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之,天懷帝執掌天源國以來,他一直是以仁君的麵貌示人,很少在朝廷之上大發脾氣。
所以……
“各位臣工們,你們說了許久,可得出了個所以然來!”天懷帝道。
天懷帝話一出,他的語氣並未發怒,應該沒有事情。
所有的大臣心中的石頭終於落下了,但帝王之心,實難揣測。
許久,朝廷上,沒有一位大臣回應。
大家都知道,這時候說的任何一句話,即便是對了,也會被天懷帝認為是錯的,槍打出頭鳥!
天懷帝繼續道:“剛才各位臣工們都討論得十分地熱烈,你們的口中的唾沫星子都飛濺得老遠,怎麼這功夫,你們一個個都變得鴉雀無聲,都啞巴了,是嗎?”
“微臣不敢!”朝廷上所有的臣子都異口同聲道。
“不敢?既然不敢,那你們誰來說說,獨孤相爺此舉是否有罪?”天懷帝道。
“有罪”一詞,天懷帝的語氣加重了。
朝廷上有些大臣聽了,眼裡有了光,看了天懷帝還是動怒了。
或許,現在就是一個機會。
幾位大臣的眼睛都望向了一位陳姓的一品大臣,希望他站出來回話。
陳姓的大臣,他的內心有些動蕩,他一直被獨孤無門壓一頭,要是獨孤無門倒台了,他才有機會上位。
畢竟,相爺的位置,獨孤無門坐得實在是太久了,是時候該換換人了。
陳姓的大臣的手動了動,但他的嘴巴就是不張口。
陳姓的大臣身後的一位二品大臣,看不下去了,他用手推了陳姓的大臣的後背一把,陳姓的大臣不禁往前走了幾步。
其他大臣看了,自己後退幾步,或者站在離陳姓大臣稍遠的地方。
陳姓的大臣狠狠地瞪了那位二品大臣一眼,二品大臣簡直把陳姓大臣架在火爐上烤一般,沒有退路可言!
天懷帝瞧了,嘴角笑了笑,道:“陳愛卿,你有本要奏還是想就獨孤相爺的事情說說自己的看法?”
天懷帝一開口,陳姓大臣的所有退路都被斬斷了。
“臣,有本要奏!”陳姓的大臣隻好上前一步回話道。
“好!陳愛卿,你有什麼話,就大膽地說說看!今日的朝會,就是讓你們暢所欲言的。”天懷帝笑道。
帝王這一笑,臉上一絲怒氣也沒有,他話裡話間和平時又沒有什麼兩樣。
陳姓的大臣一聽,他的眼裡都泛出了光,信心好像又有了,他要好好地把握這次機會,把獨孤無門給拉下馬來。
“微臣認為,獨孤相爺此舉大為不妥,與朝廷,與陛下的意旨是相反的,更是違背一個身為臣子的本分。曆朝曆代,哪有一位相爺是當眾祭神的,還要當眾南部海域全體百姓的麵前進行。此舉,如同妖言惑眾之行,如不嚴懲,將來會有更多的臣子效仿,於朝廷,於陛下都是大大的危害!”
此言一出,相當於把獨孤無門釘在恥辱柱上,想讓他永遠翻身之地。
陳姓的大臣說完後,他手中也捏了一把汗,他不知道接下來天懷帝會有怎麼樣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