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子役培訓所居然要和一眾大型子役培訓所硬碰硬到底?
這個公告一出來。
業內人士都是一片嘩然。
誰知道一家小型事務所骨頭居然這麼硬?
他們感到有些不可思議。
業外的觀眾也為ar子役培訓所這個決定來了精神——到底有沒有發生過惡性欺淩事件,這下子總算能搞清楚了吧?
他們的持續關注,讓圍繞著北澄實的事件熱度持續升溫。
隻是短短三天的時間。
‘ar子役培訓所當牌子役北澄實將在電視台上回應質疑’的標題便殺入了日本推特熱搜榜單前五。
可熟悉北澄實的清水山、白石淳、本間非彥以及三川武男等人卻是翻了個白眼。
這個子役又開始了,還真是一向吃軟不吃硬。
不過也正常。
北澄實本來就是這麼個性格。
真要在這裡讓步了,反而讓他們感覺不可思議。
他們彼此對視一眼,歎了口氣,已經在想辦法怎麼給北澄實擦屁股了。
沒辦法。
他們和北澄實的關係都挺不錯的,又都是成年人。
自然想要照顧照顧這個曾經在演技上麵照顧過他們的子役。
就這樣。
在這種反複討論,反複炒熱熱度的情況下。
對質的日子很快便到了——
“水蛭君還有上野君、大田君,總之上台了之後就按照我教你們的那麼說,知道了吧?”
“”
聽見麵前反複向自己兩人確認,看上去和顏悅色的年輕男人。
水蛭草太隻覺得對方根本就不清楚狀況。
北澄實那個‘惡魔’,怎麼可能那麼輕而易舉地就被他們扳倒?
而一想到北澄實,水蛭草太原本還算平穩的表情,慢慢地就發生了變化。
明明現在不是冬天,天氣也挺炎熱的。
可他的雙腿就是控製不住在顫抖。
另外兩個孩子也都是這種表情,嘴唇都在微微顫抖。
沒辦法。
因為北澄實就是給他們帶來了這麼大的心理陰影。
那不是孩子
簡直就是披著孩子外皮的‘惡魔’!
要知道本來他們被北澄實逮到學校體育館背後狠狠地教訓過一頓之後,其實就已經決定不再招惹北澄實,去找其他孩子欺負。
可誰知道那僅僅是‘噩夢’的開始。
反殺他們這些欺淩者的北澄實並沒有輕而易舉地放過他們。
反而是等到他們三個人準備結伴回家的時候。
直接坐在他們的課桌上,翹著二郎腿,等他們過來的時候,還笑眯眯地親切打了聲招呼。
水蛭對北澄實這個動作記得很清楚。
因為他以前欺負北澄實的時候,基本都是這個動作。
當時水蛭都還記得自己和另外兩個朋友驚恐無比的表情,以及他們顫抖聲音的詢問。
“哎呀,真是太冷淡了,水蛭君,我們不是一直都是‘好朋友’嗎?”
將‘好朋友’這個詞咬得很重,北澄實笑眯眯地看過來。
可也就是這個笑眯眯的表情。
當場就把他們三個人給嚇哭了。
因為他們是記得的,當初欺負北澄實,對他拳打腳踢的時候,他們也是這麼對北澄實說的。
天知道北澄實究竟會怎麼對他們?
剛開始,他們就隻是普通地給北澄實這個‘惡魔’做做作業。
因為還懷抱著一絲報複之心。
所以他們給北澄實做作業的時候,故意把會做的答案給做錯,形成了一種錯多對少的局麵。
可也就是這個舉動,招致了後麵的噩夢。
他們三個人怎麼都沒有想到。
他們僅僅隻是將計劃實施了一天,第二天看完作業批改狀態的北澄實就對他們露出了一抹神秘的微笑。
再然後。
在然後他們三人就看見北澄實搬來了整整三大紙箱的試卷。
是的。
整整三大紙箱,裡麵塞滿了各種各樣的小學試卷。
你知道對一個小學生來講,整整三大箱子的試卷,會給他們帶來多大的心理陰影嗎?
而更恐怖的是北澄實讓他們每人一天做夠10張試卷才願意放過他們。
整整10張試卷!
就算小學試卷的題量不算太多,題目也不算太難。
可在如此巨量累積之下,也說得上是相當恐怖了。
一時之間,他們滿臉恍惚地覺得自己是不是被北澄實帶著提前進入了高中就讀了。
實在沒辦法。
三個人隻能哭喪著臉,滿臉委屈地請求北澄實原諒,以後他們絕對不會偷奸耍滑,努力作為北澄實的‘好朋友’,為北澄實完成作業,求求北澄實不要再生氣了。
然而——
“水蛭、上野、大田,你們三個人在說什麼啊?我哪有生氣啊?我是那種小氣的人嗎?”
