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誤,我是非觀念分得清楚得很,你們老是對我指責和諷刺,我就同你們分家來過。”
“誌國,你真的不可理喻,你讓我們很難過。”
“你難過個屁,我才是被你們害得最慘的人。”
吳蘭蘭現在左右為難一時不好意思到許家來勸說,她也聽說了許誌國寫了份《告示》張貼在戲台‘聊天閣’的台柱子上,她也不敢去看這個《告示》。很多看過《告示》的人都能夠有聲有色地背出幾條幾款出來,並以此為議題在村子的各個角落裡生根發芽議論紛紛。
許雲勤一切的麻煩都與她方家有著直接的關係,但吳蘭蘭無能為力把這些麻煩消除掉。她隻在心裡默默為他祈禱,希望這場風波能早點煙消雲散。
金小菊對於許誌國的出格表演傷透了心,但她一時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來消磨由此造成的影響,隻有聽天由命。
方彩荷從方秋祥家裡過來,對鄰居們說“秋祥是熬不過年底的了,範蓉娟看來也不是個好人,也許她已經找到另外的男人了。”
鮑玉梅正好也在院子裡,聽了,就接過話說“小姑子,看你說的什麼話呀,秋祥家的事,是好是壞都不能早下定論去。你在這院子裡說一下也沒什麼,但在外麵,儘量彆說這樣的話。”
方彩荷不滿鮑玉梅批評自己,就說“嫂子,你從來不去秋祥家,不知道他家裡的具體情況,我每天去一趟,比你了解得多許多。”
鮑玉梅聽了也回敬說“那也是的,現在秋祥家,秋祥一走,他老婆孩子確實是個難題,就算蓉娟要走,我們也不好意思攔著她,蓉娟畢竟還這麼年輕。”
方彩玉也接著說話了“她要走,隨便她一個人去,但必須把方秋祥的寶貝骨肉該留下來,這是我們方氏的底線。”金小菊因為自己心裡不痛快,自然也就懶得與大家討論起這些問題。
大家從方秋祥又說到方運慶,再說到吳蘭蘭。正聊得歡,樟樹婆走過來說“你們議論夠了沒有,說得差不多就行了,一定要挖彆人家的傷疤,對你們有什麼好處?”
樟樹婆的話有理有據,大家都不想去辯駁她,就一個一個慢慢散去。樟樹婆走進金小菊的家,對小菊說“誌國確實做了件很傻很搞笑的事,不過你也彆不理他,我就感到誌國心裡也是夠苦的,養兒不容易,更何況是自己的長子在背叛自己。”
金小菊聽了就又抹起眼淚說“太婆,您不知道我心裡也難受,他就是太自私。”
“好了,我不能多說些什麼了,看你一副哭哭啼啼的樣子,我還能說你什麼?”
許誌國再怎麼裝聾作啞,他的那張‘偉大發明’的告示還是讓他在村子裡紅火了起來,並且有進一步向外村擴展的趨勢。
有幾個外村來走親戚的人就都已知道尚胡村有個老頭子貼出一份令人哭笑不得的《告示》,《告示》宣布與自己的長子斷絕父子關係。這在尚胡村的曆史上甚至整鄉鎮曆史以來都未曾出現過,真所謂是上無古人後無來者?
方秋祥果然如方彩荷所預料的那樣,離新年僅僅還不到五天時間就撒手人寰。方家已經沒有了男丁來執掌大事,那麼四合大院裡的鄰居就算是他最親近的人了。
方秋祥的遺體就停放在四合大院的中堂裡麵。範蓉娟在方秋祥沒有斷氣之前一星期就丟下兒子去娘家不肯回來了。現在守孝的隻有方秋祥的二個姐姐四個姐夫吳蘭蘭以及一大群姐姐的孩子。
鄰居過來吊唁後就都各自回家去了,留下來長時間守靈的不多,其他親戚也不能長時間守在靈堂之上。許誌國和金小菊現在也僅僅隻以鄰居的身份出現了幾次,對於之前的親戚上的事早已閉口不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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