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著熏人的酒氣,溫汀趕緊把所有的窗戶都打開透氣,她本來也沒什麼和這個男人接觸的打算,管他是誰呢,反正和她沒關係。
做完這一切後,搬了個椅子,又回到了她的陽台。
“安娜知道她兒子回來了嗎?安娜知道她兒子現在正和我共處一室嗎?”溫汀小聲嘀咕著,不斷地拋出問題。
不過並沒有人回答,在這寂靜的夜空,她隻能聽見蟬鳴。
坐著椅子,趴在欄杆上,溫汀不知不覺的就睡著了。
早上再醒來的時候,她居然睡在婚床上,這紅彤彤的一片喜慶,差點兒以為是自己穿越了。
怎麼能睡彆人的婚床呢,溫汀瞬間覺得緊張的身體發燙。連滾帶爬的讓自己摔下床,渾身無力的靠著床邊坐在了地上。
她什麼時候上床睡覺了?昨天不是坐在陽台上嗎?
在床邊蜷縮成一團的溫汀,始終想不明白,難道是她睡覺夢遊?自己爬上床的?
她又看了一眼空蕩蕩的床上,好在隻有她一個人,並沒有發生一些狗血的事情。
想到昨天那個喝醉的男人,溫汀好像知道了什麼。
她光著腳跑到客廳,果然昨天趴在地上的男人已經不在了,溫汀視線一轉,就看見了沙發上的人。
他安靜的躺在沙發上,雙手搭在腹部,沉沉的睡著。
不過在溫汀看清楚他的臉時,驚訝的喊道“傑森明?!”
這一聲直接吵醒了熟睡的男人,睡覺時被人打擾讓他覺得十分反感,皺著眉頭沒好氣的說“大早上的彆叫我,煩不煩呐!”
溫汀腦袋裡斷開的線索,一下子像是自己裝上的吸鐵磁,自己迅速的拚湊著。
她立刻反映過來,可能從她接下這筆生意,簽下這筆合同,就已經入了安娜他們的圈套。
開始是正在和司南聿鬨彆扭,沒有仔細去深究為什麼一個普通的合作,能在短時間內二話不說就增了一倍的價格。
平均下來,每套衣服的設計價格都能抵得上一件禮服高定。這麼反常的事情,她居然現在才意識到。
既然傑森明是安娜的兒子,那這個莊園就屬於傑森家族。再看看這布置的火紅的“婚房”,傑森家族該不會是想讓自己和傑森明結婚吧?
她都已經結婚了啊?貴族不是最在乎什麼階級、豪門、家世清白嗎?
她可真是哪一條都不符合,怎麼就被盯上了呢?
溫汀左思右想也想不明白,傑森明嘟囔了一句話又陷入了沉睡,為了避免和傑森明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她還是選擇了她的陽台。
看見遠處森林中透出的陽光,溫汀拿出沒有信號還剩一半電量的手機,現在是六點一十。
對著手機又是一聲長歎,沒有信號的手機還不如手表有用呢。
“什麼時候司南聿能過來救我呢?”她盯著日出自言自語道。
身後傳來一個聲音,“救你?怎麼回事啊?還有你怎麼到我臥室來了?我這房間是什麼情況?”
傑森明的生物鐘就是六點,從小一直以來的習慣,不用鬨鐘都會在這個點自然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