眼冒金星,頭昏腦漲,天旋地轉,半晌沒有反應過來,怔怔地站在那兒,看著李福來。
“你看什麼,你沒有見過老爺嗎?還不快把地上的尿收拾乾淨,愣著乾什麼。”李福來一副凶殘相,怒吼道。
張蘭德嚇得戰戰兢兢,慌忙拿起笤帚開始收拾地上的尿液。
李福來仍然罵罵咧咧地,嘴裡不乾不淨地說:“他媽的,老爺讓你住在屋子裡,就是想讓你便於伺候老爺,你卻蒙頭大睡,不管不顧老爺,這成何體統?”
“老爺息怒,奴才再也不敢了。奴才以後會操心伺候老爺的。”張蘭德哭泣著說,眼裡委屈的淚水澎湧而出。
“你小子還冤枉的不成,難道說老爺我說錯了不成?”李福來質問張蘭德說。
“老爺沒有說錯,都是奴才的不對,老爺怎麼會錯哩。”張蘭德心裡氣得咬牙切齒,恨不得上去把李福來按倒在地掐死,可是臉上卻裝出高興的樣子,嘴裡違心地說了這樣一些話。
“老爺我當然不會錯的,看來你小子還是懂道理的,識趣的。老爺我睡了,你趕快把地上的尿收拾掉,早點睡覺,免得影響我睡覺。”
李福來說完,躺在床上,又開始呼呼大睡。
張蘭德躡手躡腳地開始清掃地麵上的尿液,他把尿液清洗乾淨,才又蜷縮著身子,重新躺在地麵上的破席子上睡覺。
可是無論他怎麼睡,還是睡不著覺,委屈的淚水控製不住,直從眼睛裡流出來,打濕了枕頭。
他本以為從富哲老爺家裡出來,進了皇宮,就可以做太監,出人頭地,掙大錢了。
誰知,沒想到是跳出了虎口,進入了狼窩,受到的屈辱並不比在富哲老爺家裡受到的委屈少。看來天下的烏鴉一般黑,沒有一個是好東西。
張蘭德躺在地上的破席子上,又想起了富哲家裡的事情。
那時候,富哲老爺晚上出去賭錢,少爺出去逛妓院,臥室裡隻剩下他和富哲太太。
富哲太太就會把他叫到她的大床上坐下,和他愉快的聊天,那種幸福的時光讓他現在回味無窮。
有一次,他們兩個人聊得愉快的時候,富哲太太還讓張蘭德為她寬衣解帶,伺候她睡覺。那種時光快樂無限,刻骨銘心,讓他回味無窮。
有時候,早晨老爺不在的時候,他還服侍過富哲太太穿過衣服。
富哲太太的身材太美了,肌膚潔白細膩,光滑如玉,手感特好。
那時候,他和富哲太太的關係是相當的融洽,可以說無話不說,彼此心心相印,心有靈犀。
現在隻要他晚上一閉上眼睛,富哲太太的玉體就會浮現在他的眼前,仿佛富哲太太正微笑著,嬌滴滴地向他款款走來。
每每他產生這種幻覺時,他就會情不自禁地伸開雙臂去擁抱富哲太太。
當然,這種情況常常令他失望,他什麼也擁抱不到,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富哲太太的身子確實很漂亮,肌膚潔白細膩,摸上去光滑光滑的。他摸過一次,那是富哲太太特意讓他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