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昭菱覺得很奇怪。
“為什麼?”
她不太理解。
哪裡有人願意讓自己迷迷糊糊,完全不知道自己的真正身份和來曆的?
“本王插一句,”周時閱這個時候開了口,“殷叔他到底是阿菱的師父,還是殷師弟的父親?”
翁頌之看著陸昭菱。
他沒有馬上回答周時閱的話,而是低聲對陸昭菱說,“這離魂剝魄和前世今生的,你當真確定,讓晉王知道無妨?”
他覺得自己這聲音很小了,晉王離他們有一段距離,估計晉王是聽不到。
但陸昭菱聞言卻看向了周時閱。
果然見周時閱一副“我聽得清清楚楚”的神情。
她都不用回答,周時閱就開了口。
“是怕本王接受不了這樣離奇吊詭之事?”
翁頌之:“......”
不是,他的耳朵這麼尖的嗎?
周時閱又接了下去。
“無妨的,本王接受能力極為強悍,連我父皇如今成了鬼爹,一直住在玉佩裡,本王都已經習以為常,還有什麼不能接受?”
周屹還死過呢。
那什麼第一玄門的叛徒,死而未滅,還能出來攪亂四方風雲呢。
昨晚他還看到有鬼化成了他母妃的模樣呢。
到底還有什麼是不能接受的?
“行吧,”翁頌之也無奈了,“既然晉王殿下能夠接受,那我就再說下去。”
“我師兄既是青羽的父親,也是他們的師父。”
“當年,師兄剝魄之術出了些意外,青羽的祖母正好去了第一玄門的廢墟之處,撿了一塊魂玉,那就是師兄的東西。”
“所以,因緣際會,師兄於她腹中降世,取名殷淨亭。本來他是沒有什麼問題的,可是小時候他母親又帶著他去了一趟第一玄門那邊,遇到了宋致的母親,那女人也是邪修,在那裡尋找第一玄門的法器。”
“在爭奪魂玉的時候把魂玉給碎了。師兄從此又有些離魂。本來孩子還小,魂魄就不穩,在那裡出了事,本來融合的魂魄便又出了錯。”
“後來就時而是師兄的記憶,時而又是殷淨亭的記憶。”
周時閱長歎了一聲。
“你不如直接說,他小時候受了驚嚇,出了事,所以魂魄被嚇劈叉了,成了兩人。”
陸昭菱:“......”
這麼嚴肅,又是在說她師父的事,她要是笑出來,是不是不孝?
她抿緊了唇。
但是周時閱解釋的其實沒有錯。
原來師父剝魄之後,有一道魂魄去了現代,成了她師父,有一道胎穿了殷淨亭。
結果殷淨亭幾歲的時候又受驚嚇,魂玉破碎,於是魂不穩,有點兒分裂症了。
“總之一句話,他就是我師父。”
翁頌之點了點頭。
“對。”
周時閱又有問題。
“不對啊,他既然原本是第一玄門的人......”他看向陸昭菱,“那陸小二你其實就是第一玄門的嫡親弟子?”
之前他還跟陸昭菱說什麼蹭一下第一玄門的名氣,以此來糊弄他皇兄,現在看來,根本不用蹭?
她就是第一玄門嫡長徒?
第一玄門,大師姐?
“嘶......”
以前聽到殷雲庭他們喊她大師姐,周時閱其實並沒有太大的感覺,估計他們尊一觀就隻是一個小道觀,弟子也不多的。
可若是換成第一玄門......
最初,第一玄門的師尊,可是連先帝都要敬重,要禮讓三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