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想感謝我？”
她點頭，不是想感謝，隻是不想虧欠他太多。
霍君夜突然意味深長地笑了，“那你親我一下。”
說完以後，他就盯著她等著她的反應。
這怎麼可以……葉知音瞪大眼睛看著他。
見她緊張的小模樣，霍君夜自然明白了她的意思，語氣有些可惜，“這麼簡單都不行啊……”
看他的樣子，葉知音終於反應過來他在開玩笑，隻是在逗她。
“霍君夜，你能不能正經點。”
他一臉遺憾，“好吧，那我換一個。”
葉知音等著他的後句話。
這回他終於沒有開玩笑，而是非常認真虔誠地看著她，一雙黑眸透著一股無法言說的孤寂。
“葉知音，陪我一晚。”
葉知音傻眼了，這話怎麼聽著……
他還在一步步引誘她，“怎麼樣？不會對你怎麼樣，就要你單純陪我一晚。”
葉知音有些遲疑，“我……”
“如果你不願意，現在就可以從那個門出去，我不勉強。”
說到這，他放開她走到窗前，背對著她點了根煙，給她選擇的機會。
葉知音看著他挺拔的背影，總覺得在暗夜下，他身上透著一種孤獨感。
外麵霓虹閃爍，室內擺鐘跳動。
這一刻不知道怎麼回事，葉知音突然想起了很多往事。
那時候她還沒有穿書，還是一個現代女青年。
她多年來都喜歡沉迷於學術研究裡，有時間就喜歡鑽在圖書館裡麵。
那時候身邊陸陸續續的室友都已經找到了心儀的對象。
而她還是獨來獨往的。
有次寢室的一個女生就問她，“音音啊，你一個人不會孤獨嗎？為什麼不願意找個人陪你。”
那時候學院裡麵也有男生對她示好，可都被她拒絕了。
當時的葉知音並不覺得有什麼，她甚至對於談戀愛這件事覺得可有可無，心裡甚至認為，還沒有一個人自在。
她當時不甚在意地回了句，“不會，我從不會覺得孤獨。”
她當時不是說假話，是真的那樣感覺的，那時候，她的心中無比平靜，像是一潭死水一樣，無法泛起漣漪。
可是現在，她品出了霍君夜身上的孤寂，同時也感應到了自己內心的荒涼。
仿佛很多情緒突然就出現了，化作甘霖，澆灌著那片荒瘠，而在這之前，她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受。
她沉默的時間太久，霍君夜手裡的煙已經燃儘，他將煙掐滅，回頭看她。
發現她還坐在那個位置，臉上的表情似乎有些苦惱，仿佛想著什麼怎麼也想不明白的事。
霍君夜從酒櫃拿出紅酒，並且拿了兩個杯子，一步步過來。
“葉知音，既然你沒走，那我就當你答應了。”
說著，他給兩人一人倒了杯紅酒。
將其中一杯送到她麵前，晃了下酒杯，勾著唇，“今晚，陪我！”
葉知音看著麵前的紅酒，不知道哪來的勇氣，接過紅酒，抬起頭一飲而儘。
有一縷酒順著脖頸滑入衣領，在瓷白的肌膚上留下淡淡水印。
這樣的她看著有種不管不顧的樣子。
霍君夜看著她的樣子，眼眸逐漸發沉，握著杯柱的手猛地收緊。
酒杯被她放到桌上，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音。
她抬起胳膊擦了下嘴角，定定地看著霍君夜，眼裡瀲灩璀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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