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貝爾再也無法忍耐。他用手打開內部的鎖,迅速地衝到了平台之外!
可是,聲音的主人卻已經消失了。阿爾貝爾掃視了一下四周,發現看守的兩個衛兵已經倒在了地上,但是卻沒有任何打鬥的痕跡。又仰頭一望,佐伊依舊被掛在處刑架上,嘴唇發白、雙木緊閉。
除此之外,附近就再也看不到任何人影。
他探了一下那兩個衛兵的鼻子,發現呼吸平穩正常,又查看了一下他們的脖子附近,沒有發現任何受傷的痕跡。於是他用手連拍著那兩個衛兵的臉,大喊了好幾聲“起來”,可對於阿爾貝爾的動作,那兩個士兵完全沒有任何的反應。阿爾貝爾猜測,這兩個士兵應該是中了蒙汗藥了。
安娜也從平台內部爬了出來,望著空空蕩蕩的街道,她的眼中一片茫然。
事已至此,繼續把佐伊綁著已經沒有任何意義,阿爾貝爾衝上平台上方,開始解捆住佐伊的繩索,佐伊微微睜開眼睛,無神地看著阿爾貝爾。
“老板來了嗎?”她用細若遊絲的聲音問道。
“應該算是來了,但是我完全沒有見到他們。”
佐伊疲憊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絲的笑意:“這就對了……這……才是老板……”
說完,她整個人就向前傾倒在了阿爾貝爾的身上。與之同時,一大團羊皮紙從就她的身上“啪”地一下掉了出來。
“這是……?”
阿爾貝爾微微一驚。在給佐伊上刑時,禁衛軍是仔細搜查過她的隨身物品的,她的身上絕不可能還留著這麼一卷羊皮紙。他迅速撿起那卷羊皮紙,並將佐伊拍醒,問道:“這是你的東西嗎?”
望著阿爾貝爾手上的羊皮紙,佐伊迷茫地搖了搖頭。
於是阿爾貝爾把那卷羊皮紙打了開來,發現第一張紙上畫著一副不知道是什麼的地圖,後麵的幾卷紙,則密密麻麻地寫滿了字。可那地圖完全看不懂是什麼的地圖,紙上的字也完全看不明白在說些什麼。他把這卷紙遞給了走過來的安娜,安娜掃了上麵的東西一眼,眼神更加茫然了。
室外光線昏暗,不方便細看,阿爾貝爾喊來人,讓他們照料那兩個昏迷的衛兵,自己則扶著佐伊、帶著安娜,回到了當地的軍營。
尼豐聽到了消息,急匆匆地趕了過來。他臉上頂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看起來已經幾天沒睡過好覺了。
“阿爾貝爾,你們這邊的事情辦成了嗎?”他剛一進門就喊道,“我這幾天都在減少食物的配額,守軍都已經怨聲載道了。但即使如此,明天過後,我們所有的糧食也都要耗儘了!”
阿爾貝爾什麼也沒說,隻是把一卷羊皮紙遞給了尼豐。尼豐迅速地把羊皮紙翻看了一遍,當吧羊皮紙放下時,他罵了一句;“這上麵寫的都是啥?每一個字我都認識,可是連起來,我卻一點都看不懂。”
“原來不隻是我看不懂。那這張地圖呢?”阿爾貝爾又把一張羊皮紙遞給了尼豐,“你能看出是城裡的哪個地方嗎?”
尼豐扯著那張紙,橫著、豎著、斜著看了個遍,然後又罵道:
“什麼鬼東西。我守城這麼些天,就沒見過有這個地方!”
“但是聽對麵的語氣,這一卷羊皮紙上的東西能夠幫我們脫困。”阿爾貝爾沉吟著,“是有我沒有注意到的什麼地方嗎?”
一直坐在一旁思索著的安娜,在聽到尼豐的話後,卻忽然想到了什麼似的,把那張地圖一把給搶了過來。在又仔細地審視了一番後,她說道:“這肯定是這個城市的地圖,不然達斯特沒理由在這種時候把它塞給我。但當地的守軍都看不懂,那就隻有一種可能了——這並不是地麵的地圖。”
“不是地麵的地圖?”尼豐和阿爾貝爾都吃驚地看著安娜,“那還能是哪裡的地圖?”
“是這裡的地圖。”
安娜用手指了指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