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魔醫!
江月初這話有些開玩笑的成分,畢竟按照赤火國和黑翼國針鋒相對的情況來說,赤遊來到這裡,肯定是“凶多吉少”。
風澈卻是說道“兩國交戰尚且不斬來使,赤遊若是來了,當然能活著離開,隻是……”風澈輕輕摸了摸下巴,有些蔫壞的味道,“讓他吃些苦頭倒是不錯。”
江月初有些黑線,不太明白他們之間的爭鬥會演變成什麼樣子。
像這種五國皇室碰麵的時候,一般都會避開在赤火國和黑翼國,因為這兩個皇室水火不容,可是,這次卻是個例外,由不得五國皇室決定,是獄魔殿定的。
“到時候……月兒可會心疼那家夥?”卻聽風澈忽然問了一聲。
江月初奇怪的看向風澈,初時還沒聽懂風澈這話是什麼意思,但很快就反應過來了,他這是問她會不會心疼赤遊?!
猛地踢了風澈一腳,正中他的膝蓋。
“嘶……”風澈抱著自己的膝蓋,“我隻是問問,月兒怎麼又踢我?”
江月初卻道“那你為何要這麼問我?”
風澈摸了摸鼻子,不說話了,他這不是怕又來一個情敵嗎?
不過,江月初顯然知道他是在怎麼想的,忽然說道“不管赤遊對我抱有什麼樣的感情,我都隻喜歡你,任何人都勉強不了我,我把赤遊當做朋友,可若是他放不下……那這個朋友,我就當作沒有。”
聞言,風澈相笑的異常燦爛,“月兒這番話說的我好生感動。”
江月初瞥他一眼,“剛剛是誰吃醋的?”
風澈卻是嗬嗬的笑著說“月兒進步神速,連我吃醋這種事情都能知道了……是我不對,是我不好,為了表達歉意,今晚便由我給月兒暖被窩吧?”
江月初沒有說話,又踢了風澈一腳。
風澈隻好隻好作罷,挨了兩腳,心情依然很好。
“正好……風月丹閣要開業,你去把人手都調來,我要煉製拍賣會上的丹藥。”江月初安排起來,很快,她又道“我現在就寫請帖,你多拿走一些,給風思畫也送去一些,等到五國皇室來天水城的人確定之後,這些請帖你就讓她看著發吧。”
風澈單手撐著頭,笑意吟吟,“都聽月兒的。”
半個月後,一間酒樓之中。
“你快點吃,晚了可就錯過大事了!”
“又是什麼大事?天水城可是黑翼國國都,每天都有大事發生,你怎麼比黑帝都積極?”
“彆開玩笑了,今天這件大事,跟我們所有人都有關係!風月丹閣開業了,這都神神秘秘半個月了,就開在上經閣對麵!今日許多丹藥都是開業八折,要是去的晚了,你連渣子都買不到了!”
“哎喲我去,我怎麼把這事給忘了!不吃了,快走快走!”
說話的兩人撂下了碗筷,飛快就下樓去了。
而就在他們旁邊的一桌,兩個人慢條斯理的吃著飯菜,卻是把那兩人的話都聽在耳中了。
此時,其中一人嗬嗬一笑,它的一隻腳大大咧咧的踩在旁邊的凳子上,微微探身朝窗外看了一眼,“不少人呢。”
隻見他身穿了件蒼麒麟色壁衣長袍,腰間係著暗灰藍色祥雲紋帶,留著長若流水的頭發,眉下是眉清目秀的眸子,體型消瘦,真是翩翩少年。
“隻一個風月丹閣開業,吸引了多少人,都是奔那去的,哥,你說,這上經閣的買賣還能做嗎?”那大大咧咧的少年說道。
另一人穿著本白對鳥對獸雙麵錦長袍,有雙深不可測的眼眸,聞言,也並未東張西望,隻是說道“上經閣有上經閣的買賣,誰都搶不走,風月丹閣能做到什麼程度,全看江月初能拿出什麼樣的丹藥。”
那少年猛地轉回頭,說道“哥,我可聽說了,凡是江月初出手的丹藥,必定是極品!風月丹閣的許多丹藥,都是改良過的丹方,價錢不變,可是藥效翻倍!
風月丹閣的丹藥,可從來都不愁賣,你瞧,風月丹閣的總部都開到天水城了!
這才幾個月啊,你說,哪有丹閣發展的如此迅速的?”
對麵的男子依舊是慢條斯理的夾了一根青菜,細細嚼著,“說了這麼多,你就是想去湊湊熱鬨吧?”
少年撓了撓頭,“不愧是我親哥,我就是想去看看,哥,咱來天水城也有三四天了,咱們可是為了國事來的,你不能總這麼慢悠悠的啊。”
“你還知道是國事?那還去風月丹閣湊什麼熱鬨?”男子說道。
少年一噎,仍舊堅持道“去了風月丹閣,必定能見到江月初和風澈,見他們兩個不也算是國事嗎?”
聞言,男子終於放下了筷子,用一張乾淨的手帕擦了擦嘴。
見此,少年高興的笑道“哥,你這是同意要去了嗎?”
男子看向少年,“去,但你不要惹事,都聽我的。”
少年立刻站起來,答應的很快,“是是是,我這一路不都在聽你的嗎?”
兩人離開酒樓之後,也不用問路,聽著人們熱鬨討論聲,隨著人流便到了風月丹閣。
“哥,你怎麼不走了?”少年心急著想進去,可他身邊的男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下了,他隻得又返回去,順著男子的視線看去,卻見他看的正是這樓上的牌匾,‘風月丹閣’四個大字,“這有什麼好看的?”
男子卻搖了搖頭,“這四個字大有看頭,如此鋒利,顯然是用劍所書,氣勢磅礴,可是混元內斂,細看時,有滔滔不絕的劍意……”
說著,男子微微皺眉,卻是猛地錯開了視線,然後驚訝的說“這四個字絕對是頂尖的強者所書,乍看沒什麼特彆,可是看的越仔細,劍意便越明顯……若是強行盯著看,甚至會有損神識。”
聞言,少年頓時盯著那牌匾看,過了一會,他的眼神猛然一閃,也驚訝的望向旁邊的男子,“果真,好強的劍意!”
“進去吧。”男子說道。
少年反倒一步三抬頭的望著那個牌匾,直到看不見了,才小跑著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