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江沚從睡夢中醒來,迷蒙的視野裡就出現一道頎長的身影。
男人正在慢條斯理地套上一件白色襯衣,微透的布料遮不住他精練的腰身。
江沚坐起身,掀開身上的被子。
輕微的動靜讓夏瑟捕捉到了,他轉身走向她。
“沚沚,現在感覺如何?”
夏瑟摟她,嘴唇要往她脖子裡湊。
“我出了一身汗,身上很臭。”江沚被他的頭發撩蹭在頸裡有些癢。
“我不介意,臭沚沚也是我的。”
某些人現在騷話是一天比一天精進。
“那個,洛林大人走了嗎?”江沚想起來昨夜發生的一切,還沒來得及和他多說幾句。
“你一早就在我麵前問彆的男人,我心眼小,受不了。我給你忙前忙後一整夜,你怎麼不關心我好不好?”
他還委屈上了。
江沚抬手摸了摸他的臉,“乖,我知道你最好,我最喜歡你了。”
很容易就被鼓勵到,夏瑟換上了笑容,他一笑,江沚都被他迷得移不開眼。
夏瑟把她一個攬腰橫抱而起。
江沚沒準備,一個驚呼,“乾什麼呀?”
“你不是說臭了嗎,我幫你洗澡。”
“我可以自己洗,我現在已經好了,一切正常,你幫我洗一定沒安什麼好心,哎——”江沚來不及抗議,已經被他抱到浴室。
“隻是洗澡,你大病初愈,彆想好事了。”
誰想了,能有什麼好事?
江沚拗不過他,被他脫光放在了水溫剛好的浴缸裡。
他仔仔細細地幫她洗頭、擦拭,像在擦拭一個易碎的瓷器,表情虔誠至極,竟然絲毫沒有褻玩之心。
江沚有些感動地叫他,“阿瑟……”
夏瑟的俊臉扭曲了一下,斥道,“彆那樣叫我,沒看到我現在忍得很辛苦嗎?”
江沚撲哧一笑,他還真是好逗。
江沚整理了一下表情管理,正色道,“阿瑟,我有話和你說。”
她要和他說洛林對她講的話,她也要和他商量去見那個想見的人。
這不是他吃不吃醋的事,如果有事瞞著,而不是兩個人一起麵對,他事後知曉才會更加生氣吧。
她現在不是一個人,她和他是一體的。
夏瑟也很認真地等著她開口。
“昨天晚上你上台唱歌的時候,洛林來找過我。他說這次回來,還帶回來一個我想見的人,我還沒來得及問清楚是誰。不過,我猜應該是我媽媽。除了她,我想不到彆人。”
“所以,等你病好了,我們就去見她。”夏瑟對她的認真坦白的確沒有胡亂吃醋。
“我今天就想去,阿瑟,我已經沒事了,真的。”江沚懇求道。
夏瑟看著她懇切的眸子,不忍拒絕,“好,不過還有件事要先做,然後再去。”
“什麼事?”江沚有點緊張,雙手不自覺地護住前胸。
夏瑟見到她的動作,眯起眼眸,“乖一點,沚沚,等你好了你男人會滿足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