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完她就退了幾步轉身出了殿外,但是周時閱還是皺了皺眉。
在這宮女又多說了那麼一句話的時候,他又聞到了那隱隱約約的香氣。
宮女身上有香囊也是很正常的。
但是,周時閱是個十分謹慎的人,對於任何改變都會先懷疑分析一下。
他身上的符沒有動靜。
所以,要說有什麼危險應該是沒有的。
他看向了太子那邊,輔大夫正在撫須思索著什麼。
不會連輔大夫都診不出什麼來吧?
周時閱又看了看旁邊那杯茶。
他從懷裡掏出一方手帕,手帕醮進了茶水裡,濕了一些。
他把這手帕握在手中,站了起來,朝著太子那邊走過去。
“輔老,怎麼樣?”
輔大夫回過神來,籲了口氣,看向周時閱,神情有些凝重。
“但說無妨。”周時閱說。
太子也看著輔大夫。
很明顯,輔大夫是有了結論,隻是這個結論不太好說。他的心也微微一沉。
難道說他現在那麼小心謹慎,還會中招?
“太子殿下是中毒了。”
果然,輔大夫說了這麼一句話。
他的語氣是很肯定的,也就是說他已經確診,不是那種還沒把握的診斷。
而以輔大夫的醫術,他都已經這麼確定了,這個診斷一般不會有錯。
“什麼毒?”
周時閱和太子叔侄二人表現得一樣鎮定。
“現在還不能明確是哪一種毒,不過,這應該不是奪人性命的劇毒,這種毒性格外溫和,不僅不會與性命有礙,甚至還不會讓人覺得疼痛或是有彆的什麼不適。”
“所以,這種毒隻是讓太子沒了幾分力氣?”周時閱問。
“現在看來是的,太子殿下的身體沒有彆的什麼不妥,隻是因為氣血比以前緩慢,脈象也沒有以往那樣有力。”
“老朽現在能夠診出來,還是因為以前替太子殿下把過幾次脈。太子殿下身份非比尋常,所以老朽會格外記住殿下的脈象表現。”
“以前幾次,太子殿下的脈象也幾乎都是一樣的,老朽才記得更牢。而這一次一有不同就能察覺出來了。”
輔大夫說,“若是換了彆的禦醫,或是不曾牢記殿下脈象的,隻怕也很難診出來。”
所以,這種毒是下得極為隱蔽的。
除了輔大夫,估計沒有人能夠診出來。
而太子又沒有彆的什麼症狀,就這麼下去,誰也察覺不到。
“那這毒若是再繼續下去,會有什麼後果?”周時閱問。
“這就還不確定,老朽得回去再細想,再研究一下如何解毒。”
太子頓了一下問,“輔大夫的意思是,現在還無法解毒?”
輔大夫凝重地點頭。
“是。”
連輔大夫都暫時無法解毒。
太子看向了周時閱,“皇叔,此事......”
“本王出宮替你再問問。”
周時閱下巴往殿外抬了抬,“你這裡新來那宮女是何人派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