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村光司沒有因為通宵加班猝死。
根據r子役培訓所的消息,似乎是因為熬夜勞累,心理壓力過大,然後情緒還大起大落的,就造成了短時間的昏睡。
隻要去醫院掛會兒水,再好好兒調理一下身體就沒有多大問題了。
對此北澄實也有些困惑。
為什麼會是‘勞累過度’還‘心理壓力過大’?
這真有些莫名其妙了。
按道理來講,他應該是分擔了不少田村光司的工作才對。
難不成是分擔工作的力度還不夠大?
估計是了。
北澄實點點頭。
現在的年輕人心理承受能力差點也很正常。
不過算了。
好歹是自己種的鹹蘿卜二號,自己就再替他分擔多一點工作吧。
這次聊著聊著直接暈倒了。
下次還不得在職場吐個幾升血啊?
再加上田村光司之前還幫過自己的忙。
自己這個做子役的,果然還是得好好兒照顧這個大鹹蘿卜。
他拿定了主意,決定以後多關注一下田村光司,時不時替他分擔分擔工作方麵的壓力。
想必這樣應該就不會有“暈倒”事件再度發生了。
他這邊做出決定。
同樣的,將目光也從目前大火的《被綁架的夏子》身上移開。
畢竟按照現在的趨勢《被綁架的夏子》那邊的情況暫時是不會有什麼波動了。
就算有波動,頂多也就是票房的上下——那與北澄實沒有太大的關係,頂多讓本間非彥的心情上下起伏。
比起《被綁架的夏子》,這會兒的北澄實其實更關注的是《劍豪伝》。
經過兩個多月的籌措,組建人員,包括租用場地,《劍豪伝》終於要開拍了。
隻不過與以往《怨子》、《被綁架的夏子》這種現代背景的電影拍攝不一樣。
由於是江戶時期的社會背景。
《劍豪伝》的實際拍攝地都被選在了日本人稱為‘國之古都’的京都地帶。
“也就是說要我去京都拍攝?”
俊美可愛的臉孔浮現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北澄實將目光轉投向田村光司:“田村桑,具體我們應該怎麼協調時間呢?”
是的。
去京都拍攝.北澄實倒是沒多大意見,畢竟過去還能順帶旅遊,看看被日本人都譽為旅遊勝地的京都是個什麼樣子。
可是時間方麵又要如何協調呢?
要知道《劍豪伝》是江戶時代的背景,大部分取景地都被田中健三導演安排在京都。
但北澄實居住、上學的地方可都在東京。
這與《怨子》還有《被綁架的夏子》那種在東京都內就能完成拍攝的工作不一樣。
中間有一段無法忽略的空間距離。
不說坐飛機,單論乘坐新乾線,從東京新乾線到京都尚且需要兩個多小時。
而北澄實所在的都立練馬第一小學大約是下午三點半到四點鐘結束課程。
就從下午四點鐘算起,兩個小時乘坐新乾線到京都,再坐將近半個多小時的車到《劍豪伝》拍攝場地。
期間還需要補妝,排演
實際上他能拍攝的時間估計不到兩個小時,就又要搭乘新乾線回家了——在日本子役工作時間頂多到九點鐘停止。
就算《劍豪伝》的劇組財大氣粗,給北澄實包攬了來回路費。
可這時間未免也太趕了。
不管從哪個角度思考,都是不太可能完成的事情。
“這你就不用擔心了,北澄君。”
正在收拾著自己東西的田村光司思考了一下:
“其實角川映畫的拍攝組考慮的很周全,除開周一到周四,北澄君,你不是還有三天的時間可以利用嗎?”
作為經紀人,他就相當於是北澄實的臨時監護人,自然要跟著北澄實一起去京都的。
“三天時間.原來如此。”
北澄實聽到這裡就大概明白田中健三是如何安排的了。
周一至周四正常上學,到了周五放學的時候,就由田村光司將他接到京都進行拍攝。
這期間並不返回東京,而是繼續留在京都拍攝,一直到周日下午再由田村光司送他回東京。
這樣一來就能節省來回路費,並且不耽誤北澄實的課程了——子役按照日本的法律必須要接受學齡前教育。
偶爾需要北澄實進行補拍、多拍的鏡頭就由向學校請假補足。
畢竟北澄實的出席分數足夠,不會影響到升四年級。
與此同時,北澄實接受課業的時候。
《劍豪伝》的拍攝組則抓緊這段時間,將其他配角、惡役(反派)的鏡頭拍完。
不得不說,日本業界發展得確實十分成熟,連這種法子都考慮到了。
確實。
如果按照這樣的方法,拍攝進度幾乎不會怎麼拖延,頂多就是北澄實的行程比較緊。
畢竟再有一段時間,北澄實他們就進入了冬假時間。
到時候留在京都,一口氣把《劍豪伝》裡的古代場景拍得差不多就行了,說不定還能順利取到雪景。
等把京都那邊的古代場景全部拍完。
《劍豪伝》的拍攝組再回到東京,補拍其他不需要那種古代大場景的鏡頭,就基本上差不多了。
“這就是田村桑你讓我明天準備好替換衣物的原因嗎?”
想到這裡,北澄實恍然大悟。
難怪今天自己剛一下課,田村光司就火急火燎接自己離開。
畢竟今天是周四。
而《劍豪伝》的開機儀式時間被定在了後天,也就是周六。
如果明天就要出發,那今天確實應該把該準備的東西都準備好。
“嗯,大概就是這樣的情況了,北澄君需要我給伱的姑媽打個電話說明一下嗎?”
田村光司這會兒東西也已經收拾的差不多了。
已經做到明天隻要北澄實一下課,他就能接對方離開直接去京都的準備了。
“不用了,姑媽那邊我自己會去和她說的,先麻煩田村桑送我回家吧。”
北澄實擺擺手,如此回複一句。
換洗的衣物需要準備。
北澄有波那邊也要提前知會一聲。
看樣子,今天他要做的事情確實有些多。
“去京都?實醬要去京都嗎?!也就是說從現在開始,我以後再也看不見實醬了嗎?”
啪嗒一聲。
手柄滑落在地。
北澄有波以不可思議的表情轉過來。
然後——
她就挨了麵無表情的北澄實一記手刀。
“好痛!”
捂住了自己的腦袋,穿著深綠運動服的北澄有波痛呼一聲。
“突、突然之間乾什麼啊?實醬?”
她不滿地撅起了嘴,聲音支支吾吾。
她這邊可是在為了見不到北澄實而傷心。
怎麼北澄實卻一臉不在意,反而還給了她一下?
之前的北澄實可不是這樣的。
甚至還會說出‘不管什麼要求我都能接受’這種可愛的話的。
怎麼突然就這麼冷淡,像是完全無所謂的樣子?
難不成.
“難不成是在外麵有了喜歡的女孩子了嗎?所以才會對姑媽一臉無所謂的態度?”
滿臉震驚的北澄有波看向北澄實。
‘為什麼會往那個方向想?’
北澄實這會兒很想問一句。
可考慮到北澄有波平時就很喜歡胡思亂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