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玉峰和孟廣誌二人合力一起對戰蕭天賜,但蕭天賜反而更加勇猛。將二人壓製的沒有還手之力,甚至此時連脫身都不能夠。就在高玉峰和孟廣誌槍矛一同刺向蕭天賜的時候。蕭天賜手中偃月刀一記斜斬天門誅仙魔,將二人的槍尖和矛尖崩飛,刀背隨即一記橫掃千軍。高玉峰堪堪的躲了過去,而孟廣誌卻是被這一擊直接命中掉落於馬下。
高玉峰見狀,知道今日自己和孟廣誌都要身死此處。他不能讓自己這個大哥和自己一起赴死。高玉峰壓製自己的武功境界近二十多年,他害怕自己破境不成,帶來的反噬會毀掉他現在所珍惜的一切。此時高玉峰知道隻有破境才能求得一線生機。
高玉峰將體內的全部氣機向百會穴和丹田穴衝去。隻見高玉峰仰天一聲長嘯,頭上的亮銀盔瞬間被震飛了出去。高玉峰披頭散發,雙眼猩紅,一種讓人恐懼的煞氣散發出來,殺氣環繞著全身。
高玉峰此刻在沙場之上破境入魔。
高玉峰保留著神智,一槍接著一槍向蕭天賜刺去。
蕭天賜是真正的玄武之境的武者,此刻見高玉峰居然在戰場之上破境入魔,這簡直就是自尋死路。蕭天賜知道此刻高玉峰就相當於是一個玄武之境的武者,入魔雖然能使功力在短時間內有所提升,但後果也隻有死亡一條路可走。
畢竟高玉峰現在是玄武之境的武者,蕭天賜此時也隻能全力以赴,不敢再掉以輕心。
高玉峰拚儘全力,每一槍都是和蕭天賜換命的打法。蕭天賜避重就輕,他在觀察高玉峰的破綻想找到機會,一擊將高玉峰斬殺。他不想和眼前這個瘋子再這樣糾纏下去。
高玉峰雖然墜入魔道,但此刻高玉峰心智還是清醒的。他知道自己即使破境入魔,依然不是蕭天賜的對手。他隻想讓孟廣誌自己的這個大哥活下去。死一個總比兩個人都死在這裡好。
高玉峰故意賣了個破綻,將自己後背的空門暴露給蕭天賜。
蕭天賜信以為真,一刀破空斬,向高玉峰的後背砍去。高玉峰突然身形一縮,手中亮銀槍一記回馬槍刺向蕭天賜的左側心口。
蕭天賜大驚失色,但蕭天賜畢竟是玄武之境的集大成者,怎是此時的高玉峰可比。蕭天賜騰空而起,脫離胯下戰馬向後飛去。饒是這樣,蕭天賜雖然躲過了高玉峰手的亮銀槍刺中心口,但是左側的肩頭還是被高玉峰一槍刺中。隨著高玉峰的收槍回式,一柱鮮血從蕭天賜的左側肩頭噴湧而出。
蕭天賜受傷了,這是他入玄武之境後第一次在戰場上負傷。蕭天賜雙目滿是恨意,但他更珍惜自己這條性命。蕭天賜的坐騎飛速的回來,蕭天賜翻身上馬。
蕭天賜看向高玉峰,帶著些許的敬意道:“不錯,你拚了自己的這條命刺傷我。你這條命死的也算值得了,安心的去吧!今日之戰到此結束。你兄弟這條命,我給你留下。”
說罷,蕭天賜看也不看向高玉峰和孟廣誌一眼,調轉馬頭返回中軍大陣之中。
高玉峰慢慢的轉過身來,雙眼無神的看向孟廣誌。
孟廣誌有著一種死裡逃生的感覺,雖然疲憊但還是帶著喜悅的神色對高玉峰道:“玉峰,我們今日贏了。你太厲害了,就像戰神一樣!”
隨著孟廣誌的話音剛落,突然高玉峰雙膝跪地,手中的亮銀槍也插入土中。高玉峰右手拄著亮銀槍,讓自己不至於倒在地上,一口鮮血從口中吐了出來。
高玉峰不去理會口中的鮮血,緩緩的對孟廣誌道:“大哥!帶我回家!”
孟廣誌不知道自己哪來的力氣,爬起來向高玉峰跑去。當他扶住高玉峰搖搖欲墜的身體時,隻覺得自己的右手觸摸到高玉峰後背,滿手都是熱乎乎濕漉漉的感覺。
孟廣誌驚恐的看向高玉峰的後背,隻見一道刀傷貫穿高玉峰整個後背。
孟廣誌瞬間崩潰了,孟老粗第一次嚎啕大哭起來。他邊哭邊抱起高玉峰一同上了自己的坐騎向幽都城方向飛奔而去。高玉峰的黃驃馬,則是跟在後麵,一起返回幽都城。
蕭天賜回到中軍陣中,下令鳴金收兵,撤軍回鎮北大營。
鐵木樂見蕭天賜受傷,也是驚恐的道:“蕭大王!您受傷了。我這就命人為你處理傷口!”
蕭天賜輕聲的道:“不打緊隻是輕傷。撤軍回鎮北大營,如今破軍已毀,再戰恐怕傷亡太多。等援軍到了休整後再戰!”
鐵木樂怯生生的道:“蕭大王是誰傷的您!”
蕭天賜道:“是個銀甲白袍的戰將,他居然強行破境入玄武。為了刺我一槍寧可讓我一刀斬於後背,搭上了自己的一條命。他目的居然是為了救那黑甲戰將。”
鐵木樂道:“那銀甲戰將應該是現任幽都軍統帥高進的父親高玉峰,也是上一任的幽都將軍。那黑甲戰將叫孟廣誌是他的結拜大哥。高玉峰被您一刀斬了!”
蕭天賜淡淡的道:“斬了!他原來是上一任幽都將軍。我說此人怎麼如此勇武非凡。值得敬佩!他是個值得尊重的對手,可惜他死了!”
鐵木樂讓兩個侍女為蕭天賜處理左肩的傷口。蕭天賜的傷口並不嚴重,對玄武之境的武者來說,這隻算是皮外傷而已。
當孟廣誌帶著高玉峰回來,向幽都城的將軍府行去的時候,高玉峰已經奄奄一息。
孟廣誌哭著咒罵道:“你說讓我活著回來,你自己卻是要死了。我孟廣誌不用你救,從來都是我護著你可你為了我,卻是一次就死了!你這個不中用的東西。我咋和你這廢物結拜了啊!說好了進兒和蕾兒大婚的時候我們一醉方休,如今卻隻剩下我一個人,你讓我和誰喝呐!高玉峰你個廢物,你不準死!要死我也要死在你前麵!這事你也要和我搶!你睜開眼睛,看看我,我們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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