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發現她的小動作,也就大膽起來。
她都以為自己要成功了,沒想到嚴季科又反悔了。
嚴季科聽完,心底的悲涼幾乎將他湮沒。
“但,你也是享受的不是嗎?”
應瑜突然湊近他,抱住他的腰。
“徐染不愛你,但我愛你。阿科,你說過的,你很喜歡和我”她左右輕晃,用胸摩擦他。
那幾天他在床上,手總是在她的胸上流連,讚它好看。
嚴季科一把推開。
“滾開。”
應瑜沒有防備,直接被推倒在地上,手摩擦著木板地麵,傳來刺痛。
沒管,抬頭看著避她如蛇蠍的人,勾起冷笑。
“你彆忘了,你難受至極的時候,是我,用嘴幫了你。”她指了指自己的唇。
“你彆忘了,哪怕是我用了香水,也是你主動親了我,抱了我,把我帶去酒店。”
“是你問我要徐染的病曆。”
“也是你說的,你處理好她的事情,就跟我在一起。”
“嚴季科,吃乾抹淨就不認賬了嗎?”
“我用的香水有這麼大的作用嗎?這幾次,是我把刀架在你的脖子上讓你上我的床嗎?”
“嚴季科,是你自己。”
“把持不住,又當又立。”
啪!
一聲脆響,打斷了應瑜的話。
應瑜的臉上迅速起了五個手指印。
站在應瑜前麵的夏甜的胸激烈起伏,隻覺得氣的天靈蓋都在疼。
她聽到了什麼?
這個染染救下來的人,和嚴季科竟然鬼混了那麼多次。
還這樣理直氣壯。
這一巴掌她用了全力,手微微發痛。
農夫與蛇,徐染與應瑜。
而,時隔八年,嚴季科又一次,又一次背叛了徐染。
她以為,就是簡單的吵架。
夏甜轉身走向嚴季科。
“所以這就是你和染染分手的原因嗎?”
嚴季科抿唇,不語。
“嚴季科,你真是好樣的。”
夏甜揚起手想打他,又放下來。
“打你都是臟了我的手。”
夏甜扭頭想走,不知道想到什麼,又回過身來。
“當初,染染說要和你在一起我就不同意,明明有杜學長在前,非得選你。”
如果她攔住她,算了,她也攔不住。
“染染離開你之後,緩了兩年才緩過來,夜夜噩夢,夢的都是你拋棄她。”
“她本來病情已經好轉,是因為你才複發。”
這個事情,是後來她才知道的。
大學的時候,她對徐染的不一樣,其實有感覺,尤其是鎮上鄰居鬨事之後,她發覺徐染不正常。
但也沒有深究,誰都有秘密。
後來和嚴季科來了那麼一次,誰家的正常人失戀不難受個十天半個月的。
可是徐染第二天就好了,看著就不正常。
出於對好友的關心,她不動聲色觀察。
直到,某天在宿舍,晚上徐染做噩夢,她看到她大汗淋漓,痛苦到整個人都蜷縮起來,怎麼也叫不醒。
送到醫院,醫院打了鎮定劑,醒來的徐染眼神空洞,如同失了魂,誰叫都沒用。
慌張給老人打電話,才叫來了黎暢。
後來,徐染就恢複了,從那以後,她才成為知情人。
嚴季科錯愕,病曆裡並沒有把夢境說這麼詳細。
所以,她的病,其實是因為他。
“後來她說和你在一起有了好轉,我才鬆了口,想著如果浪子回頭,至少她好。”
夏甜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自己的心情。
“你知道嗎?”
“那天她綜藝休假,給我們每個人挑了禮物,突然說,十一想請我和慕秋和你們一起回家看姥姥姥爺…”那時候看她臉上的期待的笑容,她都覺得她家染染終於好起來了,這種輕鬆的,對未來充滿希望的神情,這麼多年她都沒有看見徐染臉上有過,那一刻,內心都有些感謝嚴季科。
“你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嗎?嚴季科。”夏甜哽咽。
“她好不容易好起來。”眼淚已經控製不住地流下來。
伸手抹了一把眼淚。
再不看嚴季科,轉身,看了看躺在地上的應瑜。
“京都黎家怎麼養出你這麼個東西。”
腳步未停,離開。
暮秋看了看嚴季科,沒說話,這次,他也幫不了他了。
抬腳跟上夏甜,心裡還想著,他家甜甜,應該不會因為這件事遷怒他吧,畢竟他都準備求婚了。
嚴季科聽完就直直地愣在那裡,不知道做什麼動作。
痛,從心底蔓延出來,席卷全身。他抬起手,緊緊地捂住胸口,身體微弓。
臉上青筋爆出,突然大口喘氣。
他從未經曆過這樣的,直白的痛。
他如同溺水的人一樣,五臟六腑都被擠壓著。
應瑜從地上爬起來,看著這樣的嚴季科,一時也有些手足無措。
她以為,徐染不愛他,也不在意他,所以她才想代替她。
原來,一切都錯了。
她自以為是。
良久,嚴季科才緩過來,開口。
“你走吧。”
“以後,彆來了。”
應瑜抿唇,知道她和嚴季科再無可能。
深深看了眼嚴季科,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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