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峰把錢收起來找了五塊給齊廣利。
上次齊廣利還了四十五元，這次他應收一百零五元。
“這次準備拿多少隻？”
齊廣利開始扒拉手指頭算他的錢還能拿多少隻表。
萬峰就站在一邊看他數手指頭，不壞好意地建議“把鞋脫了，手指頭不夠腳趾頭也能用，實在不行眼睛耳朵鼻孔都能利用。”
齊廣利還真打算照著萬峰說的辦，但是想想好像不是那麼回事兒就沒脫鞋。
“我說你小學畢業了沒有？就你這算法將來要是出現一百元一張的票子，人家拿一百元買你的商品，你這腳趾頭算上也不夠用呀？”
“嘿嘿，小學沒畢業就念到四年級。”齊廣利有點不好意思。
“四年級？估計其中的三四年級又還給老師了，就剩下一二年級的水平了。你剩下的錢先拿十六隻吧，剩下三十…肯定沒三十了，能剩下二十就不錯了，回家給父母一些讓他們也高興高興，證明你能掙錢了，免得讓你老子還以為你是廢物。”
“哎，那我就拿十六隻。”
“你的貨我轉給張閒了，以後他負責你的供貨，你缺貨就去找他，我帶你去找他也不知他現在來了沒有。”
張閒隻要在磚瓦廠，每天中午都是和郝青一起回姐姐家吃飯再一起到欒鳳家然後才去磚瓦廠。
萬峰領著齊廣利來到欒鳳家時，郝青已經來了張閒卻沒了影子。
“張閒呢？”
“去廠子了。”
萬峰直接忽視了欒鳳脈脈含情的目光轉頭帶著齊廣利來到了磚瓦廠，老遠對著一群聚集在水泥瓦車間屋簷下男女喊了一嗓子“張閒！”
張閒從人堆裡站起來，快步走了過來，見到齊廣利時麵露喜色。
兩人互相點點頭。
“你們相互之間也是見過一麵的，就不用我介紹了，齊廣利進來是來拿貨的，他要拿十六隻表，你馬上回去取貨。”
張閒二話不說撒腿就往南嶺跑去，從磚瓦廠到窪前隊直接翻南嶺是最近的路線。
趁著張閒去取貨的空閒萬峰和齊廣利靠著山坡坐了下來。
“這些表都是你自己賣的？”
齊廣利點頭。
“這樣不行呀，就你自己你能賣幾塊表出去？你要讓你的朋友也參與進來。”
“不是我不讓他們賣，是他們自己不願意賣。”
“那是他們沒嘗到甜頭，他們知道你賺到這麼多錢了嗎？”
齊廣利搖頭“他們從來不打聽我賣沒賣出去賺多少錢，我也不能上趕著告訴他們吧？”
“應該告訴，然後讓他們也賣，你可以扒皮賺錢，你會發現也是一筆不小的收入。”
“怎麼扒皮？”
“比如你拿表的本錢是十五塊，你可以十七塊錢轉給你的朋友，這樣你不就賺了兩塊嗎？”
齊廣利不以為意“才賺兩塊錢呀！還不夠費事的。”
“一個人賺兩塊確實不算多，但是要是有十個人從你手裡分貨呢？要是二十個人乃至三十五十個人呢？你知道那是賺多少錢嗎？”
齊廣利又打算去扒拉手指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