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天之靈寶天尊!
有些事,一旦追究起來,牽扯甚廣,雖然荒漠深處的冥王能夠承受,但付出的代價也很大,因為那些人與事,沒有一個是簡單的。
借天借地借因果,本意就是將冥靈界從天界“曆史”當中隔離出去,與歲月並存,防止那些敵人又一次鎖定此界時光界坐標。
要是因此而牽扯上那些人與事,他們不惜將冥靈界放逐於“曆史”之外的歲月,就白費功夫了,會被那些敵人察覺到蛛絲馬跡,而後再次降臨。
“之前聽過一界時光坐標,我想知道什麼是一界時光坐標?”靈寶詢問道。
“一界時光坐標嗎?”荒漠深處的冥王沉思了片刻後,說道,“這個也牽扯很多啊,我隻能告訴你,天地間有三條長河,它們是時間、時光和歲月,依靠它們的交彙點可以確定一個坐標,這個坐標不僅是‘曆史’重要節點,也是不同天界古史之間連通的十字路口。”
“他們便是依靠一界時光坐標來確定進攻的大界的嗎?”
“也可以這麼說,不過最主要的是他們身後的人,有所感應,才會順勢而為。”
“那也就是說,這裡被他們認定為會界滅才順勢動手?”
“界滅?這隻是小意思,我掌指間界生界滅,有我在此界便不會界滅,他們之所以順勢而為,並非是你認知裡的界滅,而是‘墟’。”
“‘墟’?”
“世界是平衡的,有生就會有死,有虛就會有實,沒有人與物能夠真正永恒,無非還未到時候,而‘墟’就是大小界的死亡,沒誰能夠逆改,一旦大小界內出現‘墟’,就注定了結局。”
“沒辦法將‘墟’剔除嗎?”
“剔除?‘墟’既存在又不存在,也許是人為的,也許是自然產生的,即使是我也無法阻止大界最終成‘墟’,可能那些敵人認為的天之上可以做到,但終究不是我這邊的古史。”
“那就沒有應對辦法嗎?”
靈寶非常想知道,因為在他的那個世界,亂古戰亂到天崩,可能就是出現了“墟”的苗頭,從而導致仙域殘破,甚至有可能他所生長的人間界,也是這樣被波及的。
“除非強到絕巔,存在我這邊古史中所記載的冥帝一樣的生靈,時刻停駐,可以鎮壓住‘墟’,但可能嗎,那樣存在的生靈,不可能永遠停駐,一旦離去,終究會成‘墟’。”
聽到荒漠深處的冥王的話,靈寶心緒難平。
在他眼中,冥王就已經強大到近乎無敵了,可在過去、未來中戰鬥,一念間便可界生界滅,而比冥王還要強的生靈,可以說是走在了修行路的儘頭,真正的俯瞰古今未來。
可就是這樣的生靈,也依舊沒辦法徹底將“墟”剔除,難道大小界的未來,注定成“墟”?
“‘墟’就這樣可怕,真的毫無辦法嗎?”
“也許存在辦法,如那些敵人所謂的天之上一樣,天難葬地難滅輪回難覆,但對抗了數個紀元,也沒見他們能夠無視‘墟’,依舊要靠‘墟’來順勢而為。”
荒漠深處的冥王言外之意很明顯,“墟”是大小界的必然經曆,世界是平衡的,不可能存在永恒的地方,也許一個紀元甚至數個紀元不顯,但終究會有成“墟”的那一天。
“但你們不是已經接續時光了嗎,有了生機。”
“可你看,這方大界,都已經殘破。”
荒漠深處的冥王大手一揮,星海宇宙儘在其手間。
在血祭大界的地方,有一股股驚天的力量,強大到無匹,化作符號,擴散向四方。
那是規則能量化成的颶風,極速擴散,席卷向此界萬宇,無數地方潰滅,規則大道斷裂。
無數宇宙在解體,在斷裂,一下子碎掉了,化成混沌洋流,漂向遠方,彙入混沌海。
接著,這規則能量化成的颶風激蕩,逐步蔓延,開始吞噬大界之力。
這實在是一股浩瀚而恐怖的力量!
“所謂的生機,也隻是殘喘罷了,這裡會成為亂地,就此與天界脫離,成為天界混沌海當中的一朵浪花,但總好過成‘墟’,因為那樣會真正的從古史當中消亡,隻剩過往點滴記載。
當然,這也算是‘墟’了,隻不過不是徹底的‘墟’。
也許無數個紀元後,說不定會漂泊至你那邊的天界古史當中,成為那邊天界的部分古史。”
“古史也可以替換?”
“正常來說不可以,但因為借天借地借因果,借的是你那邊的天界古史,所以可以做到,隻不過需要漫長的時間,有可能你那邊都成‘墟’了,此界還沒有漂泊而至。
也許古史當中記載的冥帝可以加速這個過程,但我無法做到。
當然,縱然你那邊成‘墟’,我也會償還因果,其他人與物可能無法再現於世間,但至少你,或者那一滴血,他日此界真的漂泊而至,我也會尋遍你那邊的古史,接引你或者那一滴血重新歸來。”
驀然間,靈寶想起自己複蘇的種種,那團雜糅記憶體,就是這因果所導致?
難不成,在他那邊的古史當中,自己早已死去,所謂的脫變,在半路就已經身死,並沒有成功?
可是,這因果是他複蘇後所結,要是他早就死去,這根本沒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