說實話。
在聽見北澄實這句話的時候。
他們三個人是真的鬆了口氣的。
覺得自己應該已經得到了北澄實的原諒。
然而——
“我這可是為了你們這些‘好朋友’考慮,所以才給你們準備了這麼棒的試卷喔。怎麼?難不成你們要拒絕我這個‘朋友’的好意嗎?”
北澄實拍了拍身邊放著的三大箱子試卷。
最後的反問聲音轉低,壓抑得讓人感到恐怖。
原本輕鬆的心態發生變化。
水蛭等三人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了起來,冷汗直流。
因為他們發現了一件事。
夕陽下的北澄實明明笑眯眯的,看著那麼燦爛、溫和。
可他的眼神裡卻完全沒有笑的意思。
他們當然也有反抗過北澄實。
將自己的情況告訴給高年級的學員,請求高年級要好的前輩出手幫助他們。
求助其他同學,向他們披露北澄實的‘惡行’。
到了最後,他們實在沒辦法,直接選擇了告訴老師與自己的家長,隻求他們能夠幫助。
可最後的結果卻是——
高年級的學員信心滿滿答應的第二天,再遇見他們的時候,對他們避猶不及,冷汗直冒地逃掉了。
而求助其他同學的事情,也被他們滿臉莫名其妙的一句‘你們和北澄君不是好朋友嗎?’的反問給堵死後路。
報告老師的事情更是被對方笑著以‘啊,你們說的事情,北澄君已經事先和我說過了,你們四個人是在努力學習吧?真不錯啊。’的話語好好兒地誇獎了一頓。
甚至於被他們抱有最後一線希望的家長都被北澄實‘招安’了——北澄實在他們錯愕的注視下,在他們每家人都坐了客,而且還受到了他們家長的熱情招待。
你敢想象嗎?
唯一被他們視作救命稻草的家長。
在見到欺負他們的北澄實第一麵的時候。
沒有絲毫批評、責怪的態度,而是親切地上前與對方打招呼——
“哎呀,北澄君,上次你給我們家的草太推薦的書法課,我今天過去旁聽了,課程質量真的很不錯啊,而且價格也不貴,感覺真能報名。”
水蛭草太親眼看著自己的母親走上前去,握住了‘惡魔’的手掌,滿臉親切地開口。
“真是謝謝北澄君一直以來和我們家草太做朋友了,那個孩子成績一直都不怎麼好,能有你這樣的朋友真是太好了。”
至於另外兩個人上野與大田的家長與水蛭草太的母親表現簡直一模一樣。
家長不止沒有幫助他們脫離‘苦海’。
反倒是在北澄實的‘親切推薦’之下。
他們每個人除了每天10張試卷之外,下課之後還要去參加一個小時的書法課程學習。
這種偷雞不成蝕一大把米的體驗,險些把他們氣得吐出血來。
甚至平時在家裡麵,他們都還要被自己的家長一陣數落。
什麼‘為什麼你就不能學學北澄君,讓我省心呢?’
什麼‘人家北澄君願意和你做朋友,還對你的事情這麼上心,你應該感謝人家才對,而不是在這裡說彆人壞話。’
他們簡直頭皮發麻。
而更恐怖的是,因為和他們三人的家庭有了交集。
所以他們父母經常主動邀請北澄實上門做客。
這下子他們唯一能夠逃脫北澄實支配的環境也被對方徹底掌控。
這種完全被北澄實手拿把掐,玩弄在股掌之間的感覺。
讓他們直到現在回想起來,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畢竟他們就隻是孩子。
北澄實的一舉一動在他們的眼中簡直就像是全知全能的惡魔一樣。
而這些事情發生之後。
他們就再也沒有試圖反抗過北澄實了,就連看見對方的微笑,他們就不自覺地感到害怕。
可他們也沒辦法啊!
求助朋友沒用。
求助老師沒用。
到了最後甚至連求助家長都沒用!
甚至到了北澄實已經轉學的現在,他們都還在兢兢業業地按照北澄實離開時的指標,每天完成10張試卷,一張都不敢少。
生怕北澄實這個‘煞星’再找上門來。
至於再像以前那樣,找一個人欺負?
開什麼玩笑。
‘北澄總帥’的‘威名’早就已經傳遍了整個練馬小學。
現在練馬小學已經完全沒有欺淩現象,說是東京都內最乾淨的小學都沒問題。
校內裡甚至還流傳著一個謠言——‘要是隨便欺淩彆人,會有吃人的北澄實把你抓走。’
所以看著麵前反複給他們串供的,名叫做白井橫久的男人。
水蛭草太的嘴巴動了動,隻覺得對方簡直太天真了,真是完全都不懂。
眼前的這個大人,簡直什麼都不懂。
根本就不知道那個惡魔的厲害!
