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德張擺手說完“拜拜”,轉過身,邁著沉重的步伐,一步三回頭地向宮裡走去。
此時的大街上寂靜極了,幾乎看不見一個人影,闃無人跡的大街上,隻剩下小德張一個人的身影在踽踽而行。
小德張一邊走,一邊不停地回味著這天晚上發生的一切。
這一切留給小德張的回憶太美好了,小德張第一次嘗到了愛情甜蜜的滋味,這種滋味比吃了蜂蜜還甜。
小德張開始朦朦朧朧地懂得了愛情這兩個字眼。
以前他和富哲太太、翠翠、楚楚三姨太、紫菱以及隆裕皇後那種水乳交融的纏綿,都算不上真正的愛情,那是一種對肉體的渴望,隻能釋放身體上積蓄滿的荷爾蒙能量,不能算作愛情。
而他和喀秋莎的這種感情,卻是另一種感情,已經超出了對身體欲望的感情,滲入到了骨子裡的那種相思牽掛的感情。
小德張回到宮裡,心情還是相當的興奮,躺在床上怎麼也睡不著,翻來覆去地回味著這天發生的事情。
一直到了後半夜,小德張才在這種甜蜜地回憶中,迷迷糊糊地入睡了。
接下來的一連幾天,小德張都一直生活在這種甜蜜的回憶中,盼望著喀秋莎的出現,期望著喀秋莎前來看他。
可是一連五天,小德張望穿秋水,就是沒有盼到喀秋莎出現在他的屋門前,也沒有在慈禧老佛爺那兒請安的時候,見過喀秋莎一麵。
小德張心裡很不是滋味,一天悶悶不樂,愁眉苦臉,萎靡不振,高興不起來。
小德張很想出宮去親王府那兒找喀秋莎,可是轉念一想,去親王府他有什麼理由去找喀秋莎。
如果沒有合適的理由,被親王府守門的擋在門外,多尷尬。更主要的是,如果他上門去找喀秋莎,讓喀秋莎的父親知道了,還不打斷他的腿。
他一個太監憑什麼去找喀秋莎,找喀秋莎有啥緊要事,如果問起這些來,他該如何回答。
小德張思來想去,決定還是不去的為好,忍一忍吧。喀秋莎想他了,自然會主動找上門來的。
小德張自我安慰地說:“彆急,說不定明天喀秋莎就會找我來,我知道她也想我了。”
可是無論小德張怎樣自我安慰,怎樣盼望著喀秋莎來看他,但是喀秋莎就是沒有像小德張想象的那樣出現,沒有給他一個大大的驚喜。
小德張等得幾乎有點不耐煩了,失去了耐心,他在不斷地推測著喀秋莎不來看他的各種可能性。
可是每想出一種可能性,卻又被他徹底推翻了,不成立。
小德張就在這種焦灼不安中等了七天時間,可是奇跡就是沒有出現。
本來他想拐彎抹角地問一下慈禧老佛爺,想從慈禧老佛爺那兒打聽一下喀秋莎的事情,可是又不好意思問出來,隻好作罷!
小德張又想了想那天喀秋莎給他說的,最近慈禧老佛爺沒有外事活動,她就不進宮了。
小德張隻能耐心地等待。
天氣越來越熱了,氣溫越來越高了。
小德張渾身的溫度也在不停地蹭蹭蹭地往上升,幾乎要到四十度了,燒得小德張隻要一進到屋子裡,就把所有的衣服都脫光,光著膀子在屋子裡轉來轉去。
小德張沒有見到喀秋莎的第八天,早晨起來,地麵上就仿佛著了火,騰騰地冒著熱氣,地麵仿佛要被天空中的太陽烤焦了。
小德張去給慈禧老佛爺請安,仍然沒有見到喀秋莎,他心裡憋著一肚子的火,無處去發泄。
他給慈禧老佛爺請安完,就去了禦膳房,準備在那兒找個發泄對象,發泄一下心中的煩躁和怒火。
湊巧的是,小德張剛進禦膳房,就和急匆匆出門的一個禦廚撞了個滿懷。
小德張見這個禦廚撞在了他的懷中,二話不說,就掄起胳膊,嚓嚓嚓,給了這個禦廚三個響亮的耳光,接著劈頭蓋臉地罵道:“你這個狗奴才,你急著去投胎嗎!沒長眼睛嗎?你想把我撞死的不成!”
禦廚見小德張發飆了,嚇得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磕頭求饒說:“張掌案饒命,奴才有急事出門,不小心撞上了您,請您大人大量,饒了奴才吧。”
小德張正氣頭上,心中的怨氣和怒火正無法去發泄,現在這個倒黴蛋正好撞在了這個槍口上,該他倒黴。
“哼,饒了您,你吃的燈草,說的倒輕巧。你看你把我差點撞到,我不給你點教訓,不讓你長點記性,你以後還能把我放在眼裡嘛!來人,把這個奴才拖出去重打四十大板。”
小德張這純粹就是找茬兒,無事找事,心中的怒火無法發泄了,遷怒在了這個禦廚身上。
禦廚一聽小德張要叫人打板子,嚇得不停地磕頭求饒。
“張總管,您高抬貴手,大人大量,饒了奴才吧。奴才剛才真是無意識的,不小心撞了您。您饒了奴才吧,奴才以後走路一定會小心的。”
可是無論這個禦廚怎樣磕頭求饒,都沒有用,小德張一點憐憫之心都沒有。
小德張還是大聲嗬斥其他禦廚去找人,把這個禦廚拖出去打板子。
禦膳房裡的所有禦廚都齊刷刷地跪下來給這個禦廚求情。
“張總管,求求您了,高抬貴手,放他一馬吧。他確實不是故意的。他是不知道張總管進來的,才無意識撞上了您。您饒了他吧。”
所有的禦膳房太監幾乎是哭著求小德張了。
那個禦廚頭上已經磕出血來了。
可是小德張還是無動於衷,硬著心腸說:“彆求了,求也沒用,今天你們給他求情,明天他們又給你們求情,這樣還行,本總管還不被你們撞死的不成。來人,還不快把這個奴才拉出去打板子,等著乾什麼,是不是你們也想挨板子不成?”
禦廚們見求情不成,反而會有挨板子的可能性,嚇得魂不附體,趕緊站起來,把這個禦廚拖出去,叫散差前來打板子。
這個禦廚被其他人拖出去的時候,嚎啕大哭:“張總管,您行行好吧,饒了奴才吧,奴才下輩子做牛做馬也來報答您的大恩大德。”
小德張裝作聽不見似的,擺了擺手說:“拉出去,給我惡狠狠地打。”
隨後,那個禦廚被叫來的散差打得鬼哭狼嚎,撕心裂肺,寸斷肝腸,哭聲不忍卒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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