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城裡了嗎?”
“嗯,有的是成家了,有的是立業了。比如說紀珂。”謝書舉例道,“紀珂的事業現在都在城裡,住在懷樹鄉畢竟不方便,平時有事找我的時候才會跑下來住兩天,大多數時間都是在市裡的。”
“不過也有不喜歡村鎮生活才搬出去的。”謝書又道,“這些人還挺多的……畢竟村鎮有些時候確實怪怪的,讓人難以理解。”
怪怪的?夏秋有些納悶。
謝書笑了起來。
“你不也有感覺嗎?”
“所有人不爭不搶無欲無求的態度,對新事物緩慢的接受速度,還有最奇怪的——死板的作息時間表。”
夏秋悚然。
這個世界被程序限製這件事,本世界的人自己也有所察覺?
我表現的很明顯被察覺了嗎?
謝書現在和他說這些話是什麼目的?
夏秋驚的腦袋裡各種各樣的疑問打上了結,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露出什麼樣的表情來。
謝書定定的看了會夏秋,看的夏秋手心裡冷汗都冒了出來。
“總有種你好像知道點什麼的感覺。”謝書笑道。
夏秋慌的心臟噗通亂跳,腦內瘋狂呼叫著係統。
係統卻沒有應答。
夏秋隻好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儘量維持著表麵上的鎮靜“確實有感覺到懷樹鄉和城市的生活不太一樣。不過城市和鄉鎮不是本來就有著差異嗎?”
“是嗎?”謝書挑了挑眉。
夏秋隻好含含糊糊應道“是……吧?”
“那就當它是吧。”謝書一錘定音,又道,“不過我還挺喜歡這兒的。”
夏秋舌根發乾,巴不得馬上換話題,連忙應道“因為風景好嗎?”
謝書似笑非笑“不,因為這裡的人都很有意思。”
說好的就當它是呢。
這這這、這話題怎麼就又回來了呢。
夏秋感覺自己現在像是被貓捉弄的老鼠一樣,被謝書玩弄在掌心。
他張了張口,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其實夏秋自己也沒想清楚,這是個遊戲世界這件事到底該不該說。他現在掌握的情報太少了,所有主動權都在程序和係統那。他沒辦法判斷係統說的是不是都是實話,也沒辦法決定能不能告知謝書。
夏秋隻能沉默。
謝書又道“好了,彆跟著我胡思亂想了,不然晚上做噩夢就不好了。”
“啊?”夏秋驚愕抬頭,楞了下又呆呆的應道“哦。”
謝書這人對夏秋來說難度太高了,他完全沒辦法判斷謝書的話到底是意有所指還是隨口而言。
感覺到了情商和智商的碾壓。
夏秋突然有些喪氣。
相同的情況下,如果穿越的是謝書而不是自己,恐怕謝書能做的比自己好的多的多吧,說不定他都能挖掘出他想知道的所有真相了。
一想到自己發下了解救nc的豪言壯誌,但是從穿越到現在卻隻有一點點的進展,夏秋就忍不住想責備自己。
如果自己能再有用一點就好了。
“想什麼呢。”
夏秋感覺臉上一冰,他抬起頭就看見謝書手裡拿著個竹筒站在他的麵前。
“總感覺你又在懷疑自己了。”謝書笑著把竹筒遞給夏秋,“明明是個挺優秀的人,但是總喜歡時不時反省自己。不知道我這次有沒有感覺錯。”
竹筒裡是一汪水。夏秋捧著竹筒愣愣的看謝書。
“喝口吧。”謝書指了指不遠處的井,“土地神守護的泉水,能消災解厄。”
夏秋喝了一口,清甜的爽朗感仿佛順著口腔一路傳遍了五臟六腑,讓夏秋精神為之一振。
他咕嘟咕嘟一口氣就全喝完了,捧著空竹筒還想再去舀一筒。
謝書卻把竹筒拿走了“不能多喝。”隨後又指了指旁邊道“既然都走到了這裡,又喝了他的水,去和他道個謝怎麼樣。”
夏秋循著他指的方向望去。
一座廟宇坐落在那。
牌匾上“福德廟”三個大字,字體遒勁自然,筆鋒堅勁。
廟兩邊還掛了一副對聯,上書
黃酒白酒都不論。
公雞母雞隻要肥。
夏秋……
作者有話要說謝書第六感驚人的男人,懷疑主義者。
對聯是現實中存在的土地廟上的對聯,我也不知道是誰寫的哈哈哈哈。
土地公被各個地方的人賦予了很多不同的性格,不同地方的土地廟也有不同風格的對聯,有的挺有意思的,大家可以去查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