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起來,我們r子役事務所最近多了些怪事啊。”
又是一天拍完《劍豪伝》,回程的時候,前排的田村光司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有意思的事情開口了。
“怪事?”
後排正在翻閱手機的北澄實好奇地抬起頭:“什麼怪事?”
他這些天暫時沒有彆的工作,不是在r子役事務所練習劍術,就是在家裡麵聽北澄有波哀嚎——這個便宜姑媽摸魚將近一年多,終於開始動筆寫新書了。
就是不知道寫得是什麼題材。
北澄實有些好奇地問了一句,反而被對方以有些難以啟齒的表情給糊弄過去了。
他也隻能將這事兒放下,專注於r子役培訓所這邊。
所以對於培訓所裡發生的事情,他還是比較好奇的。
“好像是最近公司的檔、b檔子役裡興起了某些謠言。”
“謠言?”
“是的,好像說是最近個人練習室裡總是傳來讓人毛骨悚然的聲音,孩子們都說‘要是不聽話就會被子役魔王拖進去狠狠地教育’,搞得大家現在都不敢使用個人練習室了。”
說到這裡的時候,田村光司還好笑地搖搖頭。
“是這樣嗎?確實是挺有趣的謠言,小孩子的想象力就是豐富啊。”
“的確,老實講,真有一種我還在上學‘廁所裡的花子小姐’還在流行的那會兒,真懷念啊——”
田村光司笑著應了一聲北澄實。
他顯然也不怎麼在意,畢竟隻不過是一堆連十五歲都沒有的小孩子說出的戲言罷了。
這種謠言就好比‘夜晚樓梯會多出一階’一樣,肯定虛假的,完全不用想。
不過——
“話說起來,不僅僅是剛才那個謠言,好像最近還有針對北澄君的謠言喔。”
田村光司又笑著開口了,時不時看一眼後視鏡裡的北澄實。
“我的謠言?”
“是啊,說是北澄君已經成了第一班訓練室裡名副其實的話事人,不僅僅是b檔子役,就連檔子役都在北澄君的統治下瑟瑟發抖,完全不敢反抗北澄君。”
“哪有這回事?”
北澄實眨巴著純淨的大眼睛,樂嗬嗬地開口:“我明明和大家都是好朋友啊。”
“我也覺得是這樣。”
看著北澄實這模樣,田村光司也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自家子役既成熟又乖巧,基本屬於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那種類型。
他壓根就不可能去主動欺淩其他子役。
還‘北澄總帥’?
這個名頭怎麼可能會出現在自家子役頭上?
想想都是不可能的。
回想起幾位經紀人同事對自己反映這個謠言的時候,自己還稍微擔心了一下。
現在想起來。
隻不過是孩子間以訛傳訛的議論罷了。
畢竟北澄實可才剛升上b檔子役,在一眾檔b檔子役裡都屬於是後輩。
後輩去欺負前輩?
這不是倒反天罡嗎?
甚至反過來去考慮。
被一眾子役如此以如此謠言對待的北澄實可能才是被欺淩的對象吧?
現在這個謠言還隻是在r子役培訓所裡傳播。
要是傳播到業界裡去了
那北澄實還不變成每個子役都害怕的‘子役業界扛把子’?
想到這裡。
田村光司摸了摸下巴,心裡暗暗下了決定。
“果然還是應該和他們說明一下吧。”
是的,他還是要和同事們反映一下北澄實可能才是被欺負對象這件事。
畢竟總不能真讓自家子役成為業界的‘子役話事人’吧?
這邊的北澄實與田村光司還在閒聊。
另一邊,東京一處居酒屋內。
這是一家環境比較嘈雜的居酒屋。
客人來來去去,很是熱鬨。
橙黃的燈光再加上牆壁上貼著的,被油煙熏得泛黃的菜單。
讓這家小店在繁鬨的都內顯得很有年代氛圍感。
根須正男就很喜歡這家店的年代感,好像就連端上來的清酒都很有味道。
他身前的兩桌合拚起來,圍坐在一起的基本都是業內的導演。
若是仔細看去就不難發現。
在座的導演基本上都是北澄實認識的人——本間非彥、清水山還有另一個麵色嚴肅,看上去就有種不善言辭感覺的中年人。
“根須,難得叫我們出來一起聚餐倒是沒多大問題,怎麼來這種店?”
本間非彥不滿地伸手扇了扇。
這家居酒屋不大,沒有後廚,廚台就相當於前台,整體環境油煙味兒有點大。
他出來吃飯基本都是去銀座、六本木這種銷金窟的——畢竟環境很安靜,也不怕彆人偷聽談話。
很難適應這種嘈雜的環境。
然而他這邊的話剛說完。
那邊經常混跡於各大居酒屋,燒鳥店的清水山就已經挑了挑眉毛。
“你懂個屁,又不是去找小花小雪,喝酒就應該來這地方。而且你沒看見我們白石導演都沒什麼意見嗎?”
他和本間非彥關係本來就不錯,說話也口無遮攔了一點。
本間非彥壓根就不在意清水山這家夥。
他的目光看向一直都沒說話,隻是臉色冷淡,默默抬杯喝酒的中年男人。
“白石,你不跟著抱怨兩句?”
“嗯?還好。”
白石導演將目光抬起,簡短地開口。
他說話時音調很短,聲音也很平靜,不太像是在說話,更多像是把話從喉嚨裡‘擠出來’,有種一字千金的感覺。
“.伱還是老樣子啊,白石。”
本間非彥有點無可奈何。
麵前這個說話惜字如金的中年男人名叫白石淳。
他與自己還有清水山以前就是同學,但出道的時間卻比他以及清水山要早上很多。
白石淳先以一部《櫻花樹下埋葬著?》的短片於tktok這個短視頻pp上麵大火。
接著一路順風順水,拍下了名叫《蒼空》、《自然》等文藝寫實紀錄片在業內出名。
之後更是順風順水,一路往上,甚至於在去年的時候還一舉拿下日本年度最佳導演的獎項。
哪怕在業內,他也屬於真正的一流導演。
才華是有的。
但可能是‘天才的人都帶點怪癖’這句話的緣故吧。
白石淳也有個怪癖,那就是不太擅長表達情緒。
也就是俗話說的麵癱臉外加不愛說話。
是真不愛說話。
平日就沉默寡言,你要是不和他搭話,他能站在那裡看你一整天,一句話都不說。
這也讓他們這個小圈子的人都時常感歎——虧他這種沉默寡言的性格還能當上導演。
本間非彥求助白石淳不成,於是隻能繼續偏頭,把矛頭對準叫他們過來的根須正男。
“根須,你不是剛拍完《熱忱與愛》嗎?薪酬不應該下來了嗎?好不容易坐牢結束,怎麼想都應該請我們去銀座的店吧?”
“本間!你這個混蛋!我來之前不是都和你說過不要再提《熱忱與愛》了嗎?”
根須正男本來樂嗬嗬地看著本間非彥與清水山互懟,結果沒想到這把火直接就燒到自己身上來了。
他是真的有點繃不住。
要知道《熱忱與愛》這次拍攝經曆可以說是他這一輩子的陰影了。
本間非彥這相當於直接就拿著刀子往他傷口上麵捅了,真把他惡心得夠嗆。
眼見著自己的言語攻擊出了暴擊外帶出血效果。
本間非彥也笑眯眯地低下了頭,不再說什麼。
畢竟大家都認識,開開玩笑可以,不要總是拿著對方的痛處開涮。
他這邊將腦袋低下來。
另一邊的清水山卻是主動感歎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