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中心血庫。
這幾年的春節值夜班工作,都由血庫主任禹霖主動要求擔任的。事實上血庫平時的夜班也主要是他值的。因為他三十多仍然孤身一人,據說他父母在國外,自己也沒有成家的打算。
萬家團圓的事,還是讓其他辛勤工作了一年的醫生護士們去享受吧。
禹霖個子很高,接近一米九,甚至不止吧,清清瘦瘦的,臉蛋俊美,長相年輕。身份證上的出生日期計算今年三十六了,可看起來還像個剛畢業不久的大學生。
禹霖站在窗邊注視著外麵的淅淅瀝瀝的雨,接到了一個用血的電話。
“歲,女性,B型血,HR陽性,沒有家族病史。”
“好的,我在,你來取吧。”
禹霖閉上眼睛,仿佛思索了幾秒。
緊接著,他走進血庫。深紅色的一袋袋的血置於一台台冷櫃裡,很壯觀,暗紅色的血看起來有點心驚,尤其是這種雨夜。
他在B型血的冷櫃前站停。不動聲色取出一袋淡黃色的液體。這是一袋血小板。
回到實驗台前,禹霖下意識看了四周,確定沒人後,針管在自己的手臂上抽出了一管血。
令人驚奇的是,他的血是淡淡的粉紅色!
緊接著,他將針管紮進血袋,那管淡粉色血緩緩注射進了那袋血小板裡,淡粉色的液體在淡黃色中翻騰、擴散,不出十秒,就融為了一體,淡黃顏色隻是比剛才的略微深了一點,肉眼根本瞧不出差彆。
禹霖用手指按了一下剛才注射處的針眼,血袋竟恢複如初,針眼也不見了,像從來沒有被紮過一樣。
他關掉了室內的燈,拎起血袋端詳起來。那袋淡黃色的液體在黑夜中竟然發出微弱的熒光,裡麵的液體在不斷的翻騰,像在不停地舞蹈一樣。
他重新打開燈,坐等方才打電話的護士來取血。
這一切,前後不到五分鐘。
又過了大約兩三分鐘,一個年輕小護士推開門,估計是沒有帶傘冒雨過來的。讓人想到一個詞:梨花帶雨。
小護士看到禹霖後,突然臉紅了起來,結巴道:“禹主任,我……我是拿……我是來拿……”
禹霖將麵前盛有血袋的保溫箱打開,不動聲色地對她說道:“B型血小板00毫升,這裡簽個字吧。”
“哦好的好的。”小護士漲紅著臉,快速丟下一張單子,偷偷抬起頭瞧了一眼禹霖,慌慌張張地跑了出去。
這種狀況,禹霖已經見怪不怪。
優秀的皮囊總是讓人或多或少有一些奇怪的表情和舉動,尤其是女性。這個星球的人類還真是膚淺。
小護士丟下的單子是患者的姓名和住院號。
禹霖將眼前這個名字輸進了醫院的係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