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你扮演的莫錚在劇裡麵衝鋒陷陣,跟歹徒鬥智鬥勇,保護那些老百姓。我當時還許過一個願望,希望莫錚也能保護下我,保護下我們家。”
言秉鈞摸著顧晨希的鬢角。“以後,莫錚永遠都保護你。”
“好。”顧晨希甜甜地應聲。
“那時候你家裡出了什麼事?”
聽到言秉鈞的問話,顧晨希頓了頓,然後還是開口說道:
“我爸的工程上死了人,當時和林戈一家在打官司。”
“什麼?”言秉鈞吃了一驚,聲調不覺上揚了些,他一不小心竟問出了段塵封已久的秘聞。
言秉鈞滿心疑惑,工程上死了人,和林戈一家打官司是什麼意思?
他的劇本是無法靜下心去看了,他把書頁合上,放到一旁。
顧晨希也沒有心思要瞞言秉鈞,一五一十的接著說道:
“我爸之前是個工程承包商,林戈的父親是工程設計師,那次和我爸合作,卻意外死在了工地上。”
“林戈的父親?”言秉鈞更加困惑,他和普通人一樣,認為林戈的父親是陸靳。
“對,林戈的親生父親叫林蔚平。”顧晨希的話隻點到為止,沒有再說的過透,她知道言秉鈞能懂。
“所以,你和林戈當年是因為這個分的手?”
“也不全是,在我認識他之前,他就知道我爸是顧育庭,他是為了……報複我爸媽,才來接近的我。”
顧晨希苦苦笑了兩聲,“我跟他也不能算是分手,隻能算是他玩累了,拋棄了我這個玩具。”
“玩具”這兩個字刺的言秉鈞心痛了一下,他伸手摸上顧晨希的臉龐。
“你是言秉鈞的寶藏。”
顧晨希感動又欣慰地覆上言秉鈞的手,“沒關係,這些事都過去了。”
言秉鈞突然想起上次去真人秀錄製現場接顧晨希的時候,林戈還在一旁嬉皮笑臉和顧晨希說話,遲疑沉思片刻,問道:
“既然是這樣,那林戈現在……”
言秉鈞的話語頓了頓,他還是覺得這樣的措辭問起來有些唐突。
顧晨希明白言秉鈞所問,“之前和他碰見,他告訴我過去的那些大人之間的事,他放下了。說起來也真是可笑。”
顧晨希正了正身,看著玻璃窗上她與言秉鈞並肩而坐的鏡像,窗戶裡的陽光明媚閃爍有些刺目。
言秉鈞想及林戈之前在顧晨希麵前的表現,再聽到現在從顧晨希嘴裡聽到的“林戈放下了”,男人還是最了解男人的,他知道——林戈還是愛著顧晨希。
“過去就讓它過去吧。”
顧晨希淺笑著側過臉,“現下的才最珍貴。”
兩個人這兩句話聽起來一唱一和的,倒像是約定好唱雙簧一樣。
言秉鈞攬過顧晨希,抱著她的頭,把她摟入懷中。
“還是陪我繼續看劇本吧,你也看看,給我些建議。”
“可是我不懂表演……”
“演員就是表演給不懂表演的人看呐,你就從觀眾的角度給我建議,告訴我觀眾眼中的這個角色應該如何來表現,像你這樣的建議才能真正幫助我事半功倍。”
言秉鈞說話永遠給人一種安心踏實的感受,不論你是好是壞,在他眼裡都能看出你與眾不同的價值和意義。
顧晨希一手摟住言秉鈞的腰,一手揉搓著他的衣角,甜軟地答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