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澄大將擔任大將的位置,我沒有一點意見!”
“我也同意!”
“仔細想想,有能力的人擔任大將也是挺正常的!”
看著麵前跪坐著的,顯得無比乖巧聽話的五個靜文高中玉龍旗男子組參賽選手。
手握竹刀的北澄實也是忍不住搖了搖腦袋。
為了讓在場劍道社成員明白他並不算是關係戶,而是正兒八經的大將候選人。
他也是花費了一些力氣的。
先是將他們最有實力的石川正仗擊倒在地,隨後又把其餘的幾個靜文高中玉龍旗男子組參賽選手叫了起來——每個人都‘揍’了一遍。
劍道社的人也不是傻子。
第一個石川正仗被直接竹刀打臉輸了的時候,他們心中就已經隱約覺得不對勁了。
等到男子組第二個不信邪的人上去,接著第三個、第四個後。
他們一開始的‘這是哪裡來的關係戶’心理便發生了變化。
特彆是看見五個人齊齊上陣都完全沒有打亂北澄實的節奏。
他甚至連呼吸節奏都沒變化,臉上連汗水都沒出的時候.
所有人更是無話可說——本來他們還以為北澄實頂多也就在《劍豪伝》電影裡耍耍威風,當當青木劍一。
可誰知道北澄實不止是電影裡是青木劍一,現實的劍道水平更是不遑多讓。
他拎起竹刀,壓根就沒有什麼像模像樣的姿勢。
就隻是整個人往那裡一站。
手裡的竹刀一抬,就把他們打得像狗一樣哇哇亂叫。
他們好多人甚至連北澄實的動作都沒看清楚,比賽就已經結束了。
劍道社所有人都服氣了。
特彆是男子組那邊,更是心服口服。
畢竟玉龍旗賽製采取的是死鬥製。
隻要體力沒問題,沒被人淘汰,就能夠一直在台上。
厲害的人甚至可以一穿五,一穿十。
這要是放在玉龍旗裡。
他們靜文高中男子組的先鋒、次鋒、中堅、副將、大將可都被北澄實這麼一個小子役給淘汰乾淨了。
這下子,他們總算明白為什麼喜多川花子會那麼執著於讓北澄實替代石川正仗作為大將了。
這實力.?哪是什麼關係戶啊,分明就是粗得不能再粗的大腿。
他們沒了意見,放下手中的竹刀跪坐下來,表示完全同意喜多川花子的決定。
北澄實對於這個結果也很滿意。
畢竟他可不想到時候出場玉龍旗還被自家隊友指指點點,說成‘關係戶’。
隻不過.
你們這嘴臉變得是不是太快了點?
北澄實有點無語地看了眼樂嗬嗬主動湊上來的幾個男生。
“北澄大將!您口渴了嗎?想喝什麼我這就去買給你喝!”
“北澄大將!竹刀一直握著應該有點累吧?您看,我的手剛好空著呢,我幫你把它放回去吧?”
看著麵前為自己鞍前馬後,一副狗腿子模樣的幾個男子組參賽選手,北澄實莫名有些肝疼。
要知道直到剛才,他們都還是滿臉懷疑,有些為石川正仗鳴不平的模樣,隻能說這些家夥確實是逗比青年歡樂多了。
就像是看出了北澄實的想法一樣。
一個叫做五島平八的,原計劃是擔任玉龍旗先鋒的男學員湊上前來說明了原因。
原來他們幾個,除了石川正仗之外,其餘的基本都是被喜多川花子抓過來湊數頂人頭的。
喜多川花子從一開始就沒指望他們四個人能表現得多好。
完全就是給石川正仗這個大將當擋箭牌,替他爭取休息時間的。
畢竟靜文高中劍道社男子組的水平究竟有多辣眼睛
那可是整個東京都內都相當有名的。
甚至於一些學校隻要看見靜文高中劍道社,又是男子組,基本都是心中一喜,暗道一聲穩了,又是過來送出線名額的。
所以當聽到喜多川花子抽中他們幾人去玉龍旗的時候。
他們幾個人基本都是一臉‘完了’的表情。
畢竟抽中玉龍旗名額對他們來講可不是什麼好事,而是直接過去丟人現眼,並且吃力不討好的苦差事。
說白了。
誰喜歡參加個比賽還要當其他學校的墊腳石?回來指不定還要被一群損友用比賽上被人打倒的場麵給指著臉嘲笑。
可北澄實的到來,卻給了他們十足的信心。
畢竟依照北澄實這個水平.
優勝的玉龍錦旗不敢說。
可是第三或者第四指不定還是有機會的。
能有這麼個大腿依靠。
他們當然得伺候好了。
“.”北澄實無話可說了。
他這下總明白為什麼之前喜多川花子提到劍道社男子組的時候,會用那麼溫柔的語氣說話了。
這一整個隊伍,除了石川正仗還是勉強是個人之外,其餘的全部都是活寶。
都說一鼓作氣,再而竭,三而衰
可誰知道這些個活寶青年還沒‘鼓氣’,就已經‘衰’了?
劍道本來就是三分之二靠技術,三分之一靠氣勢的玩意兒。
連精氣神都沒了,這憑什麼贏?
不過算了。
他倒也沒對這群活寶青年抱有太大期望。
北澄實沒多說什麼,隻是拍了拍五島平八的肩膀,同時將手裡的竹刀交給對方放回原處,理所應當地享受起了大將應該有的待遇。
而將大將的位置給確定下來之後。
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許多了。
石川正仗這個在男子組裡唯一能與其他學校勉強交手的成員,被喜多川花子替換到了次將的位置,淪為了新一代的替北澄實爭取休息時間的工具人。
而其餘的人員位置也有所變動。
但在北澄實看來,無非就是喜多川花子按照水平高低對人員構成重新進行編排罷了。
這與北澄實沒多大關係。
所以他就是聽了喜多川花子念念叨叨了一會兒就站起來表示告辭了。
對於他這突然想要離開的動作。
喜多川花子也沒多說什麼。
因為從一開始她就與北澄實談好了。
對方頂多也就算個劍道社編外成員,是不受她管轄的。
隻要玉龍旗比賽開始的那幾天北澄實不撂挑子,她基本上是不會多說什麼的。
離開劍道社之後,北澄實稍微伸了個懶腰,同時用力地呼吸了一下劍道社外清新的空氣——是真的清新啊,比劍道社裡像是在熏肉的氣味要好太多了。
聽說田徑社更加恐怖——室外活動沒有空調。
這大熱天隻是回到活動室內,那股子身上汗漬淋漓以及憋在運動鞋裡一下午的氣味.
嘖嘖。
隻是想一想就知道有多恐怖了。
北澄實搖搖腦袋,打定主意這一輩子都不會參加田徑社的活動後,便從口袋裡摸出了自己的手機。
那裡田村光司正給他打來了電話。
田村光司很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