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受到了母親的感染,兩個孩子也放聲大哭起來,三個人就這樣在溫宅的書房中抱頭痛哭。
茂豐和安迪對視一眼,明明應該是令人心痛的場景,可奇怪的是他們一點兒都不感到難受,反而覺得聒噪。
溫汀皺起眉頭“如果叔叔真的檢查出癌症,您放心,我一定會出錢治療的,畢竟治病很重要。”
隻是話音剛落下,溫宅傳出了門鈴聲。
書房內的幾人一愣,這個時候會是誰來呢。
“我去開門,您先帶著孩子去客廳吧,那裡寬敞一些。”溫汀冷靜的說道,世界上突如其來的事情太多了,她早就學會如何麵對突發事件。
安迪急忙跟著溫汀下去,扛著一台笨重的攝像機賣力的工作。
而茂豐則留在書房,拍攝大娘一家三口,等著他們離開。
“你先走吧,讓我們娘仨冷靜冷靜。”大娘胡亂抬起手,抹掉鼻子上長長的黏液,隨手抹在羅漢床的床榻上,對攝影師茂豐擺擺手。
茂豐猶豫片刻,沒有說話。
“你這孩子,怎麼說了不聽呢,趕緊走。”大娘有些不耐煩起來。
聽到她這樣說,茂豐隻得先出來,把門輕輕的關上,人始終站在書房門口,明亮的鏡頭悄悄的伸進門縫中。
剛才關門的時候,茂豐特意留了個門縫,正好夠小攝像機穿過去。
不管怎麼說,大娘都是溫宅來的客人,而茂豐隻不過是個小小的工作人員,在禮儀上說,自然是大娘和溫汀的關係更加親近一些,她說什麼茂豐自然要聽,但問題是,茂豐已經察覺到大娘和溫汀之間的關係。
絕對不簡單。
果不其然,透過小小的攝像機看著大娘。
剛才還淚如雨下的她,好像突然忘記了悲傷,甚至有些竊喜,急急忙忙的撥開身旁的兩個孩子,急急忙忙的跳下羅漢床,哪裡有一點兒身患重病隻能臥床休息的樣子。
隻見大娘徑直走向剛才溫汀放茶具的櫃子,眼神裡寫滿了貪婪,激動的將精致的茶杯全套都放在包裡。
做完這一切,又拉上兩個孩子,風風火火的出了書房,包本來就薄,陶瓷碰撞的聲音極為清脆。
她本就是個粗人,隻知道了拿錢走人,哪知道什麼保護文物。
看到這一幕的茂豐心下一沉,急忙收起小攝像機,扛起專業的攝影機對準大娘。
大娘就像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又裝出抹眼淚的動作,拉著兩個孩子朝客廳走去,一雙眼睛還小心翼翼的打量著周圍的陳設。
來到客廳,此時的溫汀已經坐在沙發上,修長的手指快速的敲擊著鍵盤,發出吧嗒吧嗒的按鍵聲。
看到大娘出現,急忙微笑著站起身來“大娘過來坐下吧,我們剛才說到哪了?”
“溫小姐啊,剛才是誰來了?”大娘不禁好奇的問道。
“沒什麼,我們的兩個熟人,我們還是說正事吧。”溫汀漫不經心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