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事情就不在北澄實和北澄有波需要插手的範疇了。
用山田憂子的話來講就是‘都已經把路鋪平整到這種份上了,要是不送她進去住個三五年,我都覺得自己不配當律師’。
對此,北澄實自然是讚成的。
他的時間寶貴,還有子役方麵的工作需要處理。
怎麼可能想都沒有時間繼續往下跟進了。
當然。
這一次最讓他想不到的果然還是北澄有波。
老實講。
對方辯護律師實力很強。
如果不是北澄有波出庭。
這場官司打到後麵肯定會變成那種冗長的口水仗。
正是因為她主動站了出來。
山田憂子才能如此迅速果斷地結束這次官司。
她真的可以說很努力了。
就連北澄實都沒有想到。
那個社交障礙到無法與他人正常對話的北澄有波居然能在關鍵時刻登場。
坐在回程的車輛上。
北澄實側頭看向正襟危坐的北澄有波。
對方的表情自然,舉止動作都與正常人無異。
看樣子,她是真的克服了自己長久以來心中的弱點。
這麼看過去,真有一種美麗端莊的感覺。
然後——
“嗚——實醬。”
“啊?”
在北澄實的注視中,北澄有波那端莊美麗的表情保持了不到兩分鐘,便迅速褪去。
她捂住自己的嘴巴,眼淚巴巴。
“剛、剛才好像太努力了,現在回過神來,頭好暈,好想吐,我快不行了!”
“.”北澄實。
他忍不住用手扶住自己的額頭。
對自家大鹹蘿卜有那麼一瞬間抱有期待,毫無疑問是他的問題。
北澄有波還是那個北澄有波!還是那個大鹹蘿卜!
他有些無語。
可看著北澄有波捂住嘴,小臉發黑的模樣,他還是歎了口氣,無可奈何地開口。
“既然這樣,那有波姑媽你就靠著我休息一會兒吧。”
“真、真的可以嗎?!”
聽見這句話,北澄有波剛才還有些難受的臉色,瞬間變得精神起來,她瞪大雙眼,同時咽了咽口水。
也就是說
實、實醬的肩膀人家可以隨便靠?
實醬的.柔軟,可愛,靠上去香香軟軟的小香肩.
從現在開始,是屬於人家的東西?
這.?
咕嘟——
吞咽口水的動作有點止不住。
她一雙漂亮的大眼睛都像是要放光了。
北澄有波剛想要行動。
“.果然還是算了。”
“哎——?!”
“因為姑媽的眼神真的很惡心啊。”
北澄實滿臉嫌棄地看過來:“你想對自己的侄子做什麼啊?”
“我、我才不會做什麼奇怪的事情呢!我可是實醬的姑媽!我還能對實醬做些什麼奇怪的事情呢?”
“為什麼你說到最後語氣都變弱了?而且為什麼不敢看著我的臉說?姑媽,伱不會真想對我做奇怪的事情吧?”
北澄實抬起頭,狐疑地提問。
“沒、沒有喔——”
她的目光四處掃視,還拖長了音調。
同時心下暗暗緊張。
完了完了!
她明明隱藏得那麼好,居然還是被實醬察覺到了!
這怎麼想都不太妙!
該怎麼辦?自己應該怎麼辦?
她絞儘腦汁思考。
但是——
“不過仔細想想看的話,如果是姑媽的話,也不是不行吧。”
“哎?!”
猛地抬起腦袋,北澄有波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北澄實。
對方則是不在意她的注視,隻是用手托住下巴,一副認真思考的模樣:
“我是這麼想的,今天的有波姑媽已經很努力了,努力的人就應該得到獎勵,所以,僅限今天,我可以滿足有波姑媽你所有的要求。”
“所有的要求?!”
這話一說出來。
此刻宇宙最深邃最禁忌的大門都仿佛在北澄有波的麵前敞開一般。
她已經竭儘全力思考腦袋中姑侄之間最禁忌的事情了!
比方說——
是讓實醬幫自己掏耳朵呢?
還是讓實醬在睡前哄自己睡覺呢?
亦或是最讓她受不了的,讓實醬親親自己的側臉呢?
不行不行
這種東西對我來講可能大概有點太早了?
她精致的臉孔羞得通紅,為自己內心罪惡的想法感到不恥。
同時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然而,另一邊,北澄實已經主動開口了。
“怎麼樣?有波姑媽?想好要怎麼做了嗎?”
他抬頭看向北澄有波。
“哎?”
聽著耳邊北澄實的聲音。
沉溺於各種想法的北澄有波這才恍然回過神來。
是啊
難得的機會。
她可得好好兒使用。
果然
這裡還是要那種.特彆壞心眼的想法吧?
哄睡、掏耳朵這種都太小兒科了!
她想要更過激!更親密的接觸!
然後——
北澄有波便紅著臉,伸出一根手指,開口了。
“能能.能膝枕嗎?實醬?”
這是她能想到的,與北澄實最親密接觸的方法了。
至於其他的.她連想都不敢去想。
她的聲音比微風還要柔弱,似乎隻是提出這麼個簡單的要求,就已經花費了她全身的氣力。
“.”北澄實。
“這樣就夠了嗎?有波姑媽?”
他有些驚訝。
這次可和以往不同。
是他主動提出獎勵的。
他原本還以為北澄有波會蹬鼻子上臉,更加放肆——少說也是個陪睡之類的。
結果就隻是這麼簡單的要求?
他有些不理解。
而麵對北澄實的不理解,北澄有波那邊卻搖了搖頭,輕輕地回答:
“.這樣就夠了。”
是啊。
這樣就夠了。
事實上不管北澄實做什麼.
隻要能待在他的身邊。
她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官司那邊全權交給山田憂子去處理。
北澄實這會兒也終於能夠騰出手來關注自己的工作了。
首先是作為經紀人的田村光司那邊。
由於前幾天帶著北澄實《被綁架的夏子》首映禮中途退場的原因。
r子役培訓所對他‘獨斷專行’的行為做出了減薪20%的處罰。
這懲罰力度對於田村光司來講不可謂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