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會乾什麼?”
“我父親是車工,老厲害的那種,以前在一汽下麵一個生產底盤的工廠裡工作,我母親去世後他就稀裡糊塗了,因為違犯了工廠的紀律被開除了,現在就靠乾零活過日子。”
“你父親都會乾什麼零活?”
“會乾的多了,像冬天給人家砸個爐筒子,做個蜂窩煤爐子水桶水舀子什麼的,如果有車床我父親就沒有拿不下來的活兒,當年他可是…七級還是八級車工來著?反正老高級了。”
萬峰心裡一喜,自己這運氣簡直不要逆天,隨便抓一個小賊竟然還能牽出一個高級技工!
上一世萬峰從來不信天上有掉麵包餡餅這樣的好事兒,但是重生後這樣的事情卻是屢見不鮮。
早知道這樣他早就重生了,哪裡還會等到這個時候。
陳天錘家裡萬峰不準備形容了,用狀如豬窩來形容一點沒有罵人的成分。
一看這就是一個缺少女主人的家庭,家裡情況簡直慘不忍睹。
黑乎乎的炕上一個黑乎乎的男人豬一樣拱在黑乎乎的被子裡睡覺。
屋裡的溫度比外麵高不了多少,萬峰非常的佩服睡覺的那人。
他是怎麼能睡著的?
“爸!爸!有人來看你了。”
陳天錘連搖帶扒拉好不容易把那豬一樣的男人弄醒了。
男人一臉胡子拉碴的,邋裡邋遢的,屋裡再黑點,萬峰差點以為陳天錘的老子是從非洲來的。
“誰來看我?找我乾活兒?”
陳道從炕上坐起來,揉了揉眼睛打了個哈欠才開始看來人。
沒想到萬峰等人直接被無視了,陳天錘老子的眼睛首先落在陳天錘的身上。
“啊?你特麼又出去偷東西了?王八羔子,老子雖然落魄但一輩子沒乾過偷雞摸狗的事情,你個驢草的東西不知道像了哪個走道的了。”
“爸!不許你侮辱我母親,還有我沒有偷東西!”
其實是沒偷成功,被萬峰抓住了。
“沒偷東西?那這一身衣服從哪兒來的?有人給你買的?”
萬峰這個時候插話了“大叔,你們家錘子的衣服是我給買的。”
陳道這才主意到萬峰一行人,隨後目光就落在楊建國和李明鬥懷裡抱著的酒瓶子上,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你給買的?你是誰呀?”
“爸!他是花市裡一個賣花的老板,今天上午我在花市閒著溜達,和這老板認識了他就給我買了新衣服,還有煙,爸您抽煙。”
陳天錘從手裡的條煙裡拆除一盒,打開給他老子上了一支,還劃火柴點燃。
“有這好事兒?認識就給你買衣服還買煙?”
“我幫他賣花了,我上午幫他賣老了花了,您是沒看到兒子我那時候的風采,有好幾個老娘們都被我迷…是小姑娘被我迷住了。”
嗬嗬,這貨眉飛色舞的吹牛筆差點吹漏氣。
“你說話二八扣不住,我不信,我要聽你們說說。”
萬峰點頭“您兒子說話雖然五馬長槍的但剛才的話確實是實話,你兒子在做買賣上有天賦,是好做買賣的料子。”
“他是做買賣的料子?我咋沒發現?”
“這麼吧,陳叔你估計也沒吃飯,我們呢也剛收攤子也沒吃飯,咱們到外麵找個館子吃飯,咱們爺們嘮扯嘮扯,邊吃邊聊怎麼樣?”
陳道猶豫。
“不用你花錢,錢我出,我還要問你一些事情。”
既然不用自己花錢,陳道也就順水推舟地鎖了門走出了家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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