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屈能伸,不然,偌大的月氏族人,也不好打理。
風雪衣讓人把剛才在廚房幫工的夥計先控製起來,再把負責運送柴火的人給控製起來,並給他們喂下迷藥,能睡個三天三夜。
因為時間急迫,他也沒有時間,也沒有必要再去審問那些人了。
因為該來的,還是會來的!
就像月農所說,到時候關門,痛打落水狗就行了!
風雪衣邊熬粥,邊與月農閒聊。
不在安隱村內,不把自己當做族長,月農還是非常健談地。
天南地北、古往今來,隻要能聊的,月農都能滔滔不絕。即便他沒有出過蒼穹山幾次,但外麵的那些事,他都能略知一二。
時間過得很快,重新熬煮的粥已經好了。
還有粥煮好了,再聊下去的話,風雪衣肚子裡的那點墨水都用儘了!
鍋蓋一掀起,鮮甜的米香撲麵而來。
小火慢慢熬煮的粥,米粒飽滿潔白,米湯粘稠。
風雪衣盛了一碗給月農,並從瓦缸中弄了些酸辣的蘿卜乾。
月農喝著粥,就這幾口蘿卜乾,笑嘻嘻地道:“這簡直是人間美味!簡簡單單、喝完舒舒服服!你這蘿卜乾,哪裡來的?宮裡的禦廚,可能都醃製不出這個味道!”
“自己醃製的!”
“你醃的?你一個大男人,還會乾這些?”月農不可思議地道。
“怎麼了,這很奇怪嗎?打小,我跟著師父一起過著有一頓,沒有一頓的日子。有時候,有了剩餘的蘿卜或者其他的蔬菜,師父便教我用鹽醃製起來,等到哪一天真的沒有銅錢買菜了,便可以拿出來救急!當然,學著學著,加上師父他喜歡的風味,在用鹽醃製的同時,加入了其他的一些香料作為輔助。”風雪衣說這些的時候,他的臉上還浮現出些笑意。
看來,在彆人眼中的苦日子,在風雪衣的眼中並不苦。或許,那段日子是他過得最為快樂的。
一小塊鹽醃蘿卜乾,就一碗白米飯,是風雪衣這輩子吃過最好吃的東西。
他的童年,他的親生父母舍他而去,而東澤一斬如父親的陪伴,不論吃什麼東西都是香的。
彆人的傷疤,月農也不想扒,更不想問,就道:“這確實是個非常好的辦法!東澤一斬看起來凶巴巴的,但他確實對你非常好,視你為己出。他能懂那麼多,看來,他小時候的生活過的也不一定非常如意!經過苦難磨礪的人,才能更好地適應這亂世的生活。”
亂世?
不!
現在,天源國和雲頂國已經結盟,相對和平,不能再說是亂世了。
哈,哈,哈!
風雪衣的小院外,傳出了一些久違的歡聲笑語。
這或許,是那場即將到來的殺戮的唯一色彩吧!
就讓這歡笑,停留得更加長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