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還能乾些什麼呢?
杜爺手撚佛珠,站在窗邊看著窗外的風景。
直至,半個小時以後,他才離開。
剛出去,就碰到趙漁抱著莫大寶來找他,莫二寶邁著小短腿,屁巔屁巔地跟在趙漁身後。
“杜叔叔!”趙漁教兩個小崽子,“你們倆快叫杜叔叔。”
莫家二寶鬼精鬼精的,“fufu!”
杜爺笑著蹲下來,抱起莫二寶,在他的小臉上親了下,“這是子岸吧?”
奇怪的是,向來認生的莫二寶,這會兒倒是不認生了,任由杜爺抱著,瞪大眼睛,好奇的看著杜爺。
趙漁驚訝的道“你怎麼知道他是二寶啊?”
如果不是莫二寶會走路的話,她都分辨不出來!
杜爺一手撚著佛珠,一手抱著莫家二寶,“你不知道我會算命嗎?”
“切!吹牛!你怎麼不說你是神仙呢!跟我媽一個德行,喜歡吹牛!”趙漁白了他一眼,“我看你就是瞎猜的!”
還算名命呢!
他怎麼不說他還會上天呢?
真以為她是大笨蛋啊?
杜爺也沒有反駁她。
莫二寶一直盯著杜爺的佛珠看,大大的眼睛裡全是好奇。
杜爺將佛珠遞給他,“給你玩。”
“我也要玩!”趙漁朝他伸手。
杜爺平時可寶貝那串佛珠了,平時都不讓人碰一下,趙漁沒想到,杜爺會將那串佛珠遞給莫子岸玩。
有些驚訝。
杜爺睨了她一眼,“你跟子岸一樣大?”
趙漁很委屈的道“我倒是想跟他一樣大,但實力不允許啊”趙漁的潛意識裡,總覺得自己還是個七八歲的孩子!
杜爺伸出手敲了敲她的腦瓜子,“對了,還有一個呢?”
趙漁道“我一個人哪帶得了三個啊!小寶我爸帶著呢!我準備一會兒過去把他換故過來。”
如果不是莫二寶會走路的話,趙漁帶兩個都夠嗆!
語洛,趙漁接著道“你們家二狗子小朋友呢?”
“二狗子?”杜爺愣了下。
趙漁無語的道“就是杜思言啊!”
雖然杜思言有名字,但趙漁還是更喜歡叫他二狗子。
二狗子是多麼響亮的名字啊!
這麼好的名字,不叫多可惜!
當然,這諾大的杜宅,平時是沒人這麼叫杜思言的。
如果趙漁不說的話,杜爺幾乎都忘了,杜思言還有個這樣的名字了。
杜爺接著道“這個時候,他應該在學習書法。”
“臥槽!你們家二狗子這麼發奮啊!大正月的,居然在練書法!”趙漁都驚呆了。
“要不然呢?”杜爺轉頭看向趙漁,“你以為誰都是你啊?”
“說話就說話,誰讓你人身攻擊的!”趙漁瞪了他一眼。
杜爺笑了笑沒說話,抱著莫二寶往書房的方向走。
趙漁緊跟其後。
沒一會兒,就到了書房。
趙漁抱著莫大寶自己給自己找樂子去了。
杜爺抱著莫二寶。
莫二寶對桌子上的文房四寶很感興趣,抓著毛筆,興奮的道“筆!筆!”
“我教你寫字好不好?”
“猴!”莫二寶點點頭。
杜爺一手抱著莫二寶,一首握著莫二寶的小手,開始教他寫字,“咱們寫個什麼呢?就寫個你的名字好不好?”
“猴!”
不一會兒,紙上就出現了三個大字。
莫子岸。
杜爺寫的字是繁體的,沒有什麼特彆的風格,橫平豎直,就像印刷出來的一般,尤其養眼。
寫完莫子岸的名字後,杜爺接著道“咱們再來寫一首詩好不好?”
