紓雅見過這種信鴿,隻是它們多半用於軍營間傳遞情報,當然也有一些用於與千裡之外的親朋好友遞送家書,不過韋家世代居住京城和鄰近城鎮,從未使用過。
“耽擱了,給我阿娘放句話”伍必心自院中折返,滿臉堆笑。
紓雅覺得他有些可疑,將視線轉向魏垣。
“他在國公府時就喜歡養些鴿子,我也用過那位‘阿娘’是他的養母,居於蜀地益州。”魏垣解釋。
“益州?”紓雅有些不可置信,這麼說伍必心多半也是益州人。不知何時起,紓雅便開始聽到一些有關益州的奇聞軼事,據說那兒的男子有自己的灑脫不羈。想到此處,她心中對於伍必心“登徒子”的想法打消了大半。
“來吧,讓我看看夫人之狀如何”伍必心走到二人麵前,淡然而坐,紓雅拉起衣袖,將露出一截的手腕放到桌上。
搭上脈之後,伍必心沉思許久,麵色變得凝重。紓雅見他沉默不語,試探問“我的寒症如何?”
他眼光掃過麵前二人,保留一絲神秘“寒症自然可治,我雖不是什麼良醫,開點藥方還是穩的,平日不受凍受涼也就沒事了,不過嘛”
見他遲疑賣關子,紓雅不太理解,寒症發作已經夠痛,難道還有什麼東西能讓人死去活來。“不會是我身上還有什麼不治之症吧?”
“那倒不是,刺骨稍可緩解,不過寒毒入腹,有礙生育隻怕夫人平時都愛吃些生冷之食吧”
紓雅曾經診治寒症時並無醫師告知其他,頭一次聽人這麼說,甚為新鮮,回想一番,自己隻是在夏日裡愛飲些冷酸梅湯罷了。“那你是說我難以有孕咯也不是什麼大事嘛”
似乎未言清,他聽紓雅這樣問,進而解釋“有孕是一回事,滑胎又是一回事。”按他得知的狀況而言,她並非不可受孕,隻是母體脆弱難以誕育。
“這麼嚴重啊,還好我不我是說還好被你發現了。”紓雅暗自慶幸自己假婚,本就無心婚姻,現下托辭又多了一個。
一旁魏垣聽得認真,倒也十分掛懷紓雅之疾,“終歸是身體有疾,可有治愈之法?”
突如其來的請求,不是事主,而是魏垣,這讓伍必心麵露難色,戲謔著說“我整天搗鼓那些都是要人命的東西,如今叫我做些救人的,可真是難為我了”
西南之地多雨潮濕,蛇蟲鼠蟻易出沒,也便有養蠱傳說,紓雅聽伍必心說起自己總做些“要人命”的玩意,心中不禁如此作想。
“正的反的都試試,確保她身子無虞便可。”可魏垣似是知曉,關注重心依舊在紓雅的頑疾之上。
“確保身子無虞還需要試什麼?”
話音剛落,紓雅與伍必心齊刷刷望向魏垣。他一有羞惱之狀便耳根通紅,雖然麵色不改,心卻似擂鼓般,半晌,憋出一句“荒唐!”拂袖而去。
紓雅這才醒過神來,提起拳頭假意用力,向伍必心胸口處揮去,學著魏垣的語氣複述一句,憋不住笑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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