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你真是忘恩負義啊!你四歲時,哀家把你抱進皇宮,讓你坐上皇上的寶座,你不但不對哀家感恩戴德,知恩圖報,還對哀家圖圖謀不軌,想害死哀家,你真是個忘恩負義,恩將仇報,不識好歹的人。你安的是什麼心,你摸摸你的胸口,你還有一點點的良心嗎?”慈禧老佛爺聲淚俱下地開始控訴光緒皇帝的不仁不義。
光緒皇帝見慈禧老佛爺哭喊著聲討他的不是,但他並不領情,而是侃侃而談道:“皇額娘,您言重了。兒臣並沒有想加害皇額娘的意思。兒臣隻是想,兒臣現在長大了,有能力能夠親自處理國家大事。皇額娘年歲已高,兒臣不想再勞皇額娘操這個心了。再讓皇額娘操這份心,兒臣就覺得不夠孝順皇額娘。兒臣想讓皇額娘安心退居二線,到頤和園養老去。省得朝廷裡的這些煩心事讓皇額娘勞費傷神,兒臣心裡內疚,覺得對不起皇額娘。”
慈禧老佛爺聽了光緒皇帝的一番掏心掏肺的肺腑之言,冷笑一聲,譏諷地說道:“好,皇上,你今天終於說出了你心裡想說的話。哀家看出來了,你現在長大了,翅膀兒硬了,不需要哀家的庇護和扶持,眼睛裡沒有哀家了。哀家老了,你想把哀家拋到一邊去,是不是?”
“皇額娘,兒臣真不是這個意思,不是你想象的那樣。兒臣剛才說的話,句句是心裡話,是真話,絕無半點假話,請皇額娘相信兒臣。”光緒皇帝繼續堅持他的觀點說。
“哼,你說的倒好聽,你騙得了彆人,你騙不了哀家。你的那點兒小心思,哀家早已經看出來了。你還想瞞過哀家,沒門,你還嫩些。”慈禧老佛爺冷笑著說。
事情到了這種地步,光緒皇帝覺得也沒有什麼遮遮掩掩的必要了,反而變得越加鎮靜了。
“皇額娘,兒臣推行維新變法,彆無他求,隻不過就是想把咱大清國變得國富民強,繁榮昌盛,國泰民安,不讓外國列強欺淩咱大清國。皇額娘,難道說兒臣做的不對嗎?兒臣錯了嗎?”
“大膽載湉,你膽子太大了,你這是對列祖列宗的不恭,不尊。大清國的這些規矩延續二百多年了,還從來沒有人改過。你現在膽子竟然大到這個程度,想改變祖宗留下來的規矩。你真是狗咬月亮——不知道天高地厚,想造反不成!”
“皇額娘,你誤解了,兒臣真的不是這個意思。請你相信兒臣,兒臣真的是一心為公,為了咱大清國的繁榮昌盛,國富民強,不讓那些外國列強小瞧咱大清國。”
“好了,你再彆狡辯了,哀家知道你的心思,哀家不想聽你的這些高大上的理由。哀家問你,你的這個維新變法的主意是誰出的,是不是你身邊的這個小賤人給你出的?”慈禧老佛爺幾乎咆哮著質問光緒皇帝。
“皇額娘,這個真的不是珍妃的主意,與珍妃沒有任何關係。”光緒皇帝見慈禧老佛爺把這件事怪罪在珍妃身上,便趕忙為珍妃辯解。
“不是她,那到底是誰?”慈禧老佛爺嚴厲地問道。
“是......”光緒皇帝說到這兒打住了。
“到底是誰?你說啊?你說出來啊。哀家非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不可?”慈禧老佛爺問道。
“皇額娘,這事不怪彆人,都是朕一個人的責任,與彆人無關,請皇額娘懲罰朕就是了。”光緒皇帝說。
關鍵時刻,光緒皇帝還是彰顯了他一人做事一人當的擔當和勇氣。
“好啊,你不說是嗎?告訴你,皇上,其實哀家早已經知道了,他們是康有為,梁啟超、譚嗣同等人之流,對不對?”慈禧老佛爺目光冷峻地看著光緒皇帝問道。
光緒皇帝被慈禧老佛爺犀利的目光盯得脊背發涼,渾身直冒虛汗。
“皇額娘,這事真的與他們無關,都是朕做的決定,朕的想法。”光緒皇帝繼續為這些人辯護說。
“好了,皇上,你再不要為他們辯護了。來人,傳哀家口諭,全城戒嚴,開始搜捕康有為這些人。”慈禧老佛爺怒吼道。
“嗻,老佛爺,奴才這就去傳老佛爺的口諭。”李蓮英說。
“小李子,慢著,先把皇上請到瀛台去,派人好生給伺候著。”慈禧老佛爺又補充了一句話說。
“嗻。”李蓮英說。
隨後,他轉身又對光緒皇帝說,“皇上,請吧。”
光緒皇帝聽了慈禧老佛爺的話,知道從現在起,他已經被慈禧老佛爺軟禁起來了,再也見不到珍妃了。
光緒皇帝看著珍妃說:“愛妃,你要保重身子,朕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