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找藏寶這種事情,孫向陽興趣並不大,他更好奇的是這裡的風水布局,從這裡的布局就能夠看出孫父當年留下的痕跡。
此時,孫向陽作為風水大師,再看這裡的布局,不說掌上觀文,但也差不了太多。
孫父雖然厲害,但終究隻是風水師,沒有達到風水大師的程度。
哪怕他費儘了心力,仍舊有許多缺漏,或許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才導致後麵的氣運反噬,醞釀出了如今的苦果。
一飲一啄,莫過天定。
將院子裡,還有三間屋子全部細細觀察了一遍,孫向陽才將心中的感慨收起,來到那個專屬孫曉清爺爺的房間。
屋子裡,支了一個土炕,但上麵並沒有被褥,隻是鋪了一層草席,並且放著一個小方桌。
“有錘子嗎?”
孫向陽將桌子搬下來,然後又把草席卷起來放到一邊,才對著孫叔問道。
後者立即找來一個大錘子。
孫向陽握著錘子,一股氣將土炕砸掉。
這個土炕明顯燒過,裡麵還殘留著一些黑色的痕跡,但並不明顯,更像是為了掩人耳目。
土炕下麵的布局並沒有什麼出奇的地方,將其清理乾淨後,下麵是一層石板,在孫叔以及孫曉清的幫助下,孫向陽將石板全都撬開,但下麵依舊是普通的土。
孫曉清臉上也露出失望,難道東西並不在這裡?
而孫向陽再度找來撅頭,辨彆了一下方位,在靠牆壁的地方開始挖掘起來。
足足往下挖了半米,他臉上才露出笑容。
“找到了。”
“找到了?”
不管是孫曉清還是孫叔,臉上全都露出喜意。
孫向陽將土坑擴大了一些,很快就提上一個大箱子。
這個箱子跟孫向陽當初在雙水灣挖出來的那口箱子,幾乎一模一樣,但卻遠比那口箱子重的多。
在看到這口箱子後,孫叔便扭頭離開,屋內隻剩下孫向陽跟孫曉清。
孫向陽乾脆將箱子打開,銀元,珠寶,黃金,還有一些古玩字畫,隻是粗粗估計,孫向陽就知道這是一筆很大的財富。
古玩字畫跟珠寶,甚至銀元這些東西不好估算價值,但那兩個分量十足的匣子,每個裡麵都有一百根小黃魚。
前段時間,他曾關注過黃金的價格,黑市上的情況不清楚,但銀行裡麵兌換的價格是12塊錢一克。
也就是說,光這兩匣子小黃魚,就值七萬多塊錢。
更何況還有那些銀元,古玩字畫之類的。
哪怕隻是按照現在的價格,加起來也有十幾,甚至二十萬。
畢竟字畫這種東西,不好估值,國內一個價,香江那邊又是一個價。
如果現在賣掉,反倒是吃大虧,還不如留著。
光這些小黃魚,就足夠孫曉清所需了。
“東西不少,你真決定要用這些東西,救你父親他們出來?”
孫向陽看著瞪大眼睛,呼吸急促的孫曉清問道。
彆看孫曉清以前過的不錯,家裡的產業加起來,更是上百萬。
但產業是一回事,眼下看到的黃金珠寶又是一回事,兩者帶來的衝擊,絕對是不一樣的。
更何況,她也沒想到,爺爺居然能留下這麼多東西。
“對,隻要我爹他們能平平安安的出來,這些東西就算都沒了也值得。”
孫曉清毫不猶豫的說道。
“我想,這些東西應該是你爺爺以防萬一,才留下的,也是為了你這一脈出了意外,能夠東山再起的籌碼,不過想要救你父親出來,倒是用不了這麼多東西,二十根小黃魚,再挑選兩樣古玩字畫就可以了。”
孫向陽見孫曉清說的堅決,便點了點頭。
東西送出去太多,未必是好事。
更何況,既然孫曉清爺爺說過那個程爺爺,想來兩人之間肯定有‘內幕’。
孫向陽從來不以最大的惡意去揣測彆人,但他後世見過太多這樣的事情,哪怕現在的人關係要簡單,純粹一些,尤其是老一輩之間那種可以托付生死的友誼,更值得令人敬佩。
但孫曉清爺爺提到過的那位程爺爺,連搬到俞林這麼大的事情,都沒有跟孫曉清爺爺說,可見,兩人至少沒有表麵上的關係,或者說,兩人都刻意保留著一定的距離。
這麼做,不管是誰家出事,都不會牽連到另外一邊,也算是一條後路。
正因為如此,所以孫向陽更不可能讓孫曉清空著手上門。
要不要是一回事,給不給又是一回事。
更何況,那位當年可是管著公私合營的,孫家這些年能夠發展的這麼快,而且在那種合營中,保持一定的地位,很難說沒有那位的幫襯。
對方退下來後,搬到俞林,也未嘗沒有離開這個漩渦的意思。
當然,這一切都是孫向陽自己的猜測,具體如何,唯有見到對方才能確定。
“向陽哥,你能不能陪我去,我,我一個人不敢,而且剩下的東西都是你的,我不要,隻要能救出我爹他們就行了。”
孫曉清原本是獨立自強的性格,要不然也不會被她爺爺那麼器重,更不會當初去雙水灣找孫向陽談判。
但經曆了這次事情後,整個人就像是抽走了精氣神,再加上在孫向陽的幫助下,才找到了這些東西,所以本能的對孫向陽產生了依賴。
當然,讓她一個女孩子,單獨帶著這麼多東西去俞林,很容易引發禍事。
這兩年,街上明顯有些亂,之前孫向陽跟孫興武隻是去縣城買了一堆東西,就被人給盯上,半路被打劫,就足以說明問題了。
就連去俞林的車上,也少不了小偷。
孫曉清這種雛,根本就瞞不過那些有心人。
“東西是你家的,跟我沒什麼關係,也不會貪圖這些東西,我來這裡隻是因為伱叫我一聲哥,單純的幫幫你,至於俞林那邊,你也不要急,回頭我先讓人打聽一下那人,了解一番,然後再帶你登門拜訪。”
孫向陽想了想說道。
如果是剛重生那會,他肯定會忍不住,想要分一杯羹,畢竟那個時候,他家裡連飯都吃不上了,全家人都餓著肚子,那容許他不是嗟來之食?
風骨,心高氣傲,不是建立在自己親人的痛苦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