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魔醫!
“……你不是早就知道我是魔修了嗎?”江萬濤諱莫如深的說。
“這世上的魔修絕對不少,但是能跟這隻魔靈扯上關係的大概沒有,你又是怎麼來到這的?而且,它還救了你。”江月初又道。
這話要是問魔靈,它肯定什麼都不會說,江月初索性問江萬濤。
江萬濤卻是說道“也不全是我來找這位大人,在很久以前,這位大人就已經找過我,它讓我打聽乾坤珠以及雷澤的事情。”
江月初瞬間眯了眯眼。
空氣忽然間變的安靜。
有種默契被這一句話點燃了,關於冀北城的一切!
江月初心中轉的飛快,她現在可以知道,江萬濤原來也全程參與了冀北城關於乾坤珠的事情,隻不過他從始至終都是以極其隱蔽的身份和方式。
而且,他也是知情者,就算他不能百分之百確定乾坤珠在江月初身上,但肯定也有猜測。
在這一瞬間,江月初的殺意一閃而過!
而江萬濤,他始終在觀察著江月初,比她冷靜,因為他知道的遠比江月初知道的多。
在察覺到江月初的殺意時,他竟然是欣慰的,因為,身為王者,自然要果斷的除去對自己有威脅的人。
而江月初,便是魔界未來的王啊!
“嗬嗬。”江月初忽然笑了一聲,打破了那詭異的氣氛。
不過,話題因為一句話而起,也因為一句話結束了。
江月初反而問道“你為什麼不殺了公孫瑤芝?”
她現在問的露骨,根本不需要像在江家時那般遮遮掩掩,畢竟這一次她和江萬濤麵對麵,身份、立場全都變了。
她也很肯定,江萬濤和公孫瑤芝名為夫妻,實則堪比仇人。
江萬濤果然道“因為我需要塗山江家家主的身份,所以一直留著她。”緊接著他便補充,“那是過去,現在我可以殺了她,隻要你一聲令下。”
江月初挑眉看了他一眼,“你這話倒像是真的聽命於我一樣,不過,你欠我兩個人情,我要用在更合適的地方,我可不想浪費在公孫瑤芝上。”
江萬濤垂眸,“那便由你斟酌、”
他竟然有點忍不住想告訴她,他本就聽命於她!她完全可以發號施令!可最後生生忍住了,還不到時候。
“你下一步打算怎麼做?”江月初問道。
江萬濤道“去西川郡,等到簫禾拍賣之日,江家的仇家肯定也會再來,因為江家老祖也會出現。”
江月初頓時有了些興趣,這個消息倒是新鮮,江家老祖,那必定是江牧了!
“你怎麼這麼肯定?”江月初問道。
江萬濤道“老祖曾給家中傳過消息,隻是江家出事時我無法聯係到老祖。”
聞言,江月初倒是有點期待江牧的出現了,那天必定有場好戲!
隻是,她又問“你一個堂堂江家家主竟然是魔修,這件事沒有任何人知道嗎?我隻是比較好奇,你如果不願意說也無所謂。”
江萬濤卻是沒多少猶豫就說了“當年我練功時走火入魔,險些喪命,雖然得救,但是修為大損,前途儘毀,機緣巧合之下修煉了魔功。”
他停頓的當口,魔靈幽幽的聲音竟是插了一句,“本殿便是他的機緣。”
“你穩了這麼多,我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江萬濤忽然道。
江月初點了點頭。
江萬濤頓時精神萬分的問“你是怎麼救我的?”
自從江月初回到房間之後,江萬濤盯著那條死透的朱蘄蛇,怎麼都想不明白江月初做了什麼。
他也是煉藥師,他對醫術的狂熱也從來不比對修煉弱,他很清楚自己受了什麼樣的傷,他本來已經有了死的覺悟,他想著,死在這裡,至少清淨。
卻絕對沒有想到會被江月初救了一命。
“是用那條朱蘄蛇嗎?”見江月初不說話,江萬濤等不及又問一句。
江月初看了看他,道“你也知道你本來是該死的,但你沒死,因為你奪了朱蘄蛇的造化,取代了它的生機。”
江萬濤睜大了雙眼,當初在江家,很多次他聽到江月初關於醫術的見解,都是這樣的表情,“我……不明白。”
江月初“嗬”的一聲,語氣似乎很輕快,“傷是小事,生死是大事,扭轉生死是逆天的事,如果你一定要活著,必定有人替你去死,雖然找個人更適合,但我也麼必要為了你去殺人,而且還必須是修為與你相當之人。
說簡單點,就是一命換一命,那條朱蘄蛇修為九十多級,三百多年的道行,都給你了。”
江萬濤幾乎震驚到無法說話,如此驚人的手法,江月初是怎麼知道的?又是怎麼做到的?
“這世上當真有起死回生之法……”江萬濤眼神蹭亮,他知道,單這一點,便足以讓天下人瘋狂!
江萬濤忽然把一塊傳訊晶石遞給江月初,“這個你拿著,我絕對不會忘記我欠你的兩個人情,你可以隨時找我,我不能繼續在這兒了,否則對你也不利。”
他倒是直接,這就要離開了。
江月初收下了那塊傳訊晶石。
江萬濤走的很乾脆,他身上還有傷,但那已經不是江月初考慮的範圍了。
直到這時,洞中才有幾分安靜的感覺。
在角落裡蹲了許久蘑菇的少年狼忽然開口,“原來,你們早就認識了。”而且還熟的很。
他覺得自己被欺騙了,因為他曾經說起過江家,當時江月初可是撇的很乾淨。
“怎麼了?”江月初朝那個角落看了一眼。
“你上次可不是這麼說的。”少年狼語氣隱隱有點不爽。
江月初卻道“我有必要什麼都跟你說嗎?”
這話是沒錯,但是少年狼更不爽了!他猛的離開了那個角落,往江月初麵前那麼一站,“你這話就氣人了吧?我誠心誠意待你,你不能把我當傻子吧?江月初,我們可是一塊喝過酒的,我就是再殺人如麻,對你也不摻假,你對我好歹也得公平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