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遊麵上笑著,可是心裡一陣冷嘲。
“雪漠王,你這遠離雪漠,親自來中洲,真是罕見呐,怎麼樣?赤星都比我天水城,哪裡風景更勝一籌?”黑衣又道。
這種問題,選哪一種都是送命的,雪漠王自然是說“各有千秋。”
黑帝摩挲著手上的戒指,似乎也懶得廢話了,直接說道“你們三人姍姍來遲,昨日幾個小輩已經商量好如何與獄魔殿談判,既然此事你們全權負責,朕便不過問了,你們私下裡討論去吧。”
說完,黑帝直接走了,看來是真不想多待。
五國的人這下都聚在這裡了,剛開始氣氛還算不錯,幾人還是在商量跟獄魔殿談判的事情。
江月初靜靜聽著,他們談判什麼,江月初並不在意,她有她想做的事情,她需要想的是,如何在接觸到獄魔殿之後,抓住它!
不能讓它繼續這麼神龍見首不見尾,否則她如何找姬連?
許久,她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來,便漫不經心的觀察起這些人來,傳說中的中洲九龍子啊,今日她算是見了個齊全!
半年前,他們的平均修為是築基期,可是如今,竟然已經是歸元期了!
都像是吃了什麼靈丹妙藥一般,除了聞人那桑,其他幾人竟然都是歸元期一層,仿佛在專門為這次見麵特意準備的一樣!
不愧是五國皇室,果真是有些保留的。
不過,風澈依然是遙遙領先,畢竟,出劍期和歸元期相比,中間像是隔著天塹。
她再看赤遊,卻見他正與聞人賦侃侃而談,笑的從容,一派大氣,根本沒有昨天夜裡她見到時詭譎的樣子。
至於雪漠王……畢竟是一個疆域的大王,很沉穩,光是看表麵,根本看不出他背地裡都做了些什麼。
“月兒,你說,雪漠王跟赤遊在盤算些什麼?”風澈閒閒的坐著,偶爾會說幾句話,此時卻是在神識中與江月初聊開了。
江月初看了看風澈,道“身為雪漠的大王,雪漠王親自來了中洲,足見他是個很冒險的人,他找上赤遊,怕是也想賭一把。”
風澈感興趣的挑眉,“哦?月兒說說,他賭什麼?”
江月初瞥了一眼“我。”
風澈瞧著江月初的眼神,忍不住就笑了,“月兒,這次可不是我說的,是你自己說的,我也沒有吃醋,更沒挑事。”
江月初撇嘴。
要不是昨天夜裡見過赤遊一麵,她也不會這麼想!
那種感覺很危險,她已經很久沒有這種危險的預警了……“詩幻看起來比我們想象的都厲害一些,她傳承的秘術,肯定是雪漠王的一張底牌,他不會放棄詩幻。
如果說他們指望我救詩幻,我倒是好奇了,他們能想出什麼辦法讓我改變主意?我現在可是恨不得殺過去給詩幻補一刀的。
除此之外,他們還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
“是啊,他們還想得到什麼?”風澈慢悠悠的問,似笑非笑的看著江月初。
江月初瞥開了視線,風澈的眼神……像是已經知道了什麼似的,可是,乾坤珠在她體內的事情……她可以告訴風澈嗎?
她自然是相信風澈的,而且,這廝蔫壞,想法也與常人不同,江月初根本不擔心他對乾坤珠感興趣,隻是,這件事情瞞的久了,突然讓她坦白,她還有些不知從何說起了。
“風澈,你是不是……”江月初開口,正想乾脆抖出來算了,聞人那桑卻忽然走過來了。
“月初姐。”聞人那桑坐在江月初旁邊,打了聲招呼後就問風澈,“風澈哥,我能跟月初姐說會話嗎?”
風澈挑了挑眉,“才一天的功夫,你就認了這麼多哥哥姐姐。”
聞人那桑哈哈一笑,“誰叫我年齡小一些。”
風澈這才道“你們要說什麼?我能聽嗎?”
聞人那桑頓時道“風澈哥真愛開玩笑,當然能聽了。”
風澈笑了一聲,“那你就直說,還問我做什麼?”
聞人那桑開朗的說,“這兩日,我見你與月初姐如膠似漆,好幾次我想上前,都沒好意思,所以想著跟你打整招呼,哈哈,還要與你借一下月初姐。”
江月初聽著,忍不住也看了看聞人那桑,“你這話說的,好像我是他的一樣。”
風澈看向江月初。
聞人那桑卻是道“月初姐,你不就是風澈哥的嗎?他就是這麼對我們說的,難道不是嗎?”
江月初一聽,也知道風澈私下裡還說過不少,她道“我還說他是我的呢,你有什麼話就直說,什麼借不借的。”
聞人那桑一愣,隨即笑了,“哈哈……月初姐,你與風澈哥好般配……對了,我說正事,月初姐,你可是有先天木炁?”
江月初點了點頭。
聞人那桑驚奇道“果真是!我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見到像你這般有著如此濃鬱的生機的人。”
江月初這是第三次聽到聞人那桑說到生機了,不由的問“青羽國皇室之中,有的是先天木炁的子弟,這不算什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