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昭菱覺得自己有點兒被古人帶溝裡了,想的是心口的位置,她不方便去扯開師父的衣裳察看。
但那是她師父啊,這是特殊時候啊,她還管他三十二十一!
“把翁師叔也請過來。”她說了一句。
“是。”青柏就趕緊去請翁頌之了。回來之後翁頌之說要去洗漱一番。
殷長行安靜地躺在床上。
周時閱上前,親手把他的衣襟拉開,果然在他心口的位置,看到了一個暗紅中帶著黑色的印記。
有字,有什麼紋,又有像符文的,扭曲交織在一起。
“你過來看。”
陸昭菱走了過來,看著那個印記。
她皺著眉,辨認了好半晌。
看著她有些為難的樣子,周時閱有些訝異,“竟也有你不認得的?”
陸昭菱站直了。
“我又不是無所不知無所不曉,不認得也很正常啊。”
話雖這麼說,她心裡還是有點兒懊惱,為什麼她不認得?
“也許,翁師叔會知道。”
周時閱捏了捏她的手心算是安慰。
“翁師叔......人也怪怪的。”
陸昭菱這會兒也沒有跟周時閱解釋什麼,明明是她師弟的師叔,也是她師父的師弟,為什麼她會這麼陌生。
“問清楚就是了。”
“嗯。”
周時閱看著她,“你需要我回避一下嗎?”
等會兒翁頌之過來,他們還不知道要說什麼,說陸小二的來曆?
那他在這裡,陸小二會不會有什麼顧忌?
陸昭菱看著他,皺了皺眉。
她想了想,握住了他的手,“不用回避了。”
她覺得,周時閱肯定對她早有很多懷疑,他什麼都沒問,已經是表明了立場。
那她也沒有什麼可瞞的。
“反正你聽就聽著吧,但是我坦白告訴你,有很多事,我自己都還一頭霧水的。”
陸昭菱歎了口氣,看著他,認真地說,“但是有一點你可不能懷疑!”
“什麼?”
陸昭菱抬著下巴,“不管我以前身份如何,我就這麼年輕貌美的!”
可不能以為她是像夫人那些奪舍的一樣!
她不是死了幾十年的老鬼冒充青蔥少女啊!
“彆的我都可沒有騙過你,未定過親,未成過親,未曾與彆的男子親近過,而且,”陸昭菱頓了一下,“第一次親的是你,第一個抱的男人可也是你!”
周時閱:“......”
前麵,他還聽得挺心熱的,最後那一句,他就想起了自己被她抱下馬車那一幕。
其實,最後這一句,可以不用說的。
“篤篤。”外麵傳來了敲門聲。
“王妃,翁叔到。”青柏出聲。
“進。”
周時閱開了口,他捏了捏陸昭菱的臉,低聲說,“你先問。我這邊無妨,有空再說。”
說完,他就自己退到一旁坐下。
坐下把袍擺拉好時,他反射弧才到了之前陸昭菱說的那幾句話那裡。
從不曾與彆的男子親近過。
她說的。
以前他諸多懷疑時,其實心深底,最擔心的是這一點。
也不知道來曆不明的陸小二,以前身邊可有襯心如意的男子?萬一哪天,對方找上門,突然冒出來一派正室作派,他該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