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遠了,說回那個喬治尼,我不知道他是衝著什麼來的,總覺得他有種力量在吸引著我去一探究竟。”
柳依一雙眼睛閃著光,比她閃耀的耳環還要耀眼。
“那你就去盯著他,盯不好,唯你是問。”
柳依看他一眼,也不知道他到底在不在乎。
“喂,大人,喬治尼我來盯,另一個麻煩請您自己盯。釀酒課和藥劑課,老師叫傑倫,推薦者是江沚。”
夏瑟一聽,更加煩躁。
這個人是江沚死乞白賴要求進來的。
他本來是無論如何都不同意的,她越是要求,說明越有問題,來曆不明的男人怎麼就讓她這麼上心。
後來還說她垂著淚,委屈兮兮地說想要學釀那種名叫“深愛”的酒。
他一時心軟才……
唉,吃定了他見不得她那副委屈模樣。
答應了之後才後知後覺,她要是真的深愛他,跟本不必費勁地拐彎抹角做任何事情,隻要接受他就行。
“行吧,”夏瑟煩躁地揮揮手,“你把這門課的學生名單上加上我,我倒要看看這裡麵有什麼學問讓她如此堅持。”
柳依走後,夏瑟再無睡意。
喬治尼,幾十年都沒出現過的人突然出現,必有貓膩,他不去盯,也隻是想看看他能耍什麼花招,盯太緊反而打草驚蛇。
傑倫,嗬,她以為瞞得很好。不就是麗格城的那個小子嗎?沚沚啊,你的心為什麼還有位置留給彆人?
夏瑟木然地坐在沙發上,很久沒有移動一下。
心裡莫名其妙升起一股不安。
一直坐到江沚睡醒起床尋他。
“阿瑟,你怎麼不開燈?我睡了多久?天都黑了。”
江沚揉著惺忪的睡眼,看到夏瑟獨自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眉頭微微蹙著。
“沚沚,”夏瑟半天沒有開口說話,這一開口聲音有些啞,“過來。”
江沚順從地走過去。
她覺察出他有一些情緒,小心地問道,“怎麼了?”
夏瑟將她摟在懷中,埋在她的頸窩,深深吸了一口屬於她的氣息。
“沚沚,我突然有一些害怕,我從小到大沒有怕過什麼,但是現在我害怕,怕失去你。”
“我沒有辦法想象,如果沒有你,我會瘋成什麼樣。”
“上一次塞凡德帶走你,我就瘋過一回了,其實我那次處置了很多人,好像這樣就可以抵消我弄丟你的罪過。”
“我學會了一個詞叫患得患失,你說,我現在是不是患得患失?”
夏瑟說完這一句,抬頭看進她的眼眸,眼神中帶著期待、渴望、焦慮和不安。
他的臉是那樣的好看,他在眾人麵前是那麼地意氣風發,但是此時,他卻像一個無助的孩子。
江沚啞然,突然覺得自己很壞很渣。
“阿瑟,我好像要過生日了。”
過了很久,她沒來由地說了這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