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陸……說起這人,我記得好像他既沒有中考,也沒有高考。我聽老師說,他小學時,就指出過,卷子裡的錯誤。還說出:錯就是錯,我出言不是懷疑老師,而是相信老師之前所教的知識,相信知識!”
“這是小學生能說出來的話嗎?”林紓意進行總結,“我就感覺顧陸就是開著外掛出生的,和我們完全不是一類人。”
誒?有這麼一回事嗎?戚采薇想起自己高中時曾經收集過顧陸相關的新聞——這件事不是發生在初中嗎?
見對方愣神,還以為是自己說話出問題,林紓意連忙道歉,“抱歉抱歉,我說了奇怪的話,顧陸的書還是很好看的。”
像極了,學生時代的自己,無比在意自己的話是否會讓他人不舒服。
“顧陸雖然開外掛,但他同樣沒有吃中考和高考的壓力,他的人生不完整。我們更完整。”戚采薇笑著說。
“……我也想不完整。”林紓意表示。
兩人說笑著往宿舍走,這個月份,莫斯科的天上難得出現陽光,戚采薇在有毛熊國有非常好的人生啊。
……
顧陸決定跟著外交團,後天回國,這兩天好好遊玩。
“親愛的顧先生是要到外麵走走嗎?您需要導遊?”
穿過大堂,腳步還沒踏出大堂中央瓷磚上的向日葵圖案範圍,大堂經理安德魯就主動開口。
呃——這麼熱情的嗎?顧陸心中詫異,之前下榻時安德魯職業且不苟言笑,哪像現在,嘴角咧得太開了。
“我隻是隨便逛逛,”顧陸說,“聽尤裡先生說,最近莫斯科非常適合遊客。”
“親愛的顧陸先生是這樣的。”安德魯非常熱情地說,“晚上,在十點之後,可以看到熾熱的花朵在天空中綻放。紅場、威登漢公園北門、麻雀山觀景台,勝利公園都是非常好的觀賞點。”
連尤裡的英文都有毛子味兒,但安德魯卻沒有,非常流暢,從顧陸的聽感來說,隻不過……“親愛的”這前綴有些彆扭。
當然閱讀了許多經典俄文學,知道這是語言習慣問題。
“如果顧先生需要,我七點就下班了,我隨時可以為顧先生服務。”安德魯說。
哦,原來是拉生意,顧陸想著有個本地人當導遊也不錯,所以詢問對方費用。
“我怎麼能收顧先生的盧布,”安德魯說,“顧先生是我們國家永遠的朋友!”
不要錢的?這麼有國家榮譽感?出乎顧陸預料。
緊接著大堂經理的話語,告訴了顧陸答案,他說,“《逃向上帝》刊登在了《真相文學刊》,太精彩了,可惜沒能搶到昨晚劇院的門票。”
下一刻安德魯就顯得哀傷,“可憐的聖人托爾斯泰先生,幸好有顧陸先生。”
是的,因為那篇文章,顧陸受到了禮遇。
擁有了免費導遊,很熱情。
莫斯科此時非常熱鬨,顧陸放棄在國外觸發金手指的打算,閒逛得挺開心。
國慶日每年的活動都有所不同,紅場音樂會與節日煙花表演是保留項目,非常傳統。
要說本地人懂得就是多,莫斯科的公園,白天舉行各類慶祝活動。
紮裡亞基耶公園的國家曆史展,威登漢公園的民族展覽,高爾基公園音樂會,索科爾尼基公園的森林畫展,勝利公園的導覽,目不暇接。
顧陸在街上,居然被認出來兩次,因為毛熊國今天的報紙上,都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