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張總管進去可要小心些,萬歲爺的心情不好,陰沉著個臉,怒氣衝衝的樣子,好像是哪裡受氣了。你可要千萬小心,再不能惹萬歲爺生氣,不然,後果將不堪設想。”執事太監小心翼翼地告誡小德張說。
“知道了,謝謝公公提醒。你快進去稟報吧。”小德張當然明白光緒皇上不高興生氣的原因,因為他心愛的珍妃挨老佛爺的板子了,他怎麼能不生氣哩。
執事太監“嗻”了一聲,進去了。
小德張忐忑不安地站在門前,等著執事太監出來,他不知道光緒皇帝願不願意見他,是不是還在生他的氣。
他進去後,光緒皇帝是不是要對他咆哮,要懲罰他。
如果光緒皇帝果真要懲罰他,他就接受了,反正燒酒黃酒是一個醉。
現在光緒皇帝懲罰了他,他和珍妃的恩怨就兩清了,誰也不欠誰的了。
就在小德張想著這些事情的時候,執事太監出來了。
“尚衣總管,萬歲爺讓你進去,你進去吧。”
“謝謝,萬歲爺還生氣嗎!”小德張問了一句。
“嗯,你進去要小心點。”執事太監點了點頭,說了一句。
小德張看了一眼執事太監,然後斂聲屏氣了一下,才小心翼翼地進去了。
光緒皇帝本來是不願意見小德張的,他心愛的珍妃現在被老佛爺打成這樣,他哪有什麼好心情見一個老佛爺身邊的尚衣總管。
可是轉念一想,現在小德張來這兒,是不是又是慈禧老佛爺打發來的。
如果真是慈禧老佛爺打發來的,他還必須得見,不然惹惱了老佛爺,不知道她又會做出什麼預料不到的事情來。
因此,光緒皇帝才同意見小德張。
“萬歲爺好,奴才小德張給您請安。”小德張一進門,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說。
光緒皇帝看了一眼跪在他麵前的小德張,說:“免禮,起來吧。”
其實,光緒皇帝對小德張的印象還是不太壞的。
自從上次小德張解救了他的尷尬,沒有讓他在老佛爺麵前丟醜,他在內心裡還是很感激小德張的。
隻不過今天珍妃挨打的時候,雖然與他脫不了乾係,但是畢竟小德張也是受老佛爺指使的,要是讓他小德張去乾,給他一百個膽子,量他也不敢這樣做。
“嗻。”小德張見光緒皇帝允許他站起來,他才敢戰戰兢兢地站起來。
“小德張,你來見朕,老佛爺可有什麼重要的事吩咐嗎?”光緒皇帝一臉冷漠地問,他的心思還在挨打的珍妃身上。
看著老佛爺身邊的人,他心裡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回皇上的話,奴才今天不是奉老佛爺的旨意來的,是奴才有私事。”小德張提心吊膽地說。
“哦?你有何私事要找朕?”光緒皇帝一臉不解地問。
“萬歲爺,請您恕罪,奴才罪該萬死。”小德張說著,就開始當著光緒皇帝的麵放聲大哭,而且不停地給光緒皇帝磕頭求饒。
小德張的這一番神操作,可把光緒皇帝整得一臉懵逼,不知道東南西北了。
這個小德張一張口就是“罪該萬死”,不知道他罪從何來。
“小德張,你罪從何來?”光緒皇帝好奇地問道。
“萬歲爺,請您饒了奴才,奴才今天不應該扒了珍妃娘娘的褲子,奴才是奉了老佛爺的旨意,才這樣做的。奴才也是迫不得已啊!奴才真是個混蛋,做了大逆不道的事。奴才該死,請萬歲爺治奴才的死罪。”小德張痛哭流涕地說。
小德張心裡清楚,他這樣做,是為了洗刷他的罪名,給自己清白,向光緒皇帝證明他是受老佛爺指使乾的,是迫不得已的,與他沒有關係。光緒皇帝萬萬不能怪罪於他,他是無辜的。
當然,他說的讓光緒皇帝治他死罪,光緒皇帝也是不敢治他罪的,因為他是慈禧老佛爺的人,是慈禧老佛爺的尚衣總管。
光緒皇帝是奈何不了他的,他隻不過是演戲給光緒皇帝看。
光緒皇帝看著小德張痛哭流涕,可憐巴巴的樣子,也知道他是奈何不了小德張的。
畢竟小德張是老佛爺身邊的大紅人,尚衣總管,他得罪了小德張,就等於得罪了老佛爺。
小德張去老佛爺那兒告他一黑狀,他不就是吃不了兜著走,自找麻煩,又要挨老佛爺的責罵。
與其這樣,還不如做個順水人情,寬恕了他為好。
“小德張,朕不怪你,你起來吧。這事也不全是你的錯。哎!”光緒皇帝說完,長歎了一聲。
“謝萬歲爺開恩,不治奴才的罪。奴才真是三生有幸。”小德張說,又砰砰砰地給光緒皇帝磕了幾個頭。
小德張的額頭已經磕出血來了,他還是沒有站起來。
小德張心裡暗自慶幸,正如他想象的那樣,儘管他說讓光緒皇帝治他的死罪,可是光緒皇帝還是不敢這樣做的。
畢竟他後麵站著慈禧老佛爺,由慈禧老佛爺罩著他,給他撐腰,光緒皇帝是奈何不了他的,果不其然。
小德張見時機成熟,忙從身上拿下送給珍妃的補品。
“萬歲爺,奴才做了大逆不道的事,心裡一直愧疚的很,今天特意買了一些補品,孝敬給珍妃娘娘。這些補品對治愈屁股上的傷口是很有好處的。吃了這些補品,傷口很快就會痊愈的。奴才對不住萬歲爺和珍妃娘娘,請萬歲爺和珍妃娘娘原諒奴才,奴才祝珍妃娘娘早日康複。”
小德張說著,已經泣不成聲,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一顆顆的砸在了地麵上鋪的紅毯子上,打濕了一大片。
他跪直身子,雙手捧著補品,高高地舉過頭頂,等著光緒皇帝笑納。
光緒皇帝見小德張這一副誠心認罪的樣子,而且手裡高高舉著孝敬給珍妃的補品,心想這是小德張負荊請罪來了,心裡也也就原諒了他,寬恕了他。
“小德張,難得你有這份誠心,朕就原諒了你,也替珍妃寬恕你。你孝敬給珍妃的這些補品,朕會親手交告珍妃的。朕已經說過了,這事不能怪罪與你,你也是按照老佛爺的旨意去做的,身不由己,迫不得已啊!你起來吧。”光緒皇帝對跪著的小德張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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