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媽的!”
對於這種欺軟怕硬的潑皮無賴,安比槐並不虛。
趁著幾人沒反應過來的間隙,安比槐拎著柴刀直接衝上前,衝著王幫勇的襠部就是一腳。
王幫勇痛得躺在地上打滾,慘烈的嘶嚎聲打破了小山村的寧靜。
幾個地痞都被嚇傻了,他們欺負慣了彆人,哪個不是被他們圍住就嚇得求饒了?
今天碰上硬茬子了?
“愣著乾球,打”胡三剛一開口,柴刀直接拍在了他頭上。
安比槐力度和角度都掌握剛剛好,一刀直接拍暈了胡三。
雖然都是地痞流氓,可要是鬨出人命,大齊的律法可不是吃乾飯的。
還沒動手兩個人就躺到地上了,剩下的三人眼裡終於露出了恐懼,這人不好惹啊!
而且他們赤手空拳的,真要是打急眼了,他們也怕安比槐一柴刀劈了他們。
膽怯的三人剛想準備逃跑,轉頭卻看到一群人拿著農具烏央烏央的衝了過來,直接把他們圍了起來。
來的都是村裡人,為首的正是村長王大貴。
“你沒事吧?”
“大貴叔放心,我好著呢!”
看到安比槐沒事,王大貴也放下心來,轉頭看向已經被村民圍起來的幾個潑皮。
“不要打死!”
村民們早就躍躍欲試了,聽到村長發話,直接抄起扁擔鋤頭就一哄而上。
頓時,三個潑皮的慘嚎聲和求饒聲不絕於耳,還有人覺得不解氣,走上前把暈過去的胡三和王幫勇狠狠踹了幾腳。
他們是看不起安比槐的敗家行為,他們在背地裡也沒少罵,但那都是自己村裡的事情。
村長說得對,以往誰沒受過安老爺的恩惠?
安老爺的兒子村裡人看不起也就算了,其他村的人想要欺負,他們可不能乾看著。
“把這幾個人綁了,送到官府裡去。”王大貴說完之後,氣憤地看著已經醒過來的胡三,一腳踹了上去。
“胡三,今天的事情你怎麼說?”
被踹了一個跟頭的胡三被眼前的陣勢嚇破了膽,直接跪在地上哐哐磕頭。
“大貴叔,我知道錯了。”
“都是我的錯,我不應該帶著彆人欺負村裡人,都是我的錯!”
“看在同村的份上,求您彆把我送到官府,求求您了大貴叔!”
說著還甩了自己幾個大耳刮子。
以往私鬥這種事情從來都是民不告官不糾,可村裡人都站在安比槐那邊。
要是被送到官府,作為挑起事端的人,官府最次都得把他發配充軍。
這可是要命的事情,他是真的怕了,連身體都在不斷發抖。
“吃裡扒外的混賬東西。”
王大貴雖然嘴上罵著,但眼神還是看向安比槐,顯然也知道胡三被送到官府裡的後果,老好人的性子又發作了。
“大貴叔,這個胡三嗜賭如命,為籌賭資沒少偷盜欺淩鄉裡。”
“就連親生父母都被他逼死了,雖然不忠不孝,但畢竟是金水村的叔伯嬸嫂們都是看著他長大的,直接送了官府大家都不忍心。”
“聽說金兵已經打到了西州府,縣尊已經下令各村征集男丁支援西州府,不如就讓胡三給金水村頂個缺。”
“一來為贖罪,二來縣府還會給些銀錢,能讓胡三家裡日子好過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