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天之靈寶天尊!
時光碎片已經不能說是碎片了,因為追溯的速度太快,超越了靈寶的認知,它們化為了點點流光,以無法理解的速度從身邊流逝。
突然間,時光長河震動,宛若截斷永恒,混沌氣爆發,像是在重新開天辟地,再演乾坤。
“這是……時光長河改道?”
靈寶瞬間就明白發生了什麼,這是追溯時光時最怕遇到的大麻煩,稍有不慎就會墜入進另一片天地的歲月當中,再也無法踏上回去的路。
洶湧而來的混沌氣,將時光碎片都被吹散了,流光不再,陷入一片黑暗當中。
一條又一條隱匿的路勁,在混沌氣中沉浮、發光。
有的直接就斷了,隻剩平滑的截麵,仿佛是被什麼給生生阻礙在那裡。
有的兩相交彙,形成十字路口,但延展出去的幾乎都崩塌了,殘缺在混沌氣裡。
有的則欲和改道的時光長河接觸,但就算隻是一步之遙,也差距無數個紀元,接軌不了。
“這些……時光長河裡也有路的嗎?”小兔子疑惑,這景象聞所未聞,像是傳說中的傳說。
“這些不是具體的路。”靈寶說道,“這是破滅的大界的‘曆史’,隻存在於時光長河當中。”
“破滅的大界?”小兔子驚疑,好奇地看著那些路。
朦朧間,小兔子似乎看到了每個破碎的路儘頭,都有一道模糊的身影佇立,不過都毫無生氣,就像是一具具雕像。
“這些身影也是‘曆史’的一部分嗎?”小兔子好奇地問道。
“也許是,也許不是,說不清,道不明。”靈寶搖頭,隻是匆匆一瞥眼,就想理解透徹,以他現在的狀態,毫無可能。
“這到底要去哪裡啊,連破滅了的大界的‘曆史’都出來了,我們不會是在接近一切‘曆史’的儘頭,進入到終極古地吧?”
“不可能,沒誰能夠一步到位,直接打通一條時光長河,進入‘曆史’的儘頭。”
“那萬一有呢,我說大塊頭,你不行不代表一定沒人行啊!”
“那也沒道理,就算有驚天因果,也不可能牽扯到‘曆史’的儘頭,除非將來我親自打過來,不然這條時光長河必將在某個節點斷裂。”
“斷裂?大塊頭,你沒說錯吧,這條時光長河會斷裂!?”
“這是必然的,追溯的速度太快,沒有後繼力量支持,肯定會被那些‘曆史’影響,而後被撕裂。”
“那不是死定了!天知道這是接近向哪裡,距離我們的時代有多遠,要是迷失在無儘遙遠的過去,不說回不回得去,就是想要活下去也萬般艱難啊!”
就在這時,有莫名的力量向著改道的時光長河接近,像是有生靈逆著萬古光陰而來,像是在無數‘曆史’中旅行而至。
轟!
莫名的力量貫穿歲月,分開混沌氣,就是那些混沌氣中的路也不能阻擋,幾個閃滅間,就接近了,但最終卻再也無法踏出哪怕一步。
僅差一步,那個生靈就能踏上這條時光長河,或回歸,或逆溯,但這一步宛若隔著“曆史”的源頭和儘頭,讓它始終跨越不了。
它在低聲咆哮,不斷撕裂’曆史‘,那些恐怖的黑色大道光鏈飛舞,轟鳴聲震散混沌氣。
那生靈太恐怖了,身體都腐爛了,頭皮上的稀疏發絲帶著血液滴落,眼洞部位漆黑如深淵,仿佛死去萬古了,卻還這般猙獰與瘋狂。
最終,它長嚎,它不甘,那發絲舞動起來,露出最為黑暗與陰冷的麵孔,宛若黑暗主宰借屍還魂,詭異無比,陰森與恐怖讓靈寶都心驚。
值得慶幸的是,時光長河依舊在改道,那生靈縱使恐怖無邊,也無用,踏不上來。
不然,真的踏上靈寶所在的這條時光長河,根本不用那生靈出手,光是黑暗氣機就足以將他擊殺。
“怪不得幾乎無人願意逆溯歲月。”
靈寶心緒平靜下來,果然不管是過去,亦或是未來,各種詭異與強大者,都會出現在時光長河中,這對追溯歲月的人而言,無異於大恐怖。
而這些詭異與強大者,回得去自己的時代還好,若是回不去的話,便會成為‘曆史’的一部分,要麼坐化,要麼變得不人不鬼。
“大塊頭,你真的控製不了時光長河了嗎?”小兔子相當害怕,那莫名生靈太恐怖了,連時光都能震裂,難說繼續下去會不會碰到比它還強的。
靈寶搖頭,雖然這條時光長河是他打通的,但進入亂古歲月後,就錯亂了,莫說是他現在的狀態,就是恢複至巔峰,也左右不了。
“那不是真的死定了?”小兔子認命了,它此刻非常後悔,早知道就不答應了。
不久後,時光長河開始從下遊迅速崩塌,一路蔓延至靈寶所在的時光長河儘頭。
“完了完了,真的斷裂了!”小兔子著急地直蹦,“大塊頭,你快想想辦法啊,我還要縱橫萬古呢!”
見到時光長河開始崩塌、斷裂,靈寶也無法鎮定了。
但他也沒有辦法,就算恢複至巔峰又如何,連那個恐怖的生靈都不能轟斷這條時光長河,他又能有何作為。
就在這時,一隻大手,伴著漣漪擴散出來,直接照亮黑暗的時光長河。
如一縷金色的朝霞,劃破黎明前的黑暗,像是自某個覆滅的遙遠時代,又像是某個破滅的大界的‘曆史’間滌蕩而來,貫穿了古今紀元。
轟!
時光長河極速轉彎,直接改道向光明處,在這條時光長河崩碎、斷裂的刹那,將靈寶和小兔子送進了一個未知的時代。
“什麼,這是什麼樣的力量!?”小兔子震撼,能影響時光長河,將其改道、接軌,這得是什麼境界的存在。
光明處,帶著神性,悠悠蕩蕩,大手似乎從那無儘歲月前跨越時空傳來,將它所處的斷路,硬生生地接續在時光長河上。
這是何等偉力,難以言表,竟然能影響古今歲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