“猴!”小家夥特彆喜歡寫字。
杜爺也很有耐心,一遍一遍的教他寫。
就在這時,傭人從門外走進來,拿著手提電話道“爺,您的電話,從遼城打過來的。”
杜爺鬆開莫子岸的手,接過電話,朝傭人說了句,“行了,你先出去吧。”
這才將電話拿到耳邊,“喂。”
杜爺這邊接起了電話,莫子岸小朋友就開始自由發揮了起來,先是拿小手抓硯台裡的墨,然後又抓毛筆,兩隻小手立即就變成了一對烏龜爪,黢黑黢黑的,在潔白的宣紙上留下一個又一個巴掌印。
大概是覺得這樣挺好玩的,莫子岸小朋友樂得不行,將兩隻小手都塞到了硯台裡。
接著,臉上、衣服上、包括杜爺的臉上都染上了墨水。
等杜爺掛完電話,反應過來的時候,莫子岸小朋友已經變成了一個小黑人,正齜牙對著他笑。
全身上下,隻看到莫子岸小朋友那一排潔白的牙齒。
杜爺了下,而後趕緊抱起莫子岸,“小祖宗,你乾什麼了這是?”
莫子岸就知道傻笑。
杜爺看了看亂七八糟的書桌,還有被反扣過來的硯台,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這小祖宗,可真是能折騰!
他就接了會電話的功夫
趙漁抱著莫大寶走出來,看到的就是這一幕,笑得不行,“我的天!你們倆這是去挖煤了嗎?”
杜爺道“他把硯台打翻了。”
“我的天!莫子岸小朋友!你完了!一會兒媽得揍死你!”
莫子岸小朋友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依舊開心得不行。
趙漁一手抱著莫大寶,一手提著莫子岸小朋友的後衣領,“走,快跟我回去,讓媽給你洗澡去!”
杜爺本來是想帶莫子岸去洗澡的,但他這裡沒有嬰兒的沐浴露,也沒有小孩子的衣服。
剛走到北院門口,趙漁就大聲道“大美人!爸!你們快出來呀!”
趙漁吼這麼大聲,倪煙還以為是出什麼事了,小跑著出來。
莫其深緊跟其後,看到跟在趙漁身後莫子岸,嚇了一跳,“趙小漁,這小黑娃哪來的?”
倪煙也愣了下。
小黑娃齜著牙,興奮地跑過來,“媽媽爸爸!”
倪煙“”臥槽!這是她的娃?
莫其深“”臥槽!這是他家狗子?
語落,莫子岸小朋友快速的往這邊跑來,倪煙看著朝自己衝過來的小黑娃,又看了看身上潔白的毛呢大衣,不慌不忙地躲到柱子後。
此時倪煙在很認真地思考一個問題。
這孩子洗洗還能要嗎?
莫其深攔在倪煙前麵,一隻手很嫌棄的拎起了莫子岸,警告道“不許撲通!也不許弄道我身上!”
倪煙默默遞過來一根竹條,“莫哥哥,給孩子一個完整的童年吧。”
莫子岸小朋友,“”臥槽!這是親媽?
這趟過來,倪煙和莫其深他們在杜宅小住了五天。
莫子岸小朋友和杜爺很投緣,雖然上次玩墨水挨了揍,但莫子岸小朋友依舊每天都跑去和杜爺練字。
冬去春來,轉眼就入了夏。
距離阿黛爾和上官徐的婚期越來越近。
倪家也漸漸的忙了起來,需要準備婚禮上要用的東西。
婚紗是倪煙特地在國定製,裙擺上鑲滿了華麗的鑽石,阿黛爾非常喜歡這套婚紗,事實證明,阿黛爾穿上這件婚紗也非常好看。
出發去教堂的時候,一家二十多口人,在一起拍了個全家福。
婚禮結束之後,阿黛爾就和上官徐出發f國去度蜜月了。
轉眼,又是兩年。
三個小家夥已經三歲多了。
雖然已經三歲多了,也會走路了,但他們依舊很粘人,而且都喜歡粘著倪煙,“媽媽,抱抱。”
倪煙隻好放下懷裡的莫二寶,抱起了莫小寶。
這下莫大寶不開心了,哼哧哼哧的走過來,張著膀子道“我也要媽媽抱!”
倪煙放下莫二寶,抱起莫大寶。
這下莫二寶和莫小寶都不高興了,哭著道“媽媽!”
