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一直喝到晚上十點才散。
徐染開著卡宴先送了慕秋回家。
慕秋在旁邊買了一套房子，自用的，周一到周五基本上都在這裡。
送完慕秋已經快到十一點。
路上的車可見地少了些。
車上電台播放著老歌，徐染表示沒聽過。
可能是喝了點，嚴季科旁若無人地輕輕哼唱，手指在中控上敲著節拍。
徐染扭頭看了他一眼。
“嚴博士。”
嚴季科聞言目光看向她，“嗯？”
“我們之間，我是有忘記什麼過去嗎？”
嚴季科聞言，酒醒了大半，手一緊，正想著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徐染又繼續說。
“比如這個車，你是不是買的二手的。”
“我開著真的很熟悉。”
徐染忍了又忍，覺得除此之外，沒有彆的可能性了。
也是車上隻有他倆了她才好意思問問。
難道她對他的熟悉感來源於，她曾經給他賣過車？
這次她去BJ找黎暢，跟她說有些記憶她對不上。
黎暢跟她說的是，這次她的發病比較嚴重，她的治療也相對比較激進，所以會出現記憶錯亂或者丟失一些的情況。
這是正常的，無傷大雅。
記憶能丟失的，也大都不是什麼重要的記憶。
讓她放寬心。
她的病一直是黎暢治的，她自然相信她。
所以她就覺得，如果她和嚴季科其實還有買賣車的關係，這一切的行為可能就能說通了。
嚴季科：神特麼賣了車給他。
“沒有。”調整了半天自己的表情，嚴季科才說出倆字。
徐染聞言扭頭看了他一眼，笑了一下。
“你也知道我有病，之前的事兒我確實有些記不住了。”
“但是這件事，我就算記起來了，也不會說出去的，你放心。”
她覺得是嚴季科不好意思，比較富二代，開二手車，確實有點沒麵子。
不過她是真的不記得自己有卡宴這輛車，改天還是要問問去。
嚴季科看她內心已經有了計較，也不再辯解。
“你喜歡開它嗎？”
徐染一愣，“沒事，賣給你了就是賣給你了。”以為嚴季科是要還給自己。
嚴季科又噎了一下。
“嗯，我的意思是，你要是想開的話，先送我回家，車你開回去。”
“明天我還要來這邊辦點事，剛好就開回去了，省得再叫代駕。”
合情合理，徐染猶豫了一瞬。
“行。”“那我先送你回家。”
說著車子就往嚴季科家方向開。
路上倆人又聊了些關於【肴】的話題，跟嚴季科說了拜訪墨院長的時間，送嚴季科回了家。
嚴季科站在彆墅門口，看著徐染把自己車開走。
久久沒有動彈。
他怎麼甘心？
他想，既然徐染心裡有他。
可以接受他一次、兩次，是不是也可以接受他第三次。
這麼長時間的朝夕相處，她對卡宴都有熟悉感。
那麼對於自己真的沒有嗎？
嚴季科想著，眼睛裡毫無醉意。
穩住步子，往回走。
而回到【臨江岸】的徐染，將車停在路邊，直接上了樓。
想了想，給嚴季科發了信息。
【明天我不會起很早，如果你來，給我打電話，我下樓給你送鑰匙。】
那邊嚴季科回了個。
【好，早些休息，晚安。】
徐染沒有再回。
洗漱完。
躺在床上，劃拉了下手機。
杜笙還是沒有回複。
剛醞釀出一些睡意，手機微信又響了一下。
徐染敏銳地睜開眼。
快速地從床頭櫃上拿過手機。
D發來一條信息。
徐染的心臟就快速地跳動起來。
她捂了捂胸口，怎麼回事，就是收到一條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