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澈心道,雖然夙樾早就不在他的情敵之列了,但是這個曾經情敵……還是打發乾淨比較好,那個叫寶祿的就不錯,夙樾待她也有些不同。
想著,風澈說道“我隻是提醒你,她沒有生命危險,但不代表不會受挫折,是吧,當初她可是連青樓畫舫那樣的地方都去的,若是遇到個不圖財不圖命,隻圖色的,你說……”
夙樾手裡正端著茶碗,聞言手中一晃,蓋子發出清脆的砰砰兩聲。
風澈夾著毛筆,挑眉一笑。
“看你的賬本吧。”夙樾說完,也離開了。
風澈微微聳肩。
夜漸漸深了,丹閣打烊了,該走的人都已經走了,隻有沈纖纖知道風澈還在十層,因為十層往上,旁人都是上不去的,可沈纖纖要跟風澈告辭,便在門口恭敬的說了一聲。
裡麵隻傳來一聲沒有起伏的“嗯”。
沈纖纖卻深深籲了口氣,小步下樓了。
這樣的情景她已經見過許多次了,她有很多機會在江月初麵前走動,所以也多了機會了解風澈。
可越是了解,她就……越是害怕,當真是奇了!
以前以為他是個紈絝的皇子,後來覺得他是個癡情種,現在……她卻再也說不出風澈是什麼樣的人了。
走出了丹閣,沈纖纖又忍不住抬頭看了一眼,十層的燈光,在這裡顯得有些微弱,也有些神秘,就像風澈本人一樣。
搖了搖頭,沈纖纖徑自離開,如今她已
經不在麟王府住了,另尋了一處彆院,是江月初給她買下來的,而且,明日便要去帝國學院接受測試,她必須養足精神,不能給江月初丟人!
次日。
江月初來到風月丹閣,今天過來,她是專門在這等人的。
到了約定的時間,江湍出現了,但是江明絕卻沒出現。
“他不來。”江湍直接說道。
他也很鬱悶,沒見過江明絕那麼倔的人,要說他追求力量,那就跟瘋子一樣,整日遊走在生死邊緣,混跡傭兵工會,接的都是極危險的任務,那條命,純粹是無數次賭來的。
可是當他提出讓他來找江月初的時候,他竟然拒絕了!
明明八神蓮和大易針法,都是他夢寐以求的東西。
“嗬嗬。”江月初卻是笑了起來。
江湍奇怪道“你笑什麼?我還發愁呢,不知道他抽哪門子風,改日等我再去找他。”
江月初卻道,“不必了,他現在在哪?”
江湍道“他剛結了一個任務,現在正在傭兵工會。”
江月初舉步往外走,“不用他來,我去找他吧。”
江湍跟了上去,“你真去?”
江月初道“這還有假?”
兩人當真到了傭兵公會,此時任務大廳的修士三三兩兩,人並不多,江月初很容易就見到了在角落裡包紮傷口的江明絕。
正因為人不多,江月初這麼一個絕色傾城的人兒出現,才讓人瞬間就注意到了,追著她的身影看去,卻見她徑自停在了江明絕麵前。
“那個修士是什麼來曆?竟然會被大戶人家的小姐和帝國學院的學生找上門。”
“我知道他,這幾個月來,他一個人接的任務比彆人一年接的都多!不太好惹,也沒什麼朋友。”
“這種不要命的,確實少見,被你這麼一說,我好像也有點印象……”
那些人議論著,而江月初已經站在江明絕麵前一會了,後者隻是口中咬著繃帶,自顧自的把傷口包紮好了。
這種程度的傷,也不算輕,但是他並不用丹藥,身上帶著一股若有似無的血腥味。
“你不想學大易針法嗎?”江月初沒有囉嗦彆的,她知道,這種野獸也不會喜歡聽一些沒用的。
江明絕知道來的人是誰,他抬頭看了一眼江月初,很快又低下頭去,擦著他的刀,“你憑什麼把大易針法送我?天上掉餡餅這種事,我並不相信。”
江月初笑了笑,果真與她預料的一樣呢,這種野獸,他隻信自己抓在手裡的,任何彆人拋過來的東西,都有可能是誘餌。
既然不接受白送,那她就要點代價!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換個地方,我來告訴你憑什麼。”江月初說道。
江明絕確實抬頭看著江月初,一雙眼豹子似的機敏,可隻一瞬間,他就站起來了,“我沒有什麼體麵的地方請你。”
“嗬,用不著。”江月初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