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什麼事了?”
《劍豪伝》的工作人員從另一邊急急忙忙地跑了過來。
畢竟北澄實剛才甩出去的那一刀就像是平地起了一聲驚雷,再加上景觀樹往後倒下。
這當然也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還以為這邊是出了什麼事故。
等到他們趕到現場。
看著北澄實小小的身影以及軟倒在地麵抽泣的秋山留奈的時候。
在場的所有工作人員都愣了一下。
本來還以為是發生了什麼事故。
怎麼出現在這裡的卻是剛剛說想要上廁所的北澄實。
而且秋山留奈怎麼軟倒在地麵了?
還在哭?
“北澄君?這發生什麼事了?”
《劍豪伝》拍攝組工作人員基本上都認識北澄實。
其中一位女性工作人員走上來,滿臉疑惑地詢問一句目前的狀況。
“沒什麼事,姐姐。”
隻見麵前的北澄實露出笑臉。
“其實就是大雪把景觀樹給壓斷了,然後留奈阿姨剛才就在樹底下,差點被砸到估計是被嚇到了吧,所以才哭出來了。”
“啊原來是這樣嗎?”
工作人員露出了然的神色。
這兩天京都的雪勢確實不小。
是有景觀樹承受不住累計起來的雪層被直接壓斷的事情發生。
隻不過一個成年人居然被這種事情給嚇到還當著孩子的麵哭出聲。
這就
他們有些無語。
其中有一位工作人員還主動走上前去,伸出手將對方扶起。
“秋山女士,沒事吧?是差點被樹砸到了嗎?”
秋山留奈嘴巴張了張,剛想要將剛才發生的事情說出。
然而——
“留奈阿姨真膽小,居然會被砸下來的樹給嚇到。”
北澄實笑嘻嘻的聲音從背後響起。
從彆的工作人員的角度來聽。
那就隻是單純的,來自小孩子毫無惡意的取笑聲。
可在秋山留奈的耳中就完全不是那個意思了。
經過腦內加工後。
再聽見北澄實的聲音。
她隻覺得那如同惡魔的低語。
一下子就讓她想到了剛才發生的事情。
好不容易有了血色的臉孔,瞬間變得慘白。
手腳也在無意識地顫抖。
關鍵是‘小惡魔’這個時候還沒有放過她。
“就是被嚇到了吧?留奈阿姨?對不對?”
催命的聲音再度響起。
秋山留奈毫不猶豫地點頭。
“對、對!北澄君說得對!就隻是我被嚇到了而已!實在不好意思!”
她點頭如同搗蒜,生怕承認晚了就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看著她這副模樣。
《劍豪伝》的工作人員明顯感覺到不對勁。
可要細說哪裡不對勁卻又完全說不出來。
摸了摸腦袋。
雖然確實有些奇怪。
但眾人還是將現場清理乾淨。
又將北澄實接了回去。
這才算是終止了這場鬨劇。
至於秋山留奈?
似乎確實被嚇得不輕。
她沒有與《劍豪伝》的拍攝組趕往下一個拍攝場地。
恢複了氣力後,她就立刻頭也不回就想要回到拍攝組準備的民宿旅館當中。
然而——
“隻是換一身衣服確實沒多大問題,但是留奈阿姨可不要一去不回喔。要不然詩音醬可是會擔心的。”
把玩著手中的木刀,北澄實仰起頭,笑著說道。
而麵對他這種幾乎是寫在臉上的威脅。
秋山留奈的表情發生變化。
可最終還是完全喪失了勇氣。
向麵前的‘惡童’低下了頭顱。
“我知道了,我會馬上回來的。”
“嗯。那去吧。”
點頭應聲。
看著對方急急忙忙離開的背影。
北澄實也是心滿意足地伸了個懶腰。
“這邊的事情也算是圓滿解決了啊。”
主要是他也沒想到居然能夠發展得如此順利。
原本他都還準備了好幾種手段——比方說北澄劍聖的殺氣之類的,能夠挫傷對方銳氣與自信的玩意兒。
結果這些準備好的手段都還沒有使出來呢。
那邊的秋山留奈就已經有些頂不住了。
隻能說對方在心理抗壓方麵確實不太行啊。
居然這麼不經嚇。
老實講吧,北澄實有點遺憾。
他慢慢悠悠地回到拍攝場地。
這個時候剛好秋山詩音也剛好轉過頭來。
看見他走過來。
小女生的臉孔上露出了明顯的歡快。
“實醬。”
她迎了上來。
與此同時。
白皙的手掌很自然地從雪白的吳服中探出。
宛若迎接丈夫的妻子一樣。
輕輕地為他拂去肩頭的風塵。
同時,她眨了眨那雙溫柔如水的澄澈雙眸,有些好奇地詢問。
“北澄君剛才去乾什麼了?”
“喔——沒乾什麼。就隻是和詩音醬的母親討論了一下關於詩音醬的事情。”
北澄實多看了一眼麵前的秋山詩音。
平時的時候感覺不出來。
隻有像這種湊得特彆近的時候,他才察覺到對方確實長得太高了。
對方長得太高了。
就算這段時間他有所發育。
想要追上她也有些困難。
然而秋山詩音聽見他的話語後卻是滿臉詫異。
“哎?我母親?我母親和實醬交談?”
她有點不可思議。
作為女兒,她自然知道秋山留奈究竟有多麼討厭北澄實。
她實在想象不出來對方能和北澄實產生什麼交集。
“詩音醬那種表情是什麼意思啊?”
麵對她的詫異,北澄實則是笑著將木刀放到一邊,表情很認真地開口。
“確實是和留奈阿姨稍微溝通了一下,但她其實是一個很不錯的人喔。”
說到這裡的時候,他像是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
“其實留奈阿姨人挺不錯的,我說的話她基本都聽進去了。”
“”秋山詩音。
人挺不錯的?
說的話基本都聽進去了?
秋山詩音迷惑了。
北澄實說得真是自己的母親嗎?
她搖搖頭。
忍不住走上前詢問。
“沒有產生什麼爭論嗎?實醬?或者身上有沒有什麼地方受傷?”
如果談話的對手是自己的母親的話。
指不定北澄實這會兒已經被自己的母親給欺負了。
像現在這樣笑著說話都是他在逞強。
她很擔心。
甚至都忍不住伸出手捋袖子,想要看看北澄實是不是挨打了。
她這副關心的模樣,讓北澄實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沒事的,詩音醬,就隻是和你母親產生了一點點意見上的分歧而已。”
他食指與拇指交疊,做出了‘一點點’的手勢。
“但那也就隻是一點點的意見分歧罷了,在我們深入交流的過程當中,這一點的意見分歧馬上就完全消失了,留奈阿姨很高興喔,同意我說的所有意見。”
“是、是這樣嗎?”
被說服了?自己的母親?
這
就算是北澄實這麼開口。
秋山詩音還是保持著懷疑的態度。
因為她很清楚自己的母親究竟是什麼樣的人。
似乎是感受到秋山詩音的想法。
北澄實本來還想稍微解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