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是寶祿受不了這樣的氣氛,抓了抓她那一頭特彆的卷卷頭發,疑惑的說“加固封印的事,如果少了江月初,難度會加大?”
她之所以奇怪,當然是因為現在氣氛低迷了。
風思畫笑了笑,“是有點。”
寶祿卻很看的開,道“但江月初都說不去了,現在還來得及,你們再補上一個人便是。”
之後他們商量了什麼,江月初自然是不知道,她回到房間之後就進了混沌空間,把她手裡所有的種子都種了,然後煉成了丹藥。
另外,她還仔細規劃了風月丹閣在龍南州的經營,以及從龍南州向外輻射的路徑。
最後,江月初又拿出了簫禾。
“發什麼呆呢?怎麼不試試它?”藥祖的聲音忽然響起。
江月初已經習慣了這樣的驚嚇,隻是微微抬頭看了一眼藥祖,便道“我已經知道如何是用簫禾了,但是,仍然無法做到師父你那種程度。”
“簫禾的依托是混沌空間,我已經種了不下一萬次的種子,自然知道簫禾的生機是來自於這裡,但是,靈草如此,那妖獸呢?靈獸呢?甚至神獸呢?”
藥祖坐在竹樓的窗邊,風吹著他那寬大的衣袖,纖塵不染,卻聽他笑了笑,道“你親自種了靈植,所以知道如何取這些靈植的生機,難道想不出該如何取妖獸的生機嗎?”
江月初抿了抿唇,“白醫族的醫術也能取活物的生機。”
藥祖道“嗬嗬,你還是不明白,混沌空間於簫禾的意義,如果你一直都滿足於混沌空間現在的狀態,是不會畫出妖獸的。”
混沌空間的狀態……江月初自然知道藥祖的意思,從剛開始混沌空間幾乎隻能容納她一個人,到現在目之所及,已經有幾千米,都是識海不斷擴張,然後混沌空間才變大的。
藥祖的意思是,她需要修煉。
“師父,你的混沌空間有多大?”江月初忽然問道。
藥祖想都沒想的說“不知道。”
江月初道“怎麼會不知道?”
藥祖道“那你知道這個世界有多大嗎?”
江月初當真想了想,中洲五國,她大概知道大小,但也是概念上的範圍,真正丈量清楚的話,不可能的,沒有人知道。
更何況還有五個人跡罕至的絕境。
這個世界有多大,就更說不清了。
江月初正想回答,抬頭看向藥祖時,卻見藥祖正看她,江月初一頓,瞬間明白了藥祖的意思!她有些瞠目結舌的說“師父,你的混沌空間,大到你都說不清?!”
“嗬嗬。”藥祖笑了笑,默認了。
江月初卻被震的不輕!怪不得!藥祖被傳的如此神話,也不是空穴來風的!誰能有如此可怕的混沌空間?!
這根本不是人,是神吧!
“師父!你就跟我說句明白話,我到底該怎麼做?我這幾天想的頭發都快掉了。”江月初頓時跑到藥祖身邊。
混沌空間的時間幾乎是靜止的,她在這裡做的事情,消磨的時間,她都不知都有多少了!混沌空間已經又悄然擴大了一圈,她不知疲憊的重複著那麼幾件事,修煉修煉修煉,卻隻是無法突破畫出妖獸這個坎兒。
藥祖看著江月初,說道“白醫族的醫術,取妖獸的生機,是在妖獸已經長成的情況下,而你,卻是要憑空畫出一個妖獸,這是要讓你將天地之力轉化為真實,你若真想找到原因,便要去妖獸身上找,問我也沒用。”
江月初一頓,向後坐在了地上。
“是舍不得你那小情郎吧?”藥祖忽然問道。
江月初沒說話,可過了半晌之後,微微點了點頭,她舍不得風澈,她早就習慣了出個門就能見到他,若是見不到了,她真不知道自己會多想他。
“那便你自己拿主意吧。”藥祖伸了個懶腰,眨眼就不見了。
江月初又在原地坐了許久,最後起身把所有的丹藥都收了起來,然後離開了混沌空間。
她在混沌空間做了那麼多事情,然而在外麵,好像也就一會兒的功夫。
江月初躺在床上,等了許久,等的她都快睡著了,門才響了。
她頓時睜開眼,盯著前麵,很快便看到風澈輕手輕腳的進來了。
風澈也看到了江月初,她躺在床上,可眼神清醒,風澈不由的一笑,“月兒可是在等我?”
江月初點了點頭。
風澈笑容更加燦爛,幾步走來,作勢便要躺在床上。
“能乾什麼?”江月初把他推開了。
風澈嗬嗬的笑,似有些討好,“那地宮的地板實在不好睡,月兒讓我也躺一下唄?我規矩的很,月兒你又不是不知道。”
江月初白了風澈一眼,“你少賣乖了,我不上你的當。”
風澈見江月初不給他讓地方,隻好去拿了一個圓凳,坐在床邊,手肘撐在床上,托著腮看江月初。
江月初見他如此專注的神色,不由的說“你乾嘛這麼看我?還有……你當自己是朵花嗎?”
風澈卻並不在意自己的姿勢,隻是笑著說“這樣舒服。”
江月初也不管他了,轉而說道“你就沒什麼想問我的?”
風澈道“月兒若是想說,自然會告訴我,而且,不管你做什麼,我都支持你。”
那模樣,當真是毫無原則……
江月初卻道“我不知從何說起,還是你問吧。”
風澈微微挑眉,既然是江月初下的命令,他自然要問,便道“那月兒說說,你與那紅衣魔尊有過什麼約定?”
江月初頓時抬眸,看著嘴角帶笑的風澈,心裡想著,或許,風澈不是太在乎她所以不問,而是因為他什麼都知道?不然為何他一開口便如此犀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