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海兒這是人生第一次喝酒，不知道酒是什麼味道，一口把酒杯中的酒咽下去，辣得張海兒渾身抽搐了幾下，搖了搖頭，咂了咂嘴，連續“呸”了幾次，嗆的兩個眼睛裡直淌眼淚，辣得大聲直咳嗽。
張海兒心裡暗想，沒想到酒這麼難喝，又辣又嗆，真不是好喝的東西。
三個人見張海兒喝完酒，辣得眼睛裡的淚花直打轉，控製不住他們的情緒，哈哈大笑起來。
“大哥，你這是第一次喝酒，又辣又嗆是正常的。等你喝習慣了，你就不辣不嗆了，而且還會喜歡上喝酒的，會越來越愛喝的，越喝越有味道的，越喝越想喝的。”小德張安慰大哥說。
“嗯，春子，我知道了。”張海兒小心小膽地說。
“好，坐下，咱們開始吃菜！”小德張說。
四個人聽話地坐下來。
小德張拿起筷子，率先從桌子上的一大盆羊肉中夾出一塊羊肉，放在大哥張海兒麵前的盤子中，說道：“大哥，這是京城裡最好吃的清水煮羊肉，你嘗嘗吧。”
“對對對，這羊肉好吃，大哥你嘗嘗鮮。”周大虎跟著附和道。
“大虎小弟，鄭兄，你們也動手吧，吃吧！”小德張接著對這兩個人說。
“好，你和大哥先吃，我們再跟著吃。”鄭寶田討好地說。
小德張見他不動筷子，其他人都不敢吃，隻好從盛羊肉的大盆中夾起一塊比剛才稍微小一點的羊肉，放在他麵前的盤子裡，說：“大家動手吧，彆再客氣了。搛肉吧，我們一起吃！”
小德張說完，又轉身對大哥說：“大哥，吃吧，不要客氣。”
張海兒這才拿起筷子，搛起盤子中的大塊羊肉，低下頭，張開嘴，咬了一小口，咽下去，細嚼慢咽起來。
小德張見大哥不拘束，開始吃了。他也搛起羊肉塊，放進嘴裡，大口大口地狼吞虎咽吃起來。
周大虎和鄭寶田也各自搛起一塊羊肉，放在麵前的盤子裡，開始大快朵頤地吃起來。
此時的屋子裡，隻有大家牙齒咬動，咀嚼羊肉的咯吱聲。
滿屋子氤氳著羊肉的香味兒。
四個人各自吃完盤子裡的羊肉，小德張又拿酒壺，準備往麵前的酒杯裡斟酒。
鄭寶田看見了，忙站起身來，從小德張手中一把奪過酒壺，說道：“大總管，斟酒的事兒就不麻煩你了，還是我來吧。”
然後鄭寶田依次給小德張，張海兒，周大虎麵前的酒杯裡斟滿酒。
小德張端起酒杯，站起來說：“這一杯酒，我敬大哥。這些年大哥辛苦了，替我在家裡儘孝，照顧老娘。我非常感激大哥的付出，感謝大哥忍辱負重，任勞任怨，不求回報，對家裡的無私奉獻。”
張海兒聽著小德張一番感謝的話，很是吃驚，覺得自己的弟弟確實長出息了，說話都是這麼有文化，不一般，了不起。
張海兒吃驚地看著小德張。
小德張說：“大哥，來，小弟敬你一杯酒。”
張海兒緊張地端起酒杯，高高舉起來，說：“春子，伺候娘是應該的，春子你不要這樣說。你這樣說，我心裡過意不去，娘是我們兄弟兩個的，誰伺候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