三歲的孩子,說哭就哭,眼淚是張嘴就來,比專業的演員還會演戲。
倪煙有些無奈的蹲下來,“你們三個吃得太胖了,媽媽一次抱不了三個!”
三個小家夥吃得一個比一個胖。
“媽媽,抱我,他們太胖了,你抱不動!”莫大寶親了倪煙一下。
倪煙好笑的看著莫大寶,
莫二寶莫小寶也不甘示弱,紛紛湊著腦袋親倪煙。
莫其深黑著臉,從邊上走過來,冷聲道“乾什麼呢?乾什麼呢?無法無天是不是?全部都給我靠邊站好!”
莫其深是個非常嚴格的嚴父,三個小家夥都有點怕他,紛紛靠牆挨排站好。
莫其深拿紙巾仔細地擦拭著倪煙臉上的口水,一遍、兩遍、三遍
他實在是見不得其他男人對倪煙動手動腳,哪怕是親兒子也不行!
“行了,行了,你兒子又不臟!”倪煙推開莫其深的手。
莫其深走到三個小家夥身邊,警告道“以後除了我,誰也不許親媽媽!知道了嗎?”
三個小家夥麵對著牆,誰也不吭聲。
莫其深在管教孩子們的時候,倪煙也不出聲。
玩歸玩,鬨歸鬨,管教還是要管教的。
而且,以往的經曆告訴她,吃醋的男人可不能招惹。
要不然
後果很嚴重!
就在這時,倪煙突然想起來什麼,接著道“莫哥哥,今天是接種疫苗的日子,你快去收拾一下,帶他們去打疫苗。”
“好。”莫其深點點頭,轉頭看向三個小家夥,“你們站那兒不許動!”
三個小家夥站得筆直筆直的。
沒一會兒,就到了醫院。
剛拉開車門,莫子隱就不樂意了,“媽媽我不想打針!”
“我也不想打針!”莫子岸抱住倪煙的大腿,不願意下車。
莫子遙被灌輸了不少老大要有擔當的思想,挺著膀子道“不就打一針嗎?一點都不疼的!就像螞蟻夾一樣,你們倆怕什麼?”
“子遙真棒!媽媽給獎勵一顆糖!”倪煙獎勵了莫大寶一顆糖。
這下莫子隱和莫子岸立即鬆開倪煙的大腿,“媽媽,我們倆也很棒棒的!”
倪煙各獎勵了一顆糖。
來打接種疫苗的地方,已經排起了長隊。
莫其深不想給孩子們灌輸搞特殊的思想,帶著孩子們一起排隊。
孩子們最怕的就是打針,整個大廳都是哇哇的哭聲。
莫子岸和莫子隱慫得不行,一個個伸長小腦袋朝前麵看著,好奇又怕疼。
莫子遙主動把衣袖捋起來,“打針不疼!一點都不疼!我才不怕呢!”
“哥哥你好棒!”莫子岸和莫子隱都崇拜的看向莫子遙。
莫子遙傲嬌得抬起小腦袋,“那是!要不然你們怎麼不是我哥哥呢!”
很快就到了他們。
莫子遙很勇敢的站出來,爬到小椅子上,“護士姐姐,你先幫我打吧?”
“好啊小朋友!”很少看到又小孩子會主動要求打針的,護士笑著道“小朋友,你叫什麼名字啊?”
“我叫莫子遙,”莫子遙接著道“護士姐姐,打針一點都不疼的對吧?”
“是的。”護士點點,用棉簽擦拭著莫子遙小朋友的胳膊。
莫子遙越來越緊張,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嘴裡念叨著,“一點都不疼!一點都不疼!我是哥哥,我才不怕呢!打針有什麼好怕的!我最勇敢了!”
當針管插進胳膊裡的時候,莫子遙的臉色都變了!
說好的不疼呢?
為什麼會這麼疼?
莫子遙小朋友含著眼淚道“不疼,一點都不疼,我、我不能哭,哥哥不能哭!哥哥要給弟弟們做榜樣!”
倪煙心疼的不行,等護士拔走針管,她就蹲下來,將莫子岸抱在懷裡,“好了好了,媽媽抱!”
莫子遙小朋友,抹了把眼淚,“媽媽我不疼!我是不是個好哥哥?”
“是!我們子遙天下最勇敢的好哥哥!”
