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顧朝隻好停下咀嚼的動作,舉起杯子和俞霂隔空對了對,微笑示意。
兩個人離得比較遠,顧朝自知地位可比不過在場的任何一位教授,便自覺落在在尾席,而俞霂是由於嚴教授的緣故,本來是坐在羅教授身邊,硬是被嚴教授給拉到了身側。
“嗯,你好,顧學妹。”
罕見的,俞霂竟是對顧朝展露出一個笑顏,隻是其中帶著的凶狠與癡迷,站直了身子。沒有教周圍的教授們發現,僅僅是和她麵對麵的顧朝看見了。
感受到那道目光的注視,顧朝的內心狠狠一顫,背後如刺針芒,怎麼形容呢?
像是被毒蛇盯上,鎖定目標般,壓抑低沉,渾身的血液好似倒流,氣息都有些凝固,隻能艱難又謹慎地呼吸,大氣都不敢喘。
......
許久,眾人一個個都喝的麵紅耳赤的,劃拳又吆喝著。
“哈哈哈哈,我家那老婆子給我發消息了,咱們哥幾個下次再嘮哈!”
忽然,一位教授站起來,喝得醉醺醺地道。
“哎喲喲,你個氣管炎,嘖嘖嘖,不行啊你......哎哎哎,好好好,老婆我馬上回來!”
另一位本來開朗的教授還在哈哈大笑,結果下一秒就被老婆大人的電話打來給他“彼此彼此”了。
“哈哈哈哈,兩個氣管炎哈哈哈哈!”
喝酒喝到“格式化”的年紀輕些的中年教授指著那兩位揚笑而去,但是忘了他們那些人都有對象,隻有他到了四十多了還在和拇指姑娘半夜房間幽會。
“那今天就到這吧,哈哈哈,我們也回去了。”
剩下幾位教授也打算各回各家,各找各媳婦了。
終於,這一頓飯還是在沉默與尷尬中默默捱過去了,顧朝頓時鬆了口氣。
“哎,總算是結束了。”
要是再不結束,她的人生就要結束了,被那女瘋子從開始到最後,看了一整個飯局,要不是有教授們在,不然她實在是要忍不住身上的虱子做法了。
“嚴老師,那我也走了。”
不過,她的鬆氣還是鬆早了。
“對了,顧朝啊,你怎麼回去?”