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彆墅的時候已經是半夜,江沚一直還沉浸在突如其來的巨大幸福中,久久緩不過來。
她取下戒指去洗澡,洗完澡又小心翼翼地戴上,舉著手,看了又看,嘴角一點也降不下來。
“阿瑟,你什麼時候準備的鑽戒啊,我怎麼一點都不知道?”
“你的閨蜜,關姍姍,她不是珠寶世家嗎?我拜托她幫我準備的。”
“這麼說,她早就知道你要向我求婚了?真是的,竟然都沒告訴我。”江沚嗔怪道。
“告訴你那還有什麼意思?”夏瑟用下巴在她頭頂蹭了蹭,“其實我並沒有想好什麼時候向你求婚,總想找一個最合適的時間和最浪漫的方式,但今天發生那件事,我想著,我們都需增加一些確定的勇氣。沚沚,雖然還不能領證,還沒有婚禮,但是在我心裡,從現在起,你就是我的妻子了。”
“所以,我們一起去麵對。”江沚道,“彆想撇開我,也撇不開我,洛林的目標在我。”
夏瑟臉上掠過一絲不悅,“我們的新婚夜,提什麼彆的人?”
他攔腰把她抱起放在床上,輕輕吻她的唇瓣。
新婚夜他想要溫柔一些,所以很耐心地描摹著她柔軟的唇,一點點地探尋,可到底還是忍不住,整個身體很快撐了上來,重重地掠奪她的甜美,深入又繾綣。從循序漸進,再到肆意妄為,隻不過十幾秒的時間。
他急促粗重地喘息著,鼻尖碰著她的,看他已經有些紅腫的唇,“對不起沚沚,我忍不住……”
江沚也好不到哪裡去,她已經出了一層細密的汗,因為缺氧而輕輕喘息著,紅暈從臉頰一直蔓延到她纖細的白頸,再到精致小巧的鎖骨。
她大膽又直白地看著男人的臉,卻又麵帶嬌羞道,“忍不住就不要忍了。”
夏瑟的情緒完全繃不住了。
衣服全都淩亂地落地。
旖旎又瘋狂,溫度一再攀升,勝過夏日的熱浪。
到後麵,江沚也分不清是相愛男女之間的天性使然,還是心中隱隱覺得二十天後可能的離彆,她和他都有些歇斯底裡。
從夜裡一直到清晨,再到中午,一直到下午。
江沚躺在被子下,人已經累得完全沒有一點力氣,腦袋裡也一片空白。
夏瑟的眼尾間儘是饜足,“沚沚,我遲早有一天會做死在你身上。”
“胡說八道什麼?不許說死。”江沚現在對這個字極度敏感。
“好,我換個說法,沚沚,你好迷人。”
江沚喃喃地道,“阿瑟,我不知道以後怎麼樣,隻知道現在你這樣躺在我身邊才是最真實的。”
夏瑟轉身麵向她,貼緊她嬌柔的身體,“我要把這種真實變成每天都有的。”
他停頓了一會兒,“睡一會兒吧,恢複一下力氣,睡醒我們出去吃飯。”
“嗯。”
江沚是真的累到了,聽到這話她閉上了眼睛。
突然,又想到了什麼似的,她往他的懷裡靠過去,枕在他的手臂上,這才合上眼睛。
夏瑟看著她的動作,伸出手將她往懷裡緊了緊。
江沚在夏瑟的懷裡睡了一個很沉的覺,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
床上隻有她一個人。
她發現夏瑟總是睡得比她少很多,自己的生活好像常常變得日夜顛倒。
江沚下了床,找了一圈。
彆墅太大,她最後在洗衣房找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