深受北澄實支配過的他很清楚。
北澄實根本就不可能被他們的三言兩語扳倒。
而一想到自己接下來就要上台與北澄實進行對質。
水蛭草太等三人就忍不住打了個激靈。
他們這一表現自然也被白井橫久給注意到了。
不過白井橫久並沒有太過在意。
畢竟這三個孩子與子役不一樣。
他們沒有經過專業的心理訓練。
作為第一次來到電視台的新人,會感到緊張也是理所當然的,他能做的頂多就是安慰兩句,讓他們不要忘詞。
而比起他們緊張與否。
白井橫久其實更在意的是這次北澄實訪談節目的結果。
畢竟這一次訪談節目的結果,直接就影響著北澄實在子役業界當中的位置。
以前的蘆田愛菜與鈴木福就已經夠他們這些大型子役事務所受得了——各家子役事務所被他們整整支配了一個子役的時代。
說個不誇張的數據。
蘆田愛菜與鈴木福在役的時候。
各家子役事務所的招牌子役預估工作率下降了整整15%,更彆說他們手底下還有其他子役了。
當年整個子役業界都吃得是這兩個頂流子役挑剩下的‘殘羹剩飯’。
而現在,好不容易熬到他們成為成年演員。
結果這會兒又冒出來了個北澄實。
這誰受得了啊?
他們當然要采取行動。
而對於各家子役培訓所給自己指派的這次任務
白井橫久隻有一個評價。
那就是——簡單。
是的。
就是簡單。
因為一切流程都已經被安排好了。
不僅僅是水蛭草太他們這些受害者的口供已經串通好了。
就連這次電視台主持人今年英二都與他們各大子役培訓所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對方表示會在這次對質上麵,會將話題往‘校園欺淩’那個方麵靠——當然,不會太明顯,畢竟這一期明麵上掛著的是子役訪談類節目。
這種上到裁判,下到人證、物證都是自己這邊人的情況。
那怕北澄實沒有欺淩過同齡孩子,也會被直接扣上‘欺淩’的帽子。
反觀ar子役培訓所,它就隻是一家小型事務所。
不管是人力、物力都不可能有他們準備充分。
兩相對比下來,白井橫久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要怎樣才會輸。
現在的他隻需要等待節目開始,坐等ar子役培訓所遭重就可以了。
就是可惜了北澄實。
白井橫久稍微遺憾看向另一邊正在化妝的北澄實。
對方還在與化妝師說說笑笑,那一副樂嗬嗬、笑眯眯的模樣,像是完全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北澄實要是在他們任意一家大型事務所裡,都絕對享受的是皇太子待遇,走到哪兒都有人捧著的那種。
可好巧不巧,這麼一塊璞玉卻被ar子役培訓所給撞大運‘撿’到了。
這確實有些可惜了。
要是能合作的話,憑借著北澄實本身的演技,實現雙贏應該是沒有半點問題的。
白井橫久搖搖腦袋,將臉側過,再度向身邊的水蛭草太幾人確定他們是否已經記住了他們等會兒上台要說的話。
這次北澄實訪談節目預定的時間是在晚上7點左右。
這個時段位置很講究,僅次於黃金時間段。
畢竟北澄實現在也算是當紅子役,再加上欺淩問題一向都是社會熱點問題,所以節目組特意選了這麼個時間段進行現場訪談直播。
所以訪談節目放在這個時段並不算多麼稀奇。
最關鍵的是
白井橫久雙眼抬起,看向台上。
節目這會兒其實已經開始了。
作為主持人的今年英二已經在台上開始介紹起水蛭草太以及上野、大田他們三個人與北澄實同班同學的身份了。
而北澄實就坐在三人對麵的沙發,對著水蛭草太他們三個人露出溫和的微笑,看得很招人喜歡。
就是讓白井橫久感到奇怪的是。
明明北澄實的笑容看上去那麼和善、那麼燦爛,眼睛都眯縫成了一條線,完全沒有半點惡意。
可坐在北澄實對麵的水蛭草太三人在見到對方這笑容的時候,身體已經在不自覺地繃緊了。
不不對。
不止是身體。
好像手腳也在輕微顫抖。
甚至從他這個角度仔細觀察,都能看得清楚水蛭草太他們臉上的冷汗。
“這至於這麼緊張嗎?”
台下的白井橫久有點莫名其妙。
就算他們仨沒經曆過子役那種心理訓練。
這緊張程度也實在太誇張了。
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來了。
明明北澄實什麼都沒做,就隻是坐在沙發上笑而已。
他有點奇怪,但很快就沒放在心上了。
就算緊張也無所謂。
隻需要水蛭草太他們能夠按照之前說好的劇本來走,配合今年英二的問題,表示北澄實曾經確實有過欺淩或者欺負他們的行為。
不管是ar子役培訓所,還是北澄實,在業界內外的風評都會急速惡化。
大概是感應到了白井橫久的想法一樣。
今年英二在對北澄實與水蛭草太他們幾人問了幾個無關痛癢的問題後,很乾脆地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