1995年。
冰肌玉膚成功打通歐美市場,正式走進國際市場,成為了國產護膚品的首屈一指的王者!
麵館和ny奶茶,也遍布華國每一個城市的角落。
京華村建起了第三個護膚品大廠。
同時,京華村也被評選為模範村和京城第一村!
在這個經濟還並不發達的年代裡,京華村家家戶戶都買上了小車,雇上了保姆,過上了人人羨慕的日子。
外麵的人眼紅不已,想法設防設法的讓自己的兒子女兒,娶到京華村的兒媳婦,或是能嫁到京華村去。
倪煙這個名字,也成了個傳奇,更是成為了一代人的信仰!
同年,村裡幾個德高望重的老者在一起商量,將倪煙的名字,寫進了他們的祖譜
癸亥年夏,海城倪煙,年十七,攜母帶妹,入京。
幸居我京華村!
白手起家,晨曦朝露去,披星戴月歸,不辭勞苦,成就一方氣候。
後,造橋、修路、功德無數,帶領眾我村走上致富之路。
無她,便無京城第一村。
此恩此德,匪言可喻。
後輩子孫,須銘記不忘,鏤心刻骨!
乙亥年,癸未月,壬子日。
莫其深帶著孩子們守在電視前。
莫子岸很著急的道“爸爸,爸爸!我們什麼時候才能看到媽媽啊?”
“二哥你彆急呀!時間還沒到呢!”
正說著話呢,電視畫麵便切換成新聞直播的頁麵。
“來了來了!大美人來了!”趙漁激動的道。
這是倪煙第一次接受記者的采訪。
她穿著一身素白色的旗袍,青絲挽在腦後,身上散發著一股神秘的東方美,氣質無雙,高貴又典雅。
記者感歎道“倪女士,采訪您很不容易,這次終於見到您真人了!您比我想象中的還要漂亮!”
倪煙微微一笑,“謝謝。”
記者接著道“身為華國的第一個女首富,請問您有什麼想對電視機前的女性朋友們說嗎?”
倪煙從容不迫的看向鏡頭,“第一句話,我要送給所有的父母,男孩也好,女孩也罷,都是自己的骨肉,重男輕女是老思想了!咱們要洗髓伐毛,跟上新時代的步伐!優生優育,女孩子也可以撐起一片天!”
“第二句話,我要引用畢女士的一句話,送給電視機前的女孩子。”
“隻要你自己不倒,彆人可以把你按倒在地上,卻不能阻止你滿麵灰塵遍體鱗傷地站起來!”
“我希望所有的女孩子,都可以活成你們夢想中的樣子,自尊自立自強,隻要你自己不放棄自己,就沒人可以可以放棄你!”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要努力學習,學習雖然不是唯一的出路,但學習確實最好的出路。”
記者又接著提出了很多問題。
倪煙全部一一回答,“最後,我想借著這次機會,跟我先生莫其深說一句,我愛你!這輩子能嫁給你,是我最大的幸福!還有我的四個孩子,媽媽愛你們!”
滬城。
杜宅的園子裡開滿了茉莉花。
杜爺坐在茶桌前,一邊煮茶,電視是開著的,滾燙的茶水全部淋在他的手上,他卻渾然不知。
山月不知心裡事,水風空落眼前花。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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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可愛們,今天完結了。
平時總嚷嚷著完結,真正打上全文完這三個字的時候,又有太多的不舍。
舍不得文中的每一個人,也舍不得你們!
然後,關於杜爺。
杜爺應該是很多小可愛的意難平吧?
其實,杜爺也是我筆下最心疼的人物,他的愛是隱忍,是付出,是默默守候
從一開始,杜爺從文中出來的那一刻,他就是注孤生的。
他信佛,飲茶,食素。
領土意識特彆強。
這樣一個人,從他愛上某一個人開始,他就不會忘記,更不會將就。
再然後,關於新文。
新文的話,我這邊暫時還沒有想好開什麼類型的,所以,開文時期暫時未定。
說實話,寫文這麼長時間,我還沒發現我最擅長寫什麼
悄咪咪的許個願望吧。
我希望我回來的時候,你們大家都在哦!
最後,希望我們的祖國人聲鼎沸,國泰民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