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睡醒後我變成了大牧場主!
鑒於都經曆了三輪車的磨難,夏秋對新來的仨有了點微妙的同伴感。
平日裡老小來借根蔥、借塊薑的時候夏秋總是輕而易舉的就摘給了他們,而節目組的編劇作家這時候往往就在攝影師後頭咬牙切齒,感覺錯過了坑嘉賓的大好機會。
節目正式開拍後夏秋偶爾有空閒也會去隔壁拍攝現場逛一逛,而這時候他才發現,雖然節目組有著四五十號人進駐了懷樹鄉,但是實際上出現在拍攝現場的人也沒有這麼多。
節目組講究分工合作,這邊的工作組在進行拍攝,那邊的工作組就已經先去協調安排下一個可能要去的地點的電源發電、拍攝安全等問題。再加上三嘉賓分開行動的時候他們也需要跟著一起分散開來,實際上跟在嘉賓後頭的人並不算多,也並不顯得前呼後擁。
不過除了跟拍的攝影師外每個嘉賓後頭都必然會跟著一兩個編劇在不停地寫寫畫畫。這不僅是因為他們需要對現場進行隨機應變,還因為他們需要將現場的亮點都記錄下來。
比如說,老大明明是個型男身材和形象,走的也是戲劇的高端大氣風但是因為出生東三省,碰到焦頭爛額的情況就不自覺的冒出一口大碴子味。這一點挺有趣,適合多收集點同類素材來段鬼畜。
再比如說,老二和老大多年損友,他倆互相嫌棄詆毀的時候也很有看頭,這個場景可以在剪輯時重點做效果。
老三在兩個前輩麵前言聽計從叫乾什麼就去乾什麼,讓看火就能扇上一小時風,讓刷鍋能把鍋刷禿嚕皮,認真的有些呆。這些場景可以在剪輯中放大。
編劇們在現場捕捉到的這些細節亮點都會被記錄下來交給導演,這樣才能方便他們更好的把控剪輯質量。
夏秋這會兒剛從洛洛可可村的漁市出來就碰到了正在海邊拍攝的節目組,他想了想湊了過去。
編劇裡的老幺和夏秋年齡相仿,所以經常被節目組派來敲夏秋竹杠,今天問夏秋買幾個桃子,明天又來買幾個西瓜。夏秋原想著就幾個水果拿去啃唄,也不用給錢了,沒想到節目組非要硬塞。夏秋開始還覺得節目組忒客氣,直到自個兒口袋裡的水果都被掏空了才發現了節目組的陰謀詭計。
懷樹鄉確實不缺蔬果,市場上都能買。但是也隻是能買應季的,冬天能吃的水果可並不多。
不過因為頻繁的來往,編劇裡的老幺和夏秋關係親近不少。
夏秋走過去卻也沒走進攝像範圍,他到編劇老幺身旁就站住了腳步。
“你們這是乾什麼呢?”夏秋低聲問道。
正在奮筆疾書的編劇老幺聽到聲音就抬起頭,看到是夏秋就笑了起來。
他指了指正在海岸上和沙堆奮戰的老二道“昨天那仨忙到淩晨就糊弄了個青菜蛋炒飯配上醬油湯。肚子裡沒油水早上都餓醒了,然後鬨著非要吃肉。”
夏秋一聽就樂,懷樹鄉蔬果不缺,肉反而比較缺。因為包括懷樹鄉在內的附近這一整片村鎮裡頭都沒有誰家是養豬的,所以他們平時吃的肉其實都是從其他地方進口進來的,價格偏貴,以節目組的尿性絕不願意白白給嘉賓。
編劇老幺想到當時的場景也樂,“他們仨想和柯達談判,柯達說,肉可以啊,按照你們的勞力價值,幫鎮上的牛阿姨照顧完所有牛羊能給你們二兩肉。”
夏秋咂舌,柯達還真狠,二兩肉哪夠三個成年男人吃。
“就是啊,”編劇老幺笑道,“那仨商量了半天是每人少吃兩口還是再賒點麵粉裹餛飩,討論著討論著他們就突然想起來你上次提到這裡的海灘滿地貝的事情,然後我們隻好跟過來了。”
夏秋看著前頭撅著屁股賣力挖沙坑的老二陷入了沉默。
他猶豫了下,最後輕咳一聲湊的離編劇老幺更近了些,然後捂著嘴低聲道,“我撿貝殼是夏天的事情了,這會兒大冬天的魚都難釣到,哪來遍地貝殼。”
“誒?”編劇老幺也沒想到,他們沒查到這方麵的資料。不過他念頭一轉一下子又笑了起來,“沒事,挖不到也挺有看頭的,大不了他們再吃一天蛋炒飯。”
“惡魔呐……”夏秋忍不住嘖嘖出聲。
編劇老幺一挑眉得意的把這話當誇獎收下了。
雖然這仨有點可憐,但是夏秋也沒待太久,牧場裡還有不少事呐。等他忙完了牧場的活準備回家的時候很巧的又碰上了撿貝歸來的老二。
老二出發撿貝的時候,老大和老三想象著夏秋說的滿沙灘都是貝的場景,特意叫住了老二把小桶換成了家裡舀水的大鐵桶,那鐵桶有老二這個一米八以上大漢的膝蓋那麼高,要是能裝滿這幾天裡他們就再也不用愁吃什麼了。
老大老三要求不高,隻要老二能帶回來半桶就足夠了。老二伸手進桶比劃了下,信心十足地點了頭。
這會兒采貝歸來的老二拎著連底都沒被蓋住的鐵桶,信心已經被打擊的七零八落了。
“咳……晚上好啊。”和老二狹路相逢躲都躲不開的夏秋尷尬的打了個招呼。
“啊!”本來喪的整個人都垂頭喪氣沒什麼精神的老二聽到聲音猛地抬起頭來,見是夏秋氣呼呼地衝了上去,“說好的滿沙灘都是貝殼呢?!!!我一定去了個假沙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