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我真的想馬上衝出去,去質問他,你為什麼要不告而辭。
可……
他人在何處呢?
我能狠狠地打你一拳,可我卻連你在哪都不知道。
壓迫感使我放棄了。
懊悔著,想起了那個時候的對話。
“結果……是你不守約定呢。”
眼神注視著張開的右手心,喃喃自語。
漸漸地變得七零八落,是我還不夠好嗎?
拓久?
回答我的隻有幾近破碎的鐘聲。
滴答滴答,海洋的聲音。
……
我開始作為了一名子役,簽約了一個叫做太田的藝能公司。
對於我這個決定,家裡人很驚訝,卻未阻止。
父親的工作很好,並不需要我去當子役來補貼家裡,但他還是同意了,他應該也希望我能做我自己想做的事情。
嗯,確實如此呢。
有想做的事情。
我會變得無比耀眼,讓拓久你看到的。
不論你是在大阪,是在北海道,是在九州,還是在國外,我都會讓你看見我的。
你會後悔的。
小孩子的稚氣想法,卻改變了我的人生道路。
理想很偉大,現實很殘酷。
子役何其多,並不缺我一個人。
很快,在太田我就被閒置了。
恍恍惚惚過了幾年,我拍了一部恐怖電影,也有許多人注意到了我的藝名,是叫池上花衣。
隨後在某天。
“乃木阪46……坡道……”
我看到了一個名叫乃木阪46的團隊的招募廣告,我想起了那條坡道。
思維擴散開來,又隨之聯想到了櫻花飄散的那一天。
我報名了乃木阪46。
然後,我也順利地成為了一期生。
在裡麵,我也算是年紀小的人,與我同歲或比我小的人不多。
那個時候,我和一個叫齋藤飛鳥的瘦小女孩玩得很開。
嘛嘛,隻可惜我的老毛病經常上來,總是在和她搭話,然後說了許多奇怪地我自己說完都忘了的話,阿蘇卡也經常抱怨這事情呢。
但……
在她的身上,我仿佛看到了拓久的影子。
好像……
不過這也隻是我的遐想而已,真的要說像的話,感覺還是娜娜敏和拓久更像呢。
如果是拓久的話,恐怕會經常和娜娜敏聊天吧,他除了音樂外,最喜歡地就是看書了呢……
方才萬分欣喜的感情瞬間消失。
為什麼又會想起他了呢?
我也不知道。
可……
“你在我不知道的地方,過得好嗎?”
沒有人喧鬨(雖然大部分是我挑起氣氛),隻留我一人的時候,望著霧蒙蒙的天空,我會惆悵地自言這一句。
……
時間過得飛快。
我成為了這一單的center。
我也成為了標誌的美少女(感覺是在吹捧我自己,但事實確實是這樣,不僅握手會飯這麼說,連麻衣羊阿蘇卡也和我說過呢)。
忙碌的音樂劇和乃木阪團內的活動讓我無暇顧及彆的事情。
疲憊使我的頭部變得越發沉重。
重複地舞蹈與排練,我的時間在流逝著,也麻痹著我的神經。
我最近是怎麼了?
內心正在為著某事感到不安。
我在等他。
而他無影無蹤,消失在了這個世界,這是我很久以前就知道的。
可我還是在等他。
哪怕是回到曾經的練琴房,都緩解不了這莫名的情緒。
是青春期到了嗎?
還是說彆的情況。
再過半年就是新的春季到來,那時候他會在某個地方賞花嗎?
會帶著彆的女生一起去賞花嗎?
我不知道呢。
嫉妒,羨慕,那個女孩。
我被拓久困在了時間的結界中。
在夢中,我幻想著拓久的相貌。
灰暗的長袖上是他愕然的麵孔,再度相見之後,我們牽手前行,在那條坡道上,帶著微笑,被幸福所籠罩。
模糊的大腦醒了過來,手上隻餘下了夢中的觸感,其它消失地一乾二淨。
指尖突發沉重,淚水不知何時掉落下來。
臉蛋馬上被打濕了。
是早上剛起來時候的本能反應,我沒想過哭。
我為自己所辯解著,是不是這樣,誰知道呢?
十分強烈的情感。
卻又在沉默中掩藏著。
留戀何時會消失呢?
我又何時能從這份詛咒的結界中脫離開來?
是一輩子嗎?
從我在交叉口那裡答應拓久開始嗎?
相互依靠的我們還能見麵嗎?
……
如果沒有意外的話,終生不會再見吧,可能我也會在以後畢業之後找到了其他喜歡的男生。
但,這次握手會……
為什麼你又出現了呢?
我呆呆地望著那個熟悉的身影。
沒有欣喜。
為什麼你又出現在了我的世界裡了呢?
渣男。(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