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德張見楚楚三姨太下逐客令了,看來是不說實話不行了,再不說實話,他就被楚楚三姨太趕出屋子了,他的這一趟就白跑了。
這還是次要的,更主要的是,他出去到哪兒借這500兩銀子去呢,這是最大的難題。
小德張站在那兒不走,喉結蠕動了一下,嘴角微微翕動著,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他說了些什麼。
“你怎麼還不走啊?還呆在我屋子裡乾啥,趕緊走啊!不然崔總管就回來了。”楚楚三姨太嚇唬小德張道。
小德張早已經知道崔玉貴二總管今天晚上留宿在宮裡,不會來這兒陪楚楚三姨太過夜的,楚楚三姨太隻是詐唬他罷了。
小德張終於下定決心,鼓足勇氣,從嘴裡蹦出了這樣一番話。
“三姨太,奴才一直忘不了你,奴才其實心裡非常喜歡你,隻是沒有辦法。你是知道的,崔二總管,奴才是惹不起的,你也是惹不起的。今天奴才來你這兒,就是想跟你說這些話。”
“你就是為了想跟我說這些話才來見我的?那你現在把話說完了,你就可以回去了。”楚楚三姨太一副冷若冰霜的樣子說。
“不,奴才還有話要說,奴才現在遇到了一件難事,需要銀子解決,可是奴才手頭的銀子不夠,缺少一些,想從三姨太這兒借一點,不知道三姨太手頭寬裕不寬裕,能不能給奴才借一點。”小德張終於逼迫無奈地說出了心裡的實話。
小德張說完後,臉漲得通紅,頭低著,腳尖不停地跐著地麵。
楚楚三姨太聽了小德張的話,半晌沒有說話,隻是看著小德張,眉毛微蹙,好像心中似有難處。
楚楚三姨太不說話,小德張再也不敢多說,兩個人就這樣陷入了僵局。
此時的楚楚三姨太心裡非常作難,借還是不借。這個曾經傷害過她的男人,又是她心裡一直默默愛著的男人,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崔玉貴欺負她的時候,她就想小德張。
她想如果晚上不是崔玉貴,而是小德張和她在一起,她一定會快樂的,小德張一定會給她講許多他們家鄉發生的事情,還有他小時候的事情,那些事情一定是很有趣的。
儘管她後來知道了小德張是個太監,給不了她男歡女愛的快樂,但是她不在乎。她心裡喜歡的是這個人,因為她已經厭惡了那種沒有任何愛的男歡女愛的肌膚之親,那種肌膚之親,魚水之歡,她已經不在乎了。
楚楚三姨太還在想著這些事情的時候,小德張說話了。
“三姨太,你若為難的話,奴才就不勉強了,奴才不借了,奴才再到彆處去想辦法吧!”小德張可憐巴巴地說,他不想在楚楚三姨太這兒軟磨硬泡,死纏爛打。
楚楚三姨太看著小德張可憐巴巴的樣子,心裡一下又湧上了愛憐和同情之情。她是一個心軟之人,經不起彆人說真話,當時就是小德張說了真話,她才答應了小德張的請求,跟著小德張離開了春花樓。
現在看著小德張眼淚啪啪的,她的心軟了。
“好吧,我給你借。”楚楚三姨太說。
小德張見楚楚三姨太答應給他借銀子,一下子高興了,拿起袖子,就擦臉上的眼淚,邊擦邊說:“謝謝三姨太,奴才一輩子也不會忘記三姨太的。”
“你說,你想借多少?”楚楚三姨太看著小德張問。
“三姨太,奴才想借500兩銀子。”小德張小心翼翼地說,聲音低得隻能他一個人聽見。
“什麼,你說多少?”楚楚三姨太驚詫地問。
“500兩銀子。”小德張又低聲囁嚅了一遍。
“你借這麼多銀子做什麼?”楚楚三姨太